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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汉又重新夜以继日地忙碌起来,每天仍旧不断有真真假假的消息传来,都是跟割辫子的有关的。福汉就像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一样,把这些消息都集中起来,挨个仔细分析,他生怕忽略了每一个有价值的蛛丝马迹,从而错过捉拿割辫子党的时机。
再说说东昌府的刘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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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乾隆这么说,福汉也跟着摇头叹气说:“皇帝圣明。如今咱们满洲子弟堕落得不成个体统。皇族倒还好些,每年有木兰秋狝,皇子们在万岁爷的带领着骑马围猎,好歹能ม延续咱们满人祖宗的风气,可是寻常满洲八旗子弟就差ๆ远了。我听说京城有不少年纪轻轻的旗人每天只知道提笼架鸟,出入于茶楼酒肆。照理说,他们由朝廷供养着,衣食无忧了,本应该多学骑‘射’,准备报效朝廷才对,谁料想反倒是堕落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纨绔子弟。莫说让他们打仗,恐怕连马都不会骑了。我大清朝自开国以来,最重要的就是讲究骑‘射’,如今的他们早已经不挥舞刀枪剑戟了,全都换成了骰子和画ฑ笔。有些‘浪’‘荡’户把朝廷赐给的田地都卖了不说,为了还赌债,买酒喝,还把自己的武器和盔甲都典当出去。”
福汉知道乾ດ隆尤其重视满语,说满文乃是驱邪ิ护身的法宝,皇帝下达给各地督抚的诏谕都是满汉双语并用。乾隆尤其要求在满洲任职的满人官员呈递的奏折必须使用满文。但是有些满洲官员递折子图方便,折子清一‘色’都学习汉族官员。有次碰到乾ດ隆在气头上,把用汉文递折子的满人官员全部ຖ给免职了,给在东北盛京当官的满人活生生地上了一课。福汉倒是想学满语的,但是从他出生以后,不论是内地还是在边防卫所,满人的语言水准正在急速下降,莫说书写,连说都是磕磕绊绊的。
批完折子,重大的事情还得找公卿大臣商量,处理完这些细琐的事务,已经日垂西山了。
正月里最‘乱’腾。新า年开始的第一天乾隆就得忙活。大年初ม一这天,他穿戴好新า衣新帽,起得比平时还更早,收拾利索后便领着一群簇新า打扮的皇子皇孙恭恭敬敬地到奉先殿里祭祖,殿里供奉着大清王朝列ต祖列宗的神位,这是新年第一天要干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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