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修行场人都走光了,就只有他一个还在坚持舞剑。
这看着看着,我便觉得孟桓卿舞剑虽好看,但他的剑法显然没能领悟精髓,只是比划着动作,连动作还不完全标准。
宋连慕耸肩摊手,动作十分流畅而纨绔,道:“我又没做什么。”
宋连慕所说的劫难,大抵就是指情劫罢。
我继续看着他的神情,凑了过去,在他耳边道:“只需求得一人心即可知足。”
孟桓卿霎时脸色就白了,整个ฐ人石化了,像是听到เ了一个恐怖故事一样,反应让我有点沮丧。但也有可能是一时间他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久久都回味不过来。
一般的男子倒无所谓,他们体力好。可眼下爬山的是我这个长期缺乏锻炼的玉泱弱女子……
我料想,这厮应该是刚从那上面下来,因为我不记得我身后有跟着这样一个人,且我大汗淋漓的他要是也跟我一起爬上来没有理由不跟着大汗淋漓一场。我望了一眼高高的崖顶,不由á心生焦虑,问宋连慕:“你把孟桓卿怎么เ了?”
霍茴娇笑两声,对我露出了深深的嫌弃和鄙视,道:“原来还没有让你徒弟知道你的那份心思啊,你弱爆了。”
紧接着,霍茴那ว妖女就开始怂恿鼓励我了。有道是师徒关系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和孟桓卿八竿子都打不着屁点关系都没有。况且像玉泱这样的大修仙派,弟子数百上千,门风开放,只要师徒情投意合又不是没有可能ม会在一起。再说了,现如今流行女追男,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只要肯付诸行动没有石榴裙勒不死的男人……不,是捆不紧ู的男人。
我才细细看薄唇的主人。
只是宋连慕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约莫是觉得他费了力气给我上药又将我带回来,眼下我非但没有感激他还将他错当成了别人……
我呲着牙找了张椅子坐下就道:“不小心给扭到的,约莫是上错了药现在痒得很。掌门师弟,你懂ฦ医术,快快帮我看看。”
我总不至于告诉他这是孟桓卿给我的药我舍不得浪费了,于是就涂ิ在脚๐踝上了罢?这样极有可能这宋连慕当即就将我脚一丢把我扔出大门去,还附赠我一句“活该”。
我贪恋地结实握在手心里,朝孟桓卿宽慰笑道:“桓卿有心了。”顿了顿ู,我又问,“那些琼华来的道友,可还在桓卿的院子里?”
“那弟子告退。”
“嗯?”这时背后的孟桓卿嗓音十分好听,尾音儿拔高了些,婉转又性感地出了声,手就伸到了我的间。
我心里呐喊啊,孟桓卿你摸罢摸罢尽情地摸罢,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的!但嘴上还是要矜持,问道:“桓卿啊,怎、怎么เ了?”
“怎么,你不是来偷看你那徒弟的?”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道:“霍掌门莫要瞎说!纯属意外!偶遇!”
白帕子染了鼻血,不好搓。花去了半块皂角。又担心太用力将帕子给搓烂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去试一试。
仿佛上山来拜师是他唯一的路可走,他将他毕生的力气都花在了这上面,大有一种“今日拜不成师就死在这里”的壮志豪情之感。
我就是一个俗人,看人先看脸。一看见孟桓卿衣衫褴褛但也丝毫掩盖不住他水灵灵粉嫩嫩的俊模样时,我就觉得师父说得忒有道理。
这么想着,有些矛盾了起来,突然一碟瓜子泼在了地上,吓了我一跳。
一时间,上头打得起劲,下头的两个门派,也乱成了一锅……可即便是乱成一锅,该擦出火花的一样会擦燃起来。于是,没有参加比试的玉泱派弟子与琼华派弟子越靠越拢越拢越黏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