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健知道安安心里肯定不平静,他也知道,安安这种女人,心里有事也不会说出来,只要等她自己要放下时,才能放下。于是说:“安安,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一个人幸福与否,不在于拥有多少,而在于拥有什么เ。你好好想想吧。”
听到厉子健如此牵挂李若离,安安不由得生气。她提高了声音说:“子健,求你一句真言。如今的你,心里爱的到底是谁?”
李若离再次从业务部门得知,新蓬勃此时已๐经无法与蓬勃抗衡,至少老客户是统统回归,业务量大增。这一报告没有让李若离欣慰,相反,她暗暗替厉子健开始担心。下班时,忍不住将电å话给对方拨了过去:“子健,忙吗?”
厉子健沉默少许,说:“小离,新า蓬勃本来就是属于蓬勃的,好与不好,你没必要关心。你只要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李若离笑着回答:“一直很好。就是有时候会说想你,这孩子越来越聪明了,跟电视学说话,如今还时不时的会说上几句英文,比如yourhappiness,myhappiness”
此时此刻,听到李若离关心的依然是自己้,厉子健突然就感觉惭愧至极。他想了想,说:“小离,这世上做人是最难的事,特别是善良之人。所以你以后不要太善良了,生意场上你算得上聪明,但绝非精明,做人更是如此。身旁的人笑脸相迎者未必是真心。你能明白吗?”
就在厉子健回想着关于李若离种种的时候,门铃响了,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李若离来了。于是一脸惊喜地开门,却见安安一脸期待地站在门外。
厉子健突然就站在了原地。
这天,王赢再次不请自来,安安正紧锁眉头地想着如何赶他走,李若离正好进了公司的大门。看到เ王赢在,她立即笑了,上前一步说:“哟,王科长,真是稀客。我们公司的帐已经拿房子顶上了,您今天来是?”
李若离不点头也不摇头。因为她清楚,这不是理由á,这么久ื的商场打拼,她更明白,有时候倾听能ม更好的了解一个ฐ人,一件事。
安安一把甩开对方的手,哭着跑开。厉子健在身后一直跟着,嘴里不停地问:“有话你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好不好?安安……”
李若离看着眼前天真的女儿,突然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已经离婚了,而厉子健心里爱的始终是安安,那自己这又是做什么呢?得不到心,莫如连人一同还回去。
李若离也跟着说:“是呀,怎么可以?我们还是自已解决吧。”
李若离点了点头。安安的眼里一片愤怒。她不顾一切地转身离去,临ภ走还狠狠地抛下一句话:“你们过你们的小日子吧。”
再醒来时,她面前出现的是李妈焦急的脸,还有女儿尔影的小脸儿,那张小小的脸上一片湿痕。李若离淡淡地笑了,想安慰女儿几句,却不料自己้的嘴巴已经动不了。医生说:“你有嘴磕地方向盘上,上下鄂错位,得恢复一些日子。”
看着对方心疼的样子,李若离点点头,还给对方一个笑容,然后在纸上写了一句话:请你代我管好公司。
安安点头,流着泪答应,说:“好。我答应你。我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成功了,我就离开。跟你一起离开。”
厉子健不放心地说:“安安,凡事可不能触动法律,你要记得。”
安安继续说:“王伯伯,我特别不明白一件事,当年为何母亲明明怀上了我,却又远涉重洋到美国去受苦?”
王赢愤恨地说:“孩子,当年的一切全怪李蓬ศ勃,他就不应该玩弄你母亲的感情,然后再将她抛弃!可怜你母亲,一个人带着你吃了那么多苦。”
王赢的泪没能忍住,终于淌了下来。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为了母亲如此落泪,这让安安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她深知,交情不够深的人,不会如此伤心。但毕竟是母亲生前的事,如今若是自己提出来,怕只会伤了逝者,痛了生者。于是,她沉默着,等待王赢再次开口。
王赢点头,然后叹着气问:“只是可惜,天人永隔,再也见不着宜安了。这是我一生中ณ最大的遗憾。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寄希望在梦中,希望老天给我们一个重逢机会,可惜,可惜。”
李若离接着说:“安安,听姐姐的,搬回来吧,那个ฐ家也有你的一半,不是吗?现在父亲也不在了,家里只余下我跟尔影,我们也很孤单。我们需要你。”
李若离拉着安安的手往楼ä上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走到李蓬勃房门前时,说:“安安,这是父亲生前住过的房间,他去逝后,我一直没让人进来过。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李若离心头忍不住一个寒颤,但想到父亲可以安息,她也认了。问:“什么เ条件?你尽管说。”
“新蓬ศ勃依然存在,至少得给厉子健一个生存的空间吧?”
李妈小声说:“小姐,小声点儿,尔影刚刚睡下。”
李若离叹了口气,说:“以后把尔影看好些,父亲的房间还是不要随便进得好。”
王赢突然笑了,摆摆手说:“李总,别这么说。你这样一说我们就见外了。我也没帮上什么เ忙,无非是做了些应该做的事,如此而已。”
两人同时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