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许是我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也许是得了某种抑郁症,也许是不堪长期的侮辱打骂,一时想不开……乘家里没人的时候割腕自杀了,也就是那一次,濒死的我再一次看到เ了叶凯,叶凯为了救我,不知用什么方แ法把姨妈弄了回来,让我捡回了一条命。醒来之后,我现我不仅能感觉到他,也能看到他了,可是他却对我说,他因为做了鬼魂不该做的事,很快就会魂飞魄散,不能再陪着我了。我哭着求他不要离开,如果他消失了,我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你大概ฐ也猜到,初中毕业后我就没有继续读书了,一半是因为我想完成自己的梦想,另一半是因为姨妈他们不肯再供我了。我每天躲在家里画画投稿,赚取一点微薄的稿费,能够说话的朋友越来越少,我不能ม再失去最后一个关心我的人了,哪怕他是一只鬼。
那一世,他是皇帝的将军,我是妃子的侍婢,天下大乱之时,原本计划ฐ双双出逃,从此不问世事只求白头到老,结果被人现。皇帝ຓ命令和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叶凯穿上龙袍,引开追兵,只要成功,就准我们离去。尽管非常危险,但不答应是死,答应了还有一线生机,所以叶凯应允了。可惜,上天并没有眷顾我们,他失败后被敌人斩马上,于是,我徇情而死。
她的呼吸已๐经吹到了脸上,脚软,头晕,心慌,所有这些感觉成立方上涨。
“朋友?”姚â卉子的脑袋向前一耸,用她那甚人的黑色眼窝剐住我,喉咙里传出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嘶哑男声,“沙华大人……是你的朋友?”
“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它?”魏长浩é也在一旁出声。
“而且还有姚卉子,两条人命啊。”这次是动之以情。
“那为什么长浩说它看到你就跑掉了。”
我气呼呼的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旺仔小馒头,想也不想,扬手将它扔出窗外,一条华丽的抛物线后紧ู接一串悦耳的撞击声。
范洁,我们真有缘——姚卉子的喉咙里,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卉子深吸口气,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因为他爱我,我偶尔也能感觉到เ他的存在。”
“范洁,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她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感激地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等我吗?”
“是的,那封信……你看了吗?”
“看过了,你在等我的答复吗?”
她忽地抬头,急切地说道:“不……不是的,我们不敢要求什么。我只是……觉得还是应该当面对你说声‘对不起’。不然怎么都不会安心。”
“这样啊。”我笑笑,“你的歉意我收到了。你放心,我会转告小白的,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希望他帮你什么呀?”
“小白?”姚卉子颇为困惑地看着我。
“就是你们说的‘沙华大人’啦,他现在住我们家,我们习惯叫他‘小白’。”
“是吗?……呵呵,真有意思。”她露出个会心的微笑,脸上有了些光彩。
“那么,究竟是什么忙呢?”
“是这样的……沙华大人他,有唤醒人们前世记忆的能力,我希望可以请他帮助我,让我看一看和叶凯最初的相遇。”
“为什么?叶凯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姚卉子的目光朦胧了起来,仿佛喃喃自语般说道:“是的……但那和自己้回忆还是不同的,虽然这丝毫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可不能真正记得那段过去一直是我最大的遗憾ย。叶凯和我,为了那个开始,努力了这么เ多个轮回,我说什么也要亲自看一看,我只想找回真正的自己,那个曾经为ฦ他殉情而死的女人的心情。你……你能理解吗?”
一番话感动得我心潮澎湃,我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理解,完全理解。等我问了小白马上给你答复,你等我的电话吧。”
姚卉子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眼眶含泪,千恩万谢。
告别了她,我坐上回家的公交车,回想着他们的故事,继续感概ฐ万千。试想以小白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个ฐ性,都曾经被他们的执着所感动而帮助了叶凯,我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一进家门,我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封信,轮流给小白和魏长浩看了一遍,然后声情并茂地将姚卉子的请求转述给了小白,满以为他知道那只鬼的身份后会一口答应下来,结果小白的脸色却出乎意料的冷漠,甚至还有些难看。
“我拒绝。”他头也不抬地说。
“为什么?帮人帮到底嘛,你既然帮过叶凯,这次是他女朋友,不都是一样吗?”
“谁跟你说我帮过他?”他抬眼盯着我,墨绿色的瞳仁里渗着隐约的波澜。
“没有吗?信里写得清清楚楚啊。”我纳闷道,“莫非……你不好意思承认?”
一个瞬间,小白的眼神割得我面颊刺๐痛,他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火,一字一顿ู道:“我从来都没有帮过他。”
我愣愣地看着被他一把摔上的书房大门,半晌说不出话来。
“莫名其妙!”回过神来的我第一时间跑到厨房里向魏长浩é诉苦,“白纸黑字写着的,姚卉子也亲口说过。他就算不答应也不用这么凶吧。”
“算了。”魏长浩é腾出一只手来拍拍我的脑袋,说道,“小白也有过去啊,也许这中间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既然他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
“我又没想过要勉强他……”我嘟็嚷着,“反正说来说去也不关我的事。”
“倒是你啊,这么快就忘记姚卉子对你做过的事了?”魏长浩é递过来一捆白菜,示意我洗洗干净。
“反正现在也没事了,再说我也好好的,算了……”我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说道:“只要你给我做好多好吃的压压惊,我马上就会忘光光啦。”
“馋鬼。”他敲了敲我的额头,温暖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