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过来!”二夫人仓惶后退,“不是我做的,是大夫人,都是她唆使我做的。你要报仇就去找她,不要来找我!”
“当然是先打狗,再找人算账了,笨!”
白开心惋惜地摇了摇头,“我本来想带你一块儿去的,不过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欢我,那就算了,我这个人从来不强人所难的。”
“小姐!”秋香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一直不是很明白,“小姐,当时你为什么不让老爷叫太医来呢?”
她这么痛快,程傲风倒是有些难以置信了,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感觉她应该是清醒的。于是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二,你不得过问我府内的一切事物,更不得干涉我的事。还有,我讨厌女人在府里乱晃,弄脏ู我的地方。我会在王府后院单独给你建一个院子,除非有我的允许,你不能ม随便出来……”
“银票?你是说银票?”白开心脸上的所有不满立刻๑消散殆尽,“这个ฐ话题我喜欢,继续继续!”
“希希!”上官若言有些吃惊于若希的好说话,莫非夜天凌刚ธ才跟她说了什么เ?想来她多少还是有点在意七王爷的,“希希,你打算去哪里?什么เ时候回来?”他最担心的是若希一走就再也不回来!
“希希真的这么认为ฦ?”上官若言看着若希,声音有些艰涩,连声音都显得有些飘渺而不真实,“你希望有个嫂子?”
小桃和小兰立即手脚麻利ำ的帮若希换好了衣服,小桃便开始帮若希挽头发,小兰捧着饰品等若希挑选,若希随手选了几样,这些都是上官若言为她买来的,每一样都精致不俗。
“呵呵,你这小丫头嘴巴变得这么甜了。”
当然,他并不是去看上官若言的,每次都是只是借口公事,实际是看若希的。
上官若言抬头看见突然闯入的夜天凌,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当下,也没有再多想,匆匆离开了四王府。
程酆将军很快回京,礼部要准备为他准备庆功宴;工部又要忙着沣城水灾事件,他根本就不懂这些,只好把沣城水灾之事全部寄托在上官若言的身上。
小桃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见她似乎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才真的相信了她的话,忙不迭开始帮她回忆起来。
丞相嫡女?那ว就是不愁吃不愁穿咯,哇哈哈,终于可以做一个安乐的米虫了。
宁远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正了神色望着他,“傲风,作为朋友,我希望你慎重考虑这件事。有的人一旦ຆ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到时候你只会追悔莫及!”
“宁远,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ว个女人了吧?”程傲风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宁远脸上的笑意倏忽敛了去,“傲风,你到เ底在怕什么?”
程傲风怔了一怔,随即嗤之ใ以鼻,“我会怕?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怕?你要是真的喜欢那ว个女人,你尽管娶ດ了她就是,我会帮你敲锣打鼓地庆祝的!”
“你是怕了!”宁远截断他的话茬,“你怕她扰乱你的生活,你怕你会因为ฦ她变得不再像自己้,你怕你坚持的东西会被她打碎,你打算逃跑,所以你就找了个ฐ借口,取消了和她的婚约!”
程傲风感觉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支利ำ箭,直直击中了他心中ณ那个角落,让封存在里面的东西蠢蠢欲动,想要破封而出。他有些慌乱,更多的则是恼火,“你说够了没有?”
宁远从来都懂得适可而止,于是微微一笑,“我今天可是来陪你喝酒的!”
程傲风对他这种以柔克刚的手段向来没辙,掩下烦躁和怒意,“今天的酒你要喝一半!”
“好啊!”
正说着,楚墨匆匆地进门来,“王爷,秋香来了。”
程傲风的眼皮飞快跳了一下,兀自皱了眉头,“她来干什么?”
“她是哭着来的。”楚墨看了看他的表情,“她说白小姐不见了!”
程傲风的表情变了变,“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说是找不到了!”
“秋香在哪里?”
楚墨看了程傲风一眼,“在府外,属下没敢让她进来!”
“那ว个女人,一天不惹麻烦她就不舒坦!”程傲风一副恨铁ກ不成钢的模样,说着人已经往外奔去。
宁远微笑地对楚墨张了张手,那意思明显在说,我们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
沐木正在陪秋香说话,看到เ程傲风出来,连忙迎了过来,“王爷,你可算出来了,白小姐好像失踪了!”
程傲风看向秋香,“到เ底怎么回事?”
“我们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小姐忽然说肚子饿了。”秋香抽噎ດ着,“走到光兴街的时候,我们就下了车,就把车夫打发了回去。走了没多远,我就感觉眼前一阵迷糊,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以为ฦ她自己回府了,谁知道跑回去一看,小姐没在房里,问了前后门的家仆,都说没看到小姐回去。后来,我又跑到街上去打听,有人看到
小姐从一家酒馆出来,进了一条巷子就不见了。我到เ巷子里去找,就、就……”
秋香说着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抽噎着说不下去了。
“就什么了?快说啊!”程傲风恼火地皱起眉头,女人果真是一种烦人的动物,三句话不来就掉眼泪。
“王爷,秋香在巷子里看到เ了一滩血,还有这个。”沐木把一块白玉碎片递给程傲风。
这个东西程傲风认得,正是被他摔碎的白玉镯子。那ว个女人那么财迷,定然不会无缘无故丢掉这个ฐ东西,肯定是出事了!
握紧了那块白玉碎片,“那条小巷在哪里?带路!”
“在这边!”秋香连忙前面引路,径直来到เ酒馆后面的一条小巷。
程傲风四下查看一番,果然在墙上和墙下都发现了血迹。看到地上那一滩暗红的血迹,他的心揪了起来,看来人被抓走之前很是做了一番抗争!
“楚墨,去查,去问,任何的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程傲风沉声地吩咐。
前面就是繁华的光兴街,更显得这小巷甚是僻静,除了两旁有几户人家,少有人经过。楚墨去打听了半天,没有人看到เ过白开心,更没有看到她是被什么เ人掳走的。
倒是沐木去酒馆打听出了一些事情,“酒馆的伙计说,白小姐和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年轻公子喝酒,走的时候也是一起走的!”
“呆头呆脑的年轻公子?”
“是,伙计说他们好像原本就认识,那ว年轻公子称呼白小姐为女兄台。”
等沐木一说完,秋香便惊呼起来,“是柳逸飞?!”
“那ว是谁?”程傲风皱起眉头。
“我也不知道是谁,小姐那天去青楼ä的时候碰见的。今天去皇宫的路上,他还突然冲出来,差ๆ点儿惊了我们的马呢!”
楚墨此时也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是那个人啊!”
那天他暗中保护白开心,曾远远地看到เ过柳逸飞。
“去查,把这个ฐ叫柳逸飞的底细给我查个ฐ清清楚楚!”虽然还只是嫌疑犯,可是程傲风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儿要秋后问斩的意味。
“是!”楚墨答应着去了。
“秋香,你和白小姐失散时是否闻到了什么香味?”一直沉吟不语的宁远这会儿开口问道。
秋香想了一下,眼睛便亮了起来,“是闻到过,我还说了一句这是什么花这么香,接着就迷糊了!”
“让我给你把一下脉!”徐宁远上前,为ฦ秋香细细地诊了脉,神情便有些凝重起来。
“宁远,你发现了什么?”程傲风问道。
宁远的眼色微沉,“药效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感觉不是很真切,不过我认为ฦ秋香是中了十步散!”
“十步散?”
“嗯,是一种很厉害的迷|药,中了此迷|药的人会出现头脑แ混乱,本人感觉只有短短的时间,其实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宁远看了程傲风一眼,又加了一句,“这是江湖惯用的手段!”
程傲风的眼色沉了又沉,他原本以为ฦ这次掳走白开心的人跟上次那五个ฐ人是一路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沐木,你马上派些人去查,皇城内外有哪些走江湖的惯用十步散!”他吩咐道。
“是!”
——
几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吭哧吭哧地挖坑,泥土溅了白开心一脸。
此时,她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瞄了瞄那ว个轻纱蒙面,坐在石头上的女子,“我说,女大王,你不会是想把我当种子种了吧?”
那女子不理会她。
白开心只好又说,“你要是种瓜,到เ秋天就能ม收到เ许多瓜;你要是种豆,到秋天就会收到许多豆;可是你要把我种下去,到了秋天你收不到许多个ฐ我,而是会被官府通缉的!”
“闭嘴!”那女子扭头,露出一双带怒的眼睛。
白开心眨了眨眼,“我可以闭嘴,
可是闭嘴之ใ前,你能ม不能ม先告诉我,我们两个到เ底有什么เ过节,让你这么เ兴致高昂的把我当种子来种?”
那女子不再理会她了,而是转头去吩咐那几个ฐ挖坑的人,“快挖!”
白开心对着她瞅了又瞅,从她身上完全看不到熟ງ悉的影子,“我说姐姐,你到底谁啊?我百度不到你,就连谷歌、搜狐都没搜到你,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该进搜狗啊?”
“你骂谁是狗?”那女子火了,腾地一下站起来,三步两步奔到เ近前,一把提起被绑得跟粽子似的白开心,正准备施以毒手,就听得那边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
那女子循声转头,冷声喝道,“什么人?!”
与此同时,挖坑的三个人之中ณ的一个已๐经扔下铁锹掠过去,伸手一抓,便老鹰抓小鸡一样提出一个人来。
“女兄台,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那人一脸正气地喊道。
白开心的表情抽了抽,“真是多谢你毫无价值的英勇献身!”
“他是什么เ人?”那女子目光凛凛地问旁边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皱起眉头,“我们抓人的时候,这小子是跟她在一起的。我明明已经将他打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跟到这里来了。我看这小子十分可疑,要不干脆就那个ฐ算了!”说着做了一个抹脖ๆ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