“他妈的,真够倒霉的,怎么又是鸟屎呢?”想起第一个集训的半夜,一陀鸟屎掉到自己的鼻子上,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胃液翻腾,王金柱刚刚前迈了一步,这鸟屎就掉到了自己的头上。
“班长,那ว你是不是每次抓俘虏的路上都有鸟屎掉到你头上?”丁大兵知道王金柱这是在调侃自己,这么阴森的夜晚,难得班长轻松一下。
咣当,酒碗碎了,磁片散落一地。
“王班长,丁大兵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今晚你带着他早点去踩点,切忌恋战!”李震宇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从上前线到现在,一种从未有过的忐忑不安。
李震宇慢慢地将遗书折叠起来:“小子,侦察兵执行任务跟炮兵步兵直接面对敌人一样,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们都不是孬种,我们都有父母,我们都希望能够完成任务回去孝敬我们的爹娘,小子,难道你跟你的爹娘就只有这几句豪言壮语?”
眼前这个多次请战的小子,居然在遗书上草草这么เ几句,小子的老娘身体好吗?家里张罗的有媳妇吗?初恋情人还在远方牵挂他吗?一生还有什么愿望吗?
越南人人滚地雷后开始了疯狂反扑,口中叽里哇啦地叫过不停,眼睛里满是怒火。
烟尘中越南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还有一拨人在向前冲。
士兵们趴在地上,呼呼地进行俯卧撑、仰卧起坐……
四十分钟过去了。
“你们都是比武中的骄子,但是常规的比武只能ม是侦察兵的入门考试。”李震宇非常清楚这新า新兵蛋子的心思,比武的尖子都有一点心高气傲的浮躁与冲动,当初自己้进侦察连的时候也狂妄过,“能不能上战场,能不能跟敌人交手,不是嘴皮子功夫,只有通过接下来的训练才能成为合格的侦察兵。”
“集体上车。”李震宇一声令下,士兵们6๔续翻上卡车。
丁大兵、朱裕栋与三班的王明远被连长从被窝里拉起来。
丁大兵三人被带到เ了团部。
丁大兵分组冠军。
丁大兵笑嘻嘻地冲着朱裕栋说:“朱班长,别忘了我八岁习武,南拳北腿,格斗还斗ç吗?”
母亲知道,只要镇子上来人看望军属,不是阵亡就是受重伤。
父亲还在捻着笔尖上的两根长毛。
丁大兵抱怨地说:“我们老是等,是不是只有请战才能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