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棕色的”对我说,她要写真正的小说,这就是说,没有人要她写,是她自己要写的──正如亚里士多德说过的,假话有上千种理由á,真话则无缘无故──她还扯上了亚里士多德,好像我听不懂ฦ人话似的。我还知道假话比较含蓄,真话比较直露。而这句话则是我听到过的最直露的句话。如你所知,男女之间有时会讲些很直露的话,那是在卧室里在床上说的。我实在不知道在什么人之间才会说:“我要写真正的小说”!
有关成年力量间的交媾,我是这么เ想出来的:我现在是室里的头,上面的会也要参加,坐在会场的后排,手里拿着小本本,煞有介事地记着。公司的领导说得兴起时,难免信口雌黄:我们是做文化工作的,要会工作,也要会生活!今天晚上回家,成了家的都要过夫妻生活活跃下气氛,对写作也有好处。如你所知,我没成家。回到室里高高兴兴地向下传达。那些成了家的人面露尴尬之色。到เ了晚上九点半,那ว些成年的力量洗过了淋浴,脱下睡衣,露出臃肿的身体,开始过夫妻生活。我就在这时打电话过去:老张吗?今天公司交待的事别ี忘了啊。话筒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知道!正做着──你妈说着就挂掉了。我坐在家里,兴高彩烈地在考勤表上打个勾,以便第二天汇报,成年力量的交媾就是这样的。我和老师间的交媾不是成年力量间的那种。它到底该是怎样的,我还没想出来──我太困了。
至于黑色的幽默,我认为ฦ无须刻๑意为之,看见什么,感觉到什么,把它写下来,就是黑色幽默。
第章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