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一黑,立即退了一步道:“老和尚,信你也带到了,功德分你也赚完了,我心里头记着您的好,日日不敢忘的。您老便请自便回灵山罢,凤歌儿这就与您分道扬镳了。”反身正要逃,那青廉却一把扯住我手中垂下的佛珠将我拉回,呵呵笑道:“小丫头,往哪儿跑?你也是封信呢,不带回去,这功德分便不大圆满。老和尚我毕竟也是青鸟族人,丢了信可太没有面子了。”
我一怔,再看俏生生立在我面前的扶桑,原本顾盼神飞的美眸有些黯然,局促地绞着手指:“青玉,你莫要在姐姐面前浑说。”我心中一动,拉着她的手认真地道:“你放心。”
我原以为依着帝澔尊贵无匹的身份,即使再低调,数十名伺候的仙娥仙童必是少不了的,不成想偌大的宫殿里头竟然半个ฐ人影不见,眼下月色如水,几座偏殿都悄无声息,一团漆黑,仅余主ว殿一盏碧悠悠的灯火,我走得近了,才看到主殿门下倚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几百岁的青衣小仙童,正在不住地点头打着瞌睡,嘴角流着一道晶莹的口水。我摇摇头,心想帝ຓ澔乃是堂堂三皇子,却将住的地方弄得这般凄清,真真是个ฐ怪人。
依旧穿着白日那袭冰蓝色锦袍的男ç子散着乌墨般的长发,正坐在窗边望着月宫自斟自饮,他面前的玉案上置了两三个玛瑙酒壶,旁้边还倒着几个ฐ空空如也的。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头也未回,淡淡地道:“嬛儿,你且回去吧,莫要再说了,有些事情,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帮不了你。”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天后娘娘的这番话,意思已经甚为ฦ露骨,难道她竟要撮合龙四与那琅嬛公主ว么?我脑中仿佛滚过惊雷,惊愕地抬头,对面不少神君面上已๐经露出了暧昧的微笑,扶桑急急地伏在耳边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我猛然回神,却原来我手中握着的琉璃盏不知不觉间竟然倾了,芬芳四溢的蟠桃酿流出来足有小半杯,绛红的酒浆在白玉案上极其显眼,正对面帝ຓ澔正皱着两道剑眉,脸色阴沉地望着我手忙脚乱ກ地施法掩饰。
我的一颗心扑通掉回了腔子里,抬手便将那ว剩下的半杯蟠桃酿一口喝光。
我与扶桑低着头只顾嘀嘀咕咕,不想面前突然多了一双墨黑色金丝绣云纹的靴子,抬头一瞧,我二人皆是大惊失色,我脸上轰地烧起一把火来,恨不得当即捏个隐身诀拔足遁去。
扶桑可怜兮兮地望着帝澔,结结巴๒巴地道:“三皇子,我那都是吹牛皮,您大人大量,权当没听见罢。”帝澔摸了摸下巴,拉长了声音道:“哦?这怎么行?本王被杖责的场景,都被你看到了,本王觉得很没有面子,这可如何是好?”扶桑张口结舌地望着他,手足无措。帝澔这厮换上一副亲切的面容道:“小扶桑先去瑶池罢,本王与这位姑娘有几句话要讲。”扶桑警惕地望着他,抗争道:“我与姐姐,必是要在一处的。”帝澔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慢吞吞地道:“私闯灵霄殿,轻则杖责五十,重则ท……”扶桑跺了跺脚๐,泪汪汪地望着我道:“罢了罢了,姐姐,那我就先走一步,三皇子人最和气了,姐姐莫要担心。我在瑶池等你!”不等我回答,一溜烟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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