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毕竟是这里的王,守护他们是你的天职。”洹神色淡然。
冰山一隅,寒气四溢。
夕阳西下,当太阳的最后一缕光消失在地平线时,他便出现在了钟树林。
池墨轻松一跃,立于另一树顶,可谓遥遥相望,又近在咫尺。
“绿儿,”白衣女子转道,“将我的玉潭琴拿来。”
白衣女子动作娴雅的坐在那狐裘上,接过玉潭琴,隔空放在自己的腹前。于是乎,这琴便临空平放着,众人惊诧,皆感概这女子非一般人物。
洹轻笑了声:“阿陌,你有什么错呢。真正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吧。如果不是我那已逝去的母后,你也不会被逼离家十年了。池墨,他给了我自由的权利,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说不定,我还会感激他拿走了将会束缚我一生的王位呢。”洹似是对离陌说着,又像是在喃喃自语。7788๖xiaoshuo
只见如是笑颜这四个“梅字”随着音符上下跳动,像是一乐่谱活跃于空中,正当倾身于音乐中时,空中跳动的音符抒写着另四个大字:亦可倾城。箫声渐渐消失,回味无穷。
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额头上的汗珠滴滴滑落在床榻,血红色的双瞳越缩越紧。
那ว个交易,给予了他强大的法力,同时也将他的情感剥夺的体无完肤。留给他的唯有残酷的复仇和无止尽的杀戮。跟主宰者的交易,得到的越大,付出的代价也就更加惨痛。只是孤独如他,冷漠如他,最亲最爱的人都失去了,他还可以失去什么。如果是这王位,他不要也罢。池墨唯有清楚的知道,这个梦,只是一个开端,一个预示着无尽深渊到来的开端。
仅剩的烛光消เ褪的没有痕迹,人影闪动,房间里只遗留แ下玫瑰花茶的清香。
黑色瘴气包围了整个王城。利落的动作,轻盈的脚步,配合的天衣无缝。
黑夜上空,零落的星光忽闪忽灭,微弱的月光,被乌云遮盖的更似黄昏的残烛,生命殆尽。黑影掠过,道破残余的风声。
夜,安静的可怕。
守门的士兵早已倒下,还是不见一丝动静,不该是这样的。
“池墨,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何不出来与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狰狞的面容,隐在黑色风衣下,阴暗至极。那双火灼的双眼,熠熠生辉,与这幅丑陋的面孔格格不入。此黑衣人凌驾于高空,俯瞰着王城。
“上次放你一条生路,你还要回来寻死吗!”凌厉的口吻,不战而寒。
仙居阁屋檐上,池墨着一身高贵清冷的紫色裘า衣,滑利的黑肆意的张扬飞舞,刘海下的双瞳红得妖异,这般无情的王者,更似嗜杀的魔鬼。
对面的黑衣人看到池墨,身形一震,一股强烈的恨意包围全身,本就狰狞的面目带着恨意更加令人作呕。
“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阴森的话语挟带着一股强势的气流直劈向池墨的面门。
池墨轻轻一闪,讥诮的道:“季云,我本不想毁你的容,可你偏偏长的像那个贱人,我也不想杀你,可你却偏偏是我的敌人,要怪就怪上天吧,谁让他赐予你这张面容和这个身份呢。”如此轻描淡写,云淡风轻,貌似残忍的不是他,而是那毫不相干的上天。或许也未必不是毫不相干吧,毕竟这个ฐ容貌和身份确实是上天安排的。
季云气结,握紧的拳头骨头咯咯作响。他本是以卉国最受宠的王子,眉目英挺,风流倜傥,整一个翩翩佳公子。可是那次的“月夜杀”战役,他毁了他的脸,百般折磨,却又放他一条生路。狰狞的相貌让他无颜面见他的父王和国民,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他恨,恨透了这个毁了他一生的人。
“哼,今天,就将我和姑姑的仇一并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