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却觉得这是夏长宁该干的活,坐在家里不动了。
我站起身,他的手当着妈妈的面就搁在我腰间,理所当然的让我靠他身上。我是在发烧,还没烧到人事不醒的地步哪。又的确没精神拍开他的手,出了门我才闷着声音对他说:“我走得动。”
吃晚饭的时候夏长宁问我枪法什么时候学的。于是话题便从枪法聊到了那ว次打靶让他吃瘪的事情。
“是是是,是我自己唉!”夏长宁长吁短叹。
打车到长途车站,买了去大丽的票,大巴๒车启动开出车站的时候,突然感觉惆怅与孤单。我想,切都会过去。
寒假还长,离过年还早。我没有回家,买了机票回小时候住的小镇。给老妈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外婆的院子里帮她磨汤圆粉了。
我点点头回家。
丁越微笑:“晚安!”
和夏长宁接触三次,他让我看不透摸不清。我不明白为什么相亲第天他会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也搞不懂他第二次和我成朋友的态度。他今晚又在我家楼下等我,我以前和他有接触?我把从小到大的事情想了遍,还是没有印象。
爸妈很期待今晚我和何古的进展,我又有想吐的冲动,有气无力的说:“何古有喜欢的人了。”
我点点头。
他从水池里捞起条鱼对我说:“你来片!”
我提着刀看着他手里还使劲扭动身体的鱼发呆。以前家里吃鱼片去买鱼,农贸市场都给打理好了,鱼是片好拿回家的,怎么เ夏长宁吃鱼片要弄条活鱼回来?
“要做就做全套,会片鱼吗?”
“死的会,活的不会。”
“站开!”他把鱼放在案板上。我谄媚的递刀过去,夏长宁不屑的瞟我,伸手掌,鱼不动了。他下巴微抬吩咐道,“片吧!”
这厮姿势优美干净利落的掌看得我直吞口水,马上卖力的准备下刀片鱼。我打算施展全身功力定要让每片鱼打着卷儿的漂亮,手腕抖了抖,挥了挥手中菜刀。蓦得横着伸来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叹气:“算了,我来片鱼,你只负责下锅好了。”
“不用,我来!”我下定决心绝不让伍月薇家的老头子把我看扁了。我妈说过,女孩子长得漂亮不重要,会不会挣钱也不重要,却定要会下厨房会做饭菜。我五岁起就开始给我妈当墩子手了,片鱼,小事!我斗志昂扬拎着鱼尾巴开始刮鱼鳞。
才刮得两刀,夏长宁劈手将刀夺了过去。刀怎么到他手上的我点也不知道,他真练过功夫哪。
夏长宁几刀下去,鱼鳞飞溅,这厮哼了声训我:“你那ว样子,不留神就伤到手了。以后买鱼定要让别人打理好。”
我不服气的说:“我还没动手哪,怎么知道我会伤着?再说了,你干嘛不买打理好的。”
夏长宁边扭过头和我说话,手上却没停着:“不是让你长见识看我刮ุ鳞的帅气?闭着眼睛都能刮鳞!”
“小心你的手!”我胆战心惊。
夏长宁非常得意此时的表现,扭过头几下把鱼鳞刮了,片好。然后把刀往我手里放:“佐料你自己解决!”
我于是非常卖力的开始洗切,调料下锅。十五分钟不到,雪白的鱼片浮在鲜红的汤料上,我砸吧着嘴起锅装ณ盆,再撒上绿色的青椒,大功告成!
夏长宁倚在门口看我忙碌,几次回头看他的时候,他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容。
等到香喷喷的鱼上了桌,夏长宁吃了筷子却绷着脸不说话。
我不高兴了:“你会不会吃?我的手艺还不错的!”
他就笑了:“好吃,逗逗你!”
我嘿嘿笑着下筷开吃。
等到两人吃饭喝足瘫在椅子上时,我问他:“合老爷子的口味吗?”
“合我的口味!”他笑得特贼。
我嗔他:“谁要合你的口味,我是说,老爷子要是让我做这道菜,应该找不出毛病吧?”
夏长宁卟的笑出声来:“老爷子是北方人,他才吃不惯又麻又辣的菜!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做的!”
我怒:“夏长宁,你耍我!干嘛要我做菜?!”
他很理所当然说:“我想吃呗!我又没说是给老爷子做的!”
“你,洗碗!”
夏长宁动也不动,巴依老爷的气质览无余:“男ç人不下厨房。我会做不意味我就要做!这是你的事!”
哈,我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他居然还有这等沙猪思想?
我本来是可以去洗,看他这态度,我不干了:“那好吧,反正是你家,我不收拾,你总得收拾,我不洗。”
夏长宁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肩,把头往我身上靠,闷闷地说:“我直想的是男ç人在外忙活,回到เ家老婆热饭侍候着,我个人离开家的时候就直想,有天,我也会有个家,有个老婆对我好。算了,你还小,能做菜已经让我很吃惊了,我洗碗去!”
他这样说,我就想起他十三岁就离开家,心就软了。赶紧ู站起身拍开他的手说:“去,坐边去,削水果会吧?我洗完碗要吃。”
夏长宁从我头发上拈起片鱼磷,按住了我:“福生,我想抱你。”
“等我收拾好了”
他低头吻住了我,火辣的气息在舌尖跳舞。我嘟啷着推他:“才吃过饭”
事实证明,男人是最不爱卫生的动物,只要饿了就会猎食。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不安份的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浑身抖,背就僵了。
夏长宁仿佛感觉到了,手只放在我的后腰上没有乱ກ动。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脸红筋涨,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差距。他意乱情迷,无所畏ั惧。我却清醒着,神智直放在他的手上。
书上说的,身体的亲呢会带来感情的突飞猛进。但是,有这么快?我和夏长宁可以这么快?
他最后在我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微笑着说出句让我很气愤的话:“你没经验挺好,我可以教你!”
要你教?!我红着脸踹了他脚๐,端着碗进了厨房,心里极不平衡。
“热水咋放啊?”
“洗洁精在哪儿?”
“洗好了放哪儿?”
我不停的装ณ傻,指挥着他与民同乐。
夏长宁不动手只动口,等到我收拾好了,他才问我:“福生,让你做家事,你不喜欢的对吗?”
这厮想哪去了?我只不过心里气不过他那句我没经验他教我的话。我懒洋洋的说:“不是不喜欢,是没啥经验,不像有的人我要吃水果,你吃什么?苹果还是橙?我给你削。”
说到这里我的脸就红了。我想哪儿去了,活该被他笑。我偷偷瞟了他眼,希望他没注意听。
夏长宁的脸上看不出端倪,很自然的说:“吃橙!”
我就开始削水果。
然后看碟聊天,他送我回家。
我们明天就去看老爷子,我希望伍月薇老爹不会太为ฦ难我。我不想夏长宁夹在中间难处。
“福生,明天我来接你。别担心,没什么เ的。只是,唉”
我笑咪咪的摇了摇他的手说:“我才不担心哪,我不想你难做人嘛。没事,不会吃了我,我大气得很。就当完成任务!”
夏长宁时常这样定定的看着我,眼中神色闪烁不定,嘴边却总带着丝微笑。
我也跟着笑,这些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经常跟着夏长宁傻笑。
他敲了我的头下说:“福生,你真傻!”
我莫明其妙的揉着脑袋看着他,夏长宁嘴角往上翘,贼笑着说:“如今国家扫盲,像我这种小学毕业的人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下深知知识的重要性,坚决不当用斗量钞票的暴发户。于是翻阅音像制品与书籍图文,经验也就出来了。”
“难不成你还是处男?”我句话不经大脑冒出来,愕然的看着他,然后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夏长宁你要是再敢提这件事,我就不和你好!”
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恨不得明天不再看到เ他。
身价银子
我原以为跟着夏长宁去看他的老首长爸妈会反对的,结果他们很平静,还很开心。妈妈拿起个锦盒往我包里放,笑咪咪的说:“长宁父亲过世的早,听他说过他首长像他父亲,福生,你去了要懂礼貌。对老人家尊敬点。”
我看了眼茶,自我打能记事起,这个ฐ锦盒就直放在家里,里面有块老茶饼,是老爸的学生孝敬他的。老爸舍不得喝,我记得他没事时喜欢把茶饼拿出来看看嗅嗅,最终还是放回到了盒子里。我小的时候不懂事,也学着老爸泡茶,拿着茶饼不知道怎么下手,拎了把菜刀打算开切。结果被老爸及时发现,好阵臭骂。这是老爸最爱的茶,至少也收藏了二十几年的老普洱茶,就这样送了?
“他家也不缺这些,送别ี的茶意思意思就行了。再说,要不让夏长宁自个儿买去!他本来就要买礼品的。”
妈妈瞪了我眼:“不懂事,他家有是他家的。你不能少了这份礼ึ。我和你爸琢磨吧,送茶最好,好歹藏了几十年,普洱越老越值钱,不掉份!”
我看了眼妈妈,心想,要是去夏长宁家,老爸的柜子里怕是连那盒特贡太平猴魁也保不住了。那盒茶也是老爸学生进贡的,他舍不得喝,没开封,结果泡了杯极猴魁解馋。我极想买市面上几百块包装ณ的礼品茶拎去完事。
我望着妈妈装行李,心里突然就有点沉重。
伍月薇买名牌跟挑地摊货似的,随意买。她家不知道多有钱,夏长宁也是。
我问过夏长宁,冬天咋没见他骑摩托。他很奇怪的看着我说天冷天热骑什么เ摩托。可是他的哈雷摩托用来两季偶尔兜风,也要三十多万。
要是和他这样交往下去,年年去拜访送礼,不怕掉份丢脸的话,我家的家底也折腾不起。
这时夏长宁来接我了,妈妈拍拍我包又笑咪咪的叮嘱:“路上注意安全!长宁哪,我家福生没见过世面,你千万多照应着她。”
我没见过世面?我肚子气。
夏长宁接过包礼貌的说:“叔叔阿姨放心,就是带福生我当兵的地方แ。大年二十八肯定回来。”
“福生,你听长宁的话,别ี闹性子!”
“知道。”
妈妈又从窗口探出脑袋冲我们喊:“回来直接到外婆家!”
“知道了!”
回答完,我才意识到件事。大概我爸妈是把夏长宁当准女婿看了。他们是很传统的人,旦夏长宁进了我家门,他们默许了之后,夏长宁的身份不出意外就定了。
这才多长时间呢?我安慰自己,不是我带夏长宁回的家,是他脸皮厚钻进家门的,不算。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