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敖嘉的脸色阴阴沉沉,反反复复地红了又绿、绿了又红的时候,幽幽的黑暗里突然冒出蛇祖的声音。
“敖嘉?”蛇祖摇摇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身板。
“敖嘉?”蛇祖捏捏他的腰,睡眼惺松地叫他的名字。几乎是敖嘉一动的同时,蛇祖就醒过来了,像一条看守着自己最珍视宝藏的恶龙,没有一丝懈怠。
敖嘉咬咬唇,没有说话。两个人之间闪过一阵难耐的沉默。最后还是蛇祖干笑两声,主ว动找话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你看外面风景多好,我可以抱你上屋顶看星……”
敖嘉的脸红起来,轻哼一声,呐呐道:“是你……是你要跟我做这种事的……你要负全责……”
“哦……”蛇祖明白了,马上松开敖嘉,“那ว我不要做了,反正我又不是某人,是可以自己解决的。”
自己握在手心的手毫不留情地收回去,敖嘉的身体再次被空虚补满了。刚刚ธ因为蛇祖的轻触而消停一些的欲火又反扑上来,他不自觉地又向蛇祖的身体贴过去。
的火焰一浪ฐ高过一浪ฐ,将敖嘉烧得昏昏沉沉,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在窑烧里的瓷器,过度的火焰几乎要把他整个烧裂ฐ。渐渐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诱人的香味把不大的客房塞得满满的,敖嘉在蛇祖怀里迷糊了很久,终于被这香味勾起了精神,“嗯?什么味道?”
听了这话,蛇祖像是被火烫了一样把鸡汤抓在手里,他深深地吸一口气,要把自己心里的波澜借着这一呼一吸排出去似的,“嘉嘉ล困了吧?没事,我给你做了点鸡汤,还特别学着厨师的样子把油花花给去掉了。再困,你多多少少地也吃一两ä口,或者喝一两口再睡。这样吃饱了,睡觉也更安稳是不是?”
他看看黎清逃走的方向,又看看敖嘉ล,心里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喜悦,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让他近乎狂。蛇祖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阴着脸咬牙问道:“你是在制ๆ造机会让他逃走么เ?”
如果说之前蛇祖还对敖嘉存有万分之一的幻想,那么现在,这份幻想已经彻底将他的仅有一丝的温存激化成了冲动与破坏。
见敖嘉承认了,黎清心下一喜,面上却露出一种淡然的忧伤:“你一定很奇怪,当初我与烟儿那ว样山盟海ร誓,说要生死相随,但只不过短短数日,我便又另娶了他人。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ฐ负心汉吧?”
敖嘉这种淡然的态度彻底打乱了黎清的方针。他本打算先就自己้与烟儿的事编一段催人泪下的故事,将自己在敖嘉心中ณ的形象洗白。毕竟第一印象很重要,要是让敖嘉以为自己是一个负心汉,只要自己้的形象上有一个污点,自己้下面的计划就很难继续下去。
敖嘉对此置若罔闻,什么表示也没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
敖嘉这种反应让蛇祖极为ฦ不爽,蛇祖冷哼了一声,告戒道:“总之ใ,你离这个男ç人越远越好。”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而且永远不要相信他。”
“你要是再用这种眼神看别的男人,我今天晚上就干死你。”蛇祖脸上挂着虚假的笑,皮笑肉不笑地敖嘉ล耳边恶狠狠地道。赤,ไ裸裸的威胁让敖嘉ล的脸瞬间白,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听到这个声音,黎清心中一凛,当日在紫ใ虚峰上,他没能看清蛇祖的面,却用心地把这个男人的声音记在心里。这个男人处处与自己作对,他的声音就是化成灰,黎清也认得出来。黎清僵硬地向那个声音望过去。黑金瞳,没有华袍与仪仗,这个男ç人依旧霸气异常,让人不敢直视。
不远处,大片的灯火辉煌地明明灭灭。
“不许去!”蛇祖扯住敖嘉ล,本能地想说出这句话,却被敖嘉用一个ฐ眼神止住了。
“敖嘉。”极其宁静的气氛里,蛇祖疲倦地开口。
敖嘉以为他会好好教训自己,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打他,抱他,对他用强,不管怎么样,都会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认清谁是他的主人,是谁在主宰他的命运。他设想过很多次,设想过很多种难堪的遭遇,设想过很多种惊怒的表情,唯独缺少这一种。
本以为小宝宝的事能让敖嘉认命的,就算自己再不中他的意,至少也可以平安地过一世,从此死缠烂打,日久生情。能ม渐渐地让自己้从伤害者的位置站到保护者的位置上来。
敖嘉的脸抽搐了一下,“当然。有谁会希望自己和一个ฐ怪物扯上关系。”说这话的时候,敖嘉感觉到了复仇的快感,特别是看到เ蛇祖露出失望的表情的时候。
一杯绿色的液体,混合着酒与鲜血的味道,虽然看不清楚,但敖嘉ล可以模糊看见杯底静静地卧着一颗黑色的卵状物:“这是什么?”
刚ธ刚取胆太过惨烈,就连蛇祖的眼皮上都沾满了结结巴巴的血块,精血的大量流失更让他疲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天已经黑透了,“砰”地一声,一道青色的光影如闪电般射入寒潭之中ณ,蛇祖完全放松身体,任自己向寒潭深处沉下去。丝丝冰凉的寒气穿透他的护甲,霸道地吞食着他不高体温,蛇祖如夜般漆黑的长如水墨一样在水中散开,刺骨的寒冷终于让他热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想到这里,蛇祖不由苦笑,孩子的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的性向的特殊,在某些方面又出了名的固执,要勉强自己去碰女人来个借腹生子吧,是真心觉得恶心,所以只能一直孤单下去。可是……可是……总之,今天这事让他又惊又喜。蛇祖不得不重新า审视自己对敖嘉的感觉。
“啊!”身下一凉,敖嘉慌乱ກ地想夹紧双腿,可是身体却被残忍地打得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