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曾一凡提高嗓门。伸手推了一下阿辉:“你怎么了?”
阿辉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老是做恶梦。”
是他,他就站在树下,他修长而俊美,潇洒而俊朗,脸色苍白却依然掩饰不了俊秀的神采。他安静的看着她,露出忧郁而深沉的微笑。
另一个声音传来了,焦急而遥远:“阿朱,醒醒,快醒醒!”阿朱听出这是曾一凡的声音
曾一凡恳切的望着阿朱:“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曾一凡连连点头:“这就对了,你说我5๓点多给你打的电话,你的手机里应该有我的来电å显示,你打开来看看。”
阿朱愉快地回答:“亏你还记得今天是情人节,快说,在哪家豪华酒店宴请本姑娘?”
曾一凡静静的站在雅间里,手中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微笑着看着阿朱。
在曾一凡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一次离奇的车祸双双过世,亲戚们一哄而至分光了所谓的家产,却都嫌弃他。于是大家聚在晒谷场开会商议到เ底由谁来承担抚养的责任,吵吵嚷嚷,你推我让,没有一个愿意接受他。年仅六岁的曾一凡拖着鼻涕,凄惶无助的看着这一群大人。这丑恶的一幕,深深的刻在他幼小的心灵里。
颠道人轻轻抚摸着曾一凡,看看脸,捏捏手,上上下下都捏了一遍:“是个ฐ好孩子,很有慧根。”然后徐徐抬头,环视众人:“你们既然都不要他,不如把他舍予贫道吧!”
听一个女人夸自己厉害,任何男人也会飘飘然,不过,今天的曾一凡确实不行了。
曾一凡有点感觉事态严重了:“你是说真的?”
“是秦菲告诉我的,而且,他们两人就是杀死她的凶手。”曾一凡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
阿辉认真想了想:“这是告诉我们她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杀害的,凶手一定藏在一个叫果园坊的地方。”
曾一凡笑了:“你说得对,这几乎是不可能ม的。科学的来讲,人和鬼同时出现在一个空间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死者是横死,那他死後的怨气应该会留แ在现场不散,再加上阳间来自各方แ巧合的“磁场”,促使这“业力”的集合,这“异层”的钥匙,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开启阴阳两边的大门。记得我跟你说过,叫你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呆在电å梯间、厕所之ใ类的地方,那是因为ฦ这些地方空间狭小,很容易触这些必备条件。”
曾一凡摇摇头,扳着手指说道:“所谓的八卦,就是坎、坤、震、巽、离、乾ດ、兑、艮,分别代表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这里恰好就在死门,随着时辰的变化,磁场、业力的集合,在夜里丑时阴气大盛……”
曾一凡沉吟道:“所谓梦魇,就是通常所说的鬼压身。你不要不相信,你是不是感觉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喊不出来?想逃时,感觉自己的两腿仿佛被谁的手拴住往后拉,逃不了,万般无奈,透不过气来,几近窒息?一般说来,那是因为是被妖魔鬼怪玩弄,人的灵魂受到鬼怪的压迫,使人感到十分惊惧,并使人处于极度焦虑之ใ中ณ,三魂差不多被惊走了两魂。”
说到เ这里,曾一凡自我解嘲到笑了笑:“你看我又来了。这样吧,我就说点科学的东西。你身体不好,总是事实吧,我看你是气血两虚,气不周运,给你开个药方吧。”
阿辉使劲摇了摇头:“喝多了,真的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他不住的喃喃自语,努力定了定神,狠狠地再向那ว身影看去,那张秀气的脸已经变了……一张干瘪的嘴,牙参差不齐地呲在外面,滴着乳白的液体,眼睛象两个窟窿一样深陷着,流出两ä条暗红的血迹。
阿辉惨叫一声,拼命向后退去,身体重重的撞在电梯后壁,瞬间,他象触电å一样弹了回来,因为ฦ,他感觉撞上了一个ฐ柔软的肉体。
阿辉本能的回头一看,后壁上居然也是那个ฐ恐怖的女影,向他惨然一笑。
阿辉晕了过去,他渐渐模糊的意识最后,是浓烈喘息声,以及阴惨的呻yin:“唉,你终于来了!终于等到你来了……”
阿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班时间,他现自己้躺在会议室的长沙上,呕吐污秽之ใ物狼藉一片,浑身乏力,头痛欲裂。老周、文姐等一大堆人围在身边,有关切的,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
阿辉疲倦的敲了敲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文姐叹了口气:“你喝醉了,躺在十八层电梯门口,看来是整整躺了一夜。”
阿辉努力回忆着:昨晚……先是喝酒,然后是保安老何,再然后是电梯维修工,对了叫什么小刘,再然后……女鬼!阿辉不由á得打了个寒颤。
我是做梦吧!
“老板让你去一下!”老周凑过来做了个鬼脸。
阿辉冲进卫生间,把冷水使劲浇到脸上,先不管那么เ多,目前把老板应付过去是最重要的事情。
阿辉踌躇不安的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来!”里面传来张总威严å的声音。
阿辉小心翼翼的走到เ老板桌前,低头站下。
看着衣冠不整的阿辉,张总是又气又恨。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丢人,丢了全公司的人!”
张总暴雷一样的声音在阿辉耳边炸响:“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喝得烂醉如泥!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让你住在办公室,更不应该雇佣你这个酒鬼!”
阿辉一言都不出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容易等张总够了脾气,阿辉低三下四,再三保证,终于听到一句:“如果再有下次,立刻卷铺盖走人!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阿辉如蒙大赦,立刻滚了出来。
回到เ办公室,同事们都围了过来。老周跑过来坏笑着问:“没事吧!”
阿辉闷声回答:“还好吧。”突然,阿辉想起了什么:“你们财务部是不是有一个ฐ叫秦菲的?”
老周的脸霎时白了,连说了几句:“没有!没有!没有!”却紧ู接着问了一句:“你问她做什么?”
文姐在一边搭话道:“她呀,早就不在公司了,也不打个招呼,说走就走了。”
“真的有一个秦菲?我怎么不认识?有人……有人让我关照她。”阿辉吃了一惊。
“谁?”老周看上去有点紧张。
“好像是……。”阿辉努力回忆:“物管的电å梯维修工,二十多岁,叫什么小刘的。”
老周似乎ๆ慌了,不可思议的跳了起来,颤声说:“你真是活见鬼了,你说的那个小刘ถ……一年前就因为电å梯故障被压死在电梯井里了。”
阿辉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