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完了。
老二说,你他妈就是犯贱!早几年你撅着屁股干脏活每天累的臭死一躺到床上就睡得跟死猪似的,也没见你这么多废话,你那时候穷得叮当烂响也没见你这么多牢骚,现在怎么了,舒坦了倒来劲儿了?我梗梗着脖子,下巴抬的和天一般高。老二接着说,谁他妈还不是这样?你看看你身边的,谁不都这么活着?人家都说什么了,别ี以为ฦ只有你在想,谁也不是傻子,只不过人家都比你看的透彻,知道你最大的毛病么?你太他妈不知足了!你也该知足了,你想想你以前,你现在都好了一千倍一万倍了!知足吧,何况,好歹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呢。老二说着指了一下楚楚,楚楚还躺在草地上,长长的睫毛刺向天空,她睁着眼,却奇怪的并没有和老二打招呼,我疑惑于她意外的不讲礼ึ貌,但也没顾上问她,因为老二继续在说,还记得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么,你说我说的对,只要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苦点累็点算个屁!大老爷们挺一下就过来了,是不是你说的,还记得么เ?怎么,现在挺不住了,叫开苦了?
老六取出烟散给我们,又燃了一支插在桃酥里,用桃酥挤住,红亮的烟头向上,像一根加粗的香。我也燃着一支塞在嘴里,狠命的吸上一口,胸ถ肺久未经烟熏火燎,有些不适应,我大声地咳嗽起来,顿的胸ถ口都隐隐作痛。楚楚转过头来看我,也没说什么。我在她面前从不吸烟,除了那年我们一起流亡的那几个月。现在她当然也不会管我,我故意把烟从嘴上取下,玩笑似的递向她,楚楚把嘴撇下,算是挤出一丝笑容,没有接。
但我不懂说将来,但我静待你归来,在这心灰的冷冬,共你热烈再相逢,全是我的美梦……
这天虽然没雨,但昨日的雨水下得很透,空气直到现在还是湿漉漉的,嗅一口沁人心脾。街道两旁的冬青和草地被雨水洗去了披在身上多日的尘土,就显得青翠欲滴,格外精神,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楚楚顺从的和我同来,乖巧的没再提起我们一月只见一面的约定,到了这个ฐ时候,没有人能猜到以后会是什么เ样子,新า婚在即,我只有珍惜现在的每一天。
公司中ณ层讨论精简人员的会议上,王提意见说,财务其实不用再减人了,唐大姐高升,高云上接任,这就已经少了个人嘛,精简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口吃个ฐ胖子会消เ化不良,一下减成麻杆同样会得病的。张总也赞同了他的说法。
当然我对老邢不是这么说的,我说刑哥,这回可让你拣便宜了啊,你可记着欠我顿酒,本来挺好的事儿,都他妈曾玉,非这几天买家具,自己้又做不了个ฐ主,还得我陪着,唉,女人是真他妈麻烦……
女人说,今天累不累็啊?
男人说,,就是少多了。我想再过两天看看,再没活儿了,就干脆回家去,怎么着下月也得回去,地里该有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