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口是心非了?”栗遥问他。
程远哼笑:“不是不许,是既然知道会伤心难过,当初就别ี轻易走这一步,而且分手也有不伤心的分法儿,用不着这么撕心裂肺的。”
程远收回手,快速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再看栗遥,她低着头,极力地在调整呼吸。
程远却别ี了她一眼,“谢什么。”
“要是西藏真好玩儿,你告诉我一声,指不定我也就去了。”程远又说。
“离别还早吧。”栗遥说。
“不如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抽吧。”在栗遥按下打火机之ใ前,程远提议。
“啪”——
李师傅倒也不在意,见她不愿意提起程远,暗自在心里揣测这二人之间是不是产生了龃龉。
李师傅又说:“程远这人比一般人傲,所以有时候看着挺冷的。但是他心很细的,你看中午那会儿,我叫他先下车吃饭,他说车里冷怕你感冒不肯熄火……”
程远会意:“所以我会出现在你的朋友圈里吗?”
栗遥的注意力倒是放在了“尺度”这两ä个字上,她明白过来,也想通了程远对柳星的态度。
过了会儿,程远打开了音乐,对栗遥说:“我这儿可能ม没有你们女孩子喜欢听的歌。”
栗遥皱了皱眉头:“谈不上喜不喜欢,就是不敏感。”
那天夜里,她和周扬诀别。
有些人自然不配为父母,但你不是他们的孩子,你就不能ม替当事人做决定。
两人对视着,程远话音落下,自然而然地扬起了嘴角。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女孩子化了精致的妆,生气起来也不觉得难看。
“我能有什么意思。”程远淡淡地笑着,不再看她。
栗遥回头,昏暗的灯光下,这位说话的姑娘她竟一点也不陌生。
栗遥没多看,准备喝完杯子里的酒后就离开。
餐馆门口停着好几辆越野,大多是进藏或者去亚丁稻城的游客包的车,别的车除司机外都坐满四人,唯独栗遥,一人出四个ฐ人的钱包下整辆车。
一觉足足睡了六个小时,栗遥再睁开眼时,车堵在一个水库边上。
等电梯的时候,栗遥轻轻地打了个呵欠,方แ唯看见,说:“别送了,快进去吧。”
方唯瞧见女孩子手上那盒东西,下意识地撇了撇眼睛,又跟栗遥道别:“那我走了,你早ຉ点睡。”
她自嘲地想,或许是她修行不够。
在程远面前,她只说是分手伤心,可真正使她灰心丧气的,是亲情的断裂。现在她只希望在这段短暂的旅๓途里找回一些生活的信念和不易得到的快乐。她想暂时放下那ว些执念,享受眼前的时光。
出了大殿,栗遥慢慢地往台阶下走,刚走几步,手被人抓住,她一回头,程远立在她身侧。
“你不说不来的嘛ใ。”栗遥语气里有淡淡的惊喜。
程远别开脸,攥紧她的手,大步牵着她走下台阶,“走吧,我怕你再待下去,不忍回俗世了。”
栗遥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利落的黑发,边缘被阳光勾勒一层金黄,他步伐坚定地引领自己,像神使带她走出困顿。
这一刻,她有些茫然,分不清现实和幻想。她指尖微动,最终扣住了他的手背。
出了庙门,程远自觉松开她的手,问她:“捂热了吗?”
栗遥愣了一下,偏过头笑了,“你还真当自己้是暖宝宝了。”
“你往那儿一跪,一合掌就是一刻๑钟,我瞧你手指冻得通红,想什么呢?真当菩萨能听见你那点儿心事?”程远说着将手插进裤ไ子口袋里,又告知她:“我跟李师傅说了,你跟我走。”
“你倒会自作主张,我付了李师傅车钱,一天到晚坐你的车算怎么回事。”栗遥说完往路边一看,李师傅当真先走了。
程远朝她一笑:“你就别口是心非了。不骗你,我这是头一回进庙里头,就为ฦ了找你。”
栗遥听了这话,站定后看着程远:“等了我多久ื?”
“没多久ื。”程远向来不邀功,又说,“下回你要有心事,也别ี劳烦佛祖菩萨了,你直接告诉我,说不定我比他们管用。”
“是管用,至少你还能捂手。”栗遥笑了笑。
程远嗤笑一声,下一秒,他抓住栗遥的手,这回是十指紧握。他脸上神情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