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眼中一片黯然，这钱，是她这三年存的所有积蓄，现在统统都给了奶奶，以防万一……
“天一黑就走。”她开始收拾东西，从腰间拔出那柄缴来的手枪，利落地拿出里面的子弹匣，检查起来：“我知道有个出口可以出这个ฐ巷子。”
钱不能买命，但是他以命赔命总是可以的吧？这就是这个黑暗世界的逻辑与法则。简单，残酷，但是却有效。
又或者是她！
院子里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有一股微微的夜风吹来，带着白天没有散尽的热气，拂过两人的面颊。
他一怔，连忙在她身后唤道：“你去哪？我们赶紧走，这里已๐经不安全！”她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向前院走去。
“不是……”他不由哑然，顿了顿，才勉强开口：“那ว个……我想上洗手间……”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轻得像是蚂蚁。
该死的，果然……很重！她吃力地扶着他精壮的身子，向厕所走去。阿公的诊所是巷๕子中常见的院子，所谓的厕所也就是一间简易搭起的木板房，里面臭气熏天。
就这样想着，她一路快步走到阿公的诊所，巷子里还游荡着一些来路不明的人，但是都看在她是一个女人的份上不再上前纠缠。
“那小子好得很呢，死不了。”阿公嘟哝着说：“那么เ上心，该不会是你的相好吧？”
这一身是她从殷夜正身上脱下来的，她洗干净了晒在自己窗外，还用报纸在外面盖着，这样外面的人看不到，奶奶也不会找到的，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被翻出来。
“不不……奶奶，他不是……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嗯，最近他有点麻烦。”她结结巴๒巴地解释，心中却涌上一种无力。本来极不想让这件事让奶奶知道，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藏不住。
他以为她的沉默是默认，语气中禁不住的兴奋：“阿静，你看这一两天巷子里这么乱，我担心你被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