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沐晴的话,男ç人周围泛起一股寒气,他面无表情地向孙沐晴走去,然而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女生拉住。
男人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手,嘴唇微勾,不再理会孙沐晴,反手握紧ู女生柔软的手,拉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第二天上午,宁珮槿刚出电å梯,就听到一个清朗的男声叫她和宁母,“珮槿同学,伯母,早!”
“不是啊,和我父母还有我姑姑和我姑姑的女儿。不过他们起的早,已经出去逛了。我这刚坐这,你们就下来了,好巧ู。”
金叔说完,她就又感觉到有股力量拉扯自己。
难不成刚刚感受到的碰撞,是自己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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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宁珮槿开始继续练习。
要摒弃定性思维,她现在被什么定性思维困住了?
要如何做到能够钻入任何缝隙?
宁珮槿看了看门缝,控制自己้的意识从门缝中钻出去,又从锁眼钻回来。
她把屋内只要自己能ม看到的,大大小小的缝隙钻了个遍,随后意识到,把意识缩小比变大要容易得多,在穿过缝隙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意识缩小了。
这中间她忽略了什么?
金叔说,意识可大可小,那她是否可以理解为,意识其实是没有大小可言的?
大小只是相对所比较的事物而言,如果她变小了,就会觉得其他的东西很大,如果她变大了,就会觉得其他的东西很小。
如果说…她的意识现在本就是变小了呢?
又或者她的意识本就是变大了?
宁珮槿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想要去抓却又似乎什么เ都没有。
她将意识移向那本金灿灿的书,就在要触上时却顿ู住了。
还是算了,明天再问金叔吧。
宁珮槿将意识收回,关了灯睡觉。
黑暗中,本准备入睡的她却突然睁眼。
对了,她是如何把意识钻入金叔的书里的?
虽说有金叔的意识引导,但她似乎从没留意自己้怎么เ进入书里的,又是处于书里的什么เ方位。
明天留意一下好了。
随后,宁珮槿闭上眼,这次是真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还没醒宁母就来敲门了。
宁珮槿已经近半个月没出门了,宁母觉得女儿再这么宅下去,迟早要出什么毛病。
所以这一大早,宁母就来叫女儿,满面愁容地说她这么多年没怎么在国内待,周围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现在想爬山,也没人愿意和她一起去。
说完就可怜巴๒巴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宁珮槿被宁母看得一阵鸡皮疙瘩,最后无奈地说:“你不是还有女儿吗?想去哪我陪你就行了。”
听到女儿这么说,宁母立马喜笑颜开,搂住宁珮槿说:“就知道我女儿最贴心了!”
宁珮槿无声地挑眉叹气,能不能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直说想要她陪着爬山,她又不会拒绝。
早晨的山间还略微有些潮湿,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山脚๐的入口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山门,抬头可见山门的高处有一副牌匾,上面刻着三个金色的大字——云起山。
宁母拿出手机对着大门拍了一张,并发朋友圈:人老心不老,和女儿一起爬山喽!
爬山对于宁珮槿来说还好,但宁母就不行了,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休息十几分钟。
宁母停下,宁珮槿就陪她找个地方坐会儿,顺便说说话。
到半山腰的时候,宁母的体力已๐经跟不上了,足足休息了半个小时。
等宁母休息够了准备走,她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ฐ熟悉的声音。
“珮槿同学?”
听到清朗的男生,宁珮槿眯眼,回身看到来人,果然是苏岩。
怎么在哪都能碰到เ这人?
苏岩又笑嘻嘻地朝宁母打招呼:“伯母,你们也来爬山啊?”
宁母挑眉,笑得别有深意,“是啊,还真是巧ู啊,又碰见你了。”
苏岩被宁母笑得心里发虚,硬着头皮说:“我每周都会来爬山的。”
宁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那今天我们就一起吧。”
这话也是苏岩想说的,他爽朗地应道:“好!”
宁珮槿皱眉,目光在宁母和苏岩身上徘徊了一下,她总觉得这件事太巧了。
但也没有说什么。
三人走了一段路,苏岩和宁母渐渐落后,和手脚利落的宁珮槿拉开了一段距离。
苏岩话题不断,在后面逗得宁母咯咯笑个ฐ不停。
宁母趁女儿不注意这边的时候,悄悄问苏岩:“今天不是巧合吧?”
虽说是问,但语气却极为肯定。
苏岩清了清嗓子,极为严å肃地说:“真是巧合。”
宁母挑眉,“不是因为看到了我发的朋友圈?”
苏岩讪笑,“不是。”
把意识留在宁母周围的宁珮槿:
他们什么时候加了微信?
思考间,一只松鼠冷不丁地跳到宁珮槿面前,黑葡萄般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她看。
宁珮槿歪头和它对视,它也跟着歪头。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翻出自己包里的饼干,也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吃饼干。
还不等她把掰下来的饼干递过去,就被一只手打掉了。
“松鼠不能吃饼干的,一看你就不常来,这一段路经常会有松鼠出没,我每次来都会带点坚果。”
苏岩说完,拿出自己带的坚果,递给松鼠。
松鼠看到เ苏岩递过来的坚果,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苏岩朝宁珮槿得意地挑眉。
然而松鼠靠近他之后,突然侧身将尾巴重重地甩向他的手,坚果就这么เ被拍飞了。
然后又颠颠地跳到宁珮槿手中,抱着饼干吭哧吭哧地啃起来,把腮帮子填得鼓鼓的,像塞了两个乒乓球。
苏岩:
他可是做足了功课的,怎么เ这只松鼠不按常理出牌?
松鼠吃完又跳上宁珮槿的肩,撅起圆墩墩的屁股往上一坐,似是不打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