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嘉仅有的一点好心情突然荡然无存。原本自由的空气变得压抑异常,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蛇祖却以为ฦ他身子还不舒服。他关切地伸出手想去试试敖嘉额头的温度。敖嘉愣了一下,还是忍住没有躲开。冷冰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蛇祖小心地感受着他的温度,过了好久ื才笑笑道:“嗯。烧都退了。”
“真是贪心。”蛇祖的手在他的大腿内侧捏了捏,用诱惑的声音道,“你不知道任何事都有他的代价么?我让你这么舒服,你却什么เ也不想付出。”
听蛇祖这样说,迷迷糊糊的敖嘉立刻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对对对,就是你强迫我的,你要负全责,不然不跟你……哼哼。”
“好,我不碰你!你自己解决。”与以往的强硬不同,蛇祖这时并没有强迫敖嘉,他冷冷地松开手,松开敖嘉,退到一边做一个旁观者。
敖嘉ล的眼眶红了,却只能极力忍住。
“嘉嘉,吃东西了。就算再怎么เ累,也要吃点东西再睡才好。”见敖嘉睡得这么沉,蛇祖犹豫了一下,本来他是很不愿意吵醒他的,但一想这样饿着肚子睡也不是办法,这才狠狠心。
“吃……吃什么?”敖嘉木然地笑了笑,突然用手搂住了蛇祖的脖子。这个动作让蛇祖的心突地一跳,身躯躁动地扭了扭,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已๐经有多久没有碰过敖嘉了。敖嘉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能把他心底的小火苗点燃。好在敖嘉ล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懒懒地把头支在自己้搂着蛇祖的手臂上,用有些迷离的目光在房间里打量,“哪里有吃……吃的……”
敖嘉这样的表情让蛇祖的脸抽搐了一下,刚刚ธ事出突然,他的行为都是出于本能,根本没有机会让他多想。然而黎清一走,蛇祖本性多疑,再加上敖嘉作的时机太过巧合,他顿时疑心大起。特别是那句放在平时会让他万分欣喜的“不要离开我”,想想敖嘉ล何时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为什么是在这个ฐ时刻๑?
好啊,果然如此。敖嘉这一行为看在蛇祖眼里完全就是默认了。蛇祖顿时气得一阵昏,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他连心都微微地颤抖起来,他第一次明白什么เ叫无奈,什么叫无能为力。他低声下气,委曲求全,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千方百计地宠爱他,处心积虑地讨好他,甚至都不要求他喜欢自己้,只求两ä人平平静静和和气气地好好相处。可是他的一切努力到เ底换来了什么เ?!这个祭品可以不问对错,对任何一个ฐ居心叵测的人笑脸相迎,却唯独对他冷面相向!他可以对任何素า昧平生的人热情如火,却唯独对他冷若冰霜!
听黎清这样一说,敖嘉ล颇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我不知道那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你,居然还有心思注意别的东西。”
风很凉,敖嘉ล将自己凌乱的衣服重新า理好,这才缓缓道:“情之一字,本身就有太多的变数。恋爱中的人什么เ事做不出来?等那种狂热褪去了,心态平静了,因觉得对方不合自己้的意而分开的人本来就不在少数。感情没有了就没有了,非要在一起反而让两ä人都不好过,还不如就此分手,给对方一个美好的剪影,这种事,说不上谁负谁。”
一秒,两秒,三秒……没多久蛇祖就沉不住气了,他偷偷回过头看看敖嘉,见敖嘉也一脸平静地欣赏起孔明灯来,细毫没有要哄他的意思,他绷得紧ู紧的脸“砰”地一下就裂掉了,阴着脸道:“你没看到เ我在生气么?”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和敖嘉一闹僵,最先赔着小心道不是都是自己้。蛇祖已๐经厌倦了这种单方แ面的讨好,爱是一个人的事,但相爱是两ä个人的事,他是要和敖嘉一起过一辈子的,总不能ม让他一辈子都低声下气地赔不是吧?
“你这么喜欢黎清,就不怕我一不高兴去找他们麻烦?”蛇祖挑挑眉,仔细地观察敖嘉ล脸上的表情。不出所料,在说到黎清的时候,敖嘉ล的脸小小地僵了一下。尽管早有心里准备,蛇祖心里还是像吃了一只臭老鼠一样难受。
“今天的新娘是烟儿姑娘么?”蛇祖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搂住了敖嘉的腰。敖嘉厌恶地皱眉,正待推开蛇祖,腰上忽然传来的剧ຕ痛却让他瞬间两眼黑,痛出了一身的汗。
“你!!”婚礼是一个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任谁在这种日子跟自己过不去都会火。那新娘狠狠地剜了蛇祖一眼,正要开骂,却莫名红了脸,一句话也不出来。
“亲密的小动作”被这样无情地打断ษ,蛇祖心里很不满,他往敖嘉指的那个方แ向一看,顿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敖嘉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冲那个ฐ方向走了过去。
掷地有声的“我乐意”之后,四周已经是一片难耐的寂静。幽幽的寂静当中,说一句俗的话,那个ฐ时候,蛇祖的心都碎了。
“你高兴就好。”蛇祖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然后再也说不出话了。他能说什么เ呢?他爱的这么深的人却恨他恨得这么完整。
本想把有小宝宝的事告诉敖嘉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蛇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自己้手掌下那ว颗脆弱的小心跳。
“喝下去。”一只沾满了黑色血液的手颤抖着将一个杯子端到他的面前,蛇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蛇祖这样说,连敖嘉也心惊肉跳。他居然……
敖嘉ล好奇地扣住自己的脉门,感受着脉相的变化。可是他毕竟不是医道之中人,摸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点门道来,敖嘉只研究了一会儿,就无奈地放弃了。
修真者虽然可以长生不死,但经年累月的漫长苦修也让他们分外寂寞。禽兽尚有护犊之情,他们这些修仙者虽然跳出三界ศ外不在五行中,但对于尘世中的亲人,心中总是牵挂的,能ม看到自己的家族开枝散叶,总是寂寞苦修中的一丝安慰。
“嗯……”说完这一切,蛇祖的手一松,敖嘉整个人都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又被蛇祖架起。
“住……住手!”敖嘉ล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居然会有这种可耻的反应。
秦雨烟被黎清的话羞到了,作势要去打他,却被黎清一把抱在怀里。黎清把自己的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在秦雨烟的脖ๆ颈处啃了一口,“好了好了,别ี闹了,认认真真的,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就从我收到你的来信的时候说起吧。”
听到这里,秦雨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你……你在说什么,黎大哥?”她想挣开黎清的手,可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是警告么?那个男人的意思是在警告自己么?这么想着,黎清嘴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有种预ไ感,他和这个危险的男ç人还会再见面的。
秦雨烟不赞同地皱起眉,小心地替黎清擦去嘴角的一丝血痕,眉眼之间都是纯粹的焦急:“这可不一定,虽然极火天尊说要放我们走,可那个ฐ小人的话你也相信么?黎大哥,你可真是天真,所谓画ฑ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么เ容易相信别人,很危险的!”
蛇祖一脸玩味地看着黎清,嘴角一勾,看似爽朗地一笑,“有此灵液在身,黎小友自然无性命之忧。黎小友说得对,还是快开始接第二招吧,黎小友这等重宝都用了出来,极火小友你万万不可手下留แ情,辜负了此重宝,顺便也好让我们看一看涅槃重生的奇景啊。”
极火天尊狠狠捶了自己的胸口一下,一大口精血就被他吐在那些银针上,吸食了主人精血之后银针通体转为ฦ了血红色,散出的气息更加危险。
“嗯,真是乖。”蛇祖愉快地扬扬眉,他很满意。看来自己的手段还是起了效果的。虽然敖嘉还有点不情不愿,但只要继续下去,他一定可以把这祭品的坏毛病都一一拔掉。
“需要我怎么做?”见对方一脸淡然地欣赏自己的窘迫表情,敖嘉恨透了蛇祖脸上的笑意。敖嘉感到一种深深的、被人玩弄的屈辱。
“你……”被□的记忆排山倒海一般涌上来,深深烙进了记忆里的耻辱感压得敖嘉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