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你去上班。”
“乡大门啥时都是开着的,你随便进。有一点你得记住,乡大院里该说说该问问,不准耍半吊子脾ຆ气。”河江未置可否。
对于香玲的到来,香玲的弟弟妹妹很是高兴,叽叽喳喳与香玲说个不停。
“香玲,出啥事了?爹给你做主,我就是放上这一春的生意不做,也得给你撑这个腰,这亲家也真是的。从现在开始,咱不再受他委曲。这媒事从一开始就窝窝囊囊的不顺心,欺人太甚了。”香玲爹气呼呼地说。
“就你能ม,你咋知道?”长洪抓住了个还击的机会,想噎住春凤。谁叫她刚才说我来着。
“可别小看老百姓,老百姓那个闲情要是来了,你挡都挡不住。看电视能挤破墙头,七辆拖拉机进村有谁家的墙头烂了?不信咱俩打赌,咱家你以后要说买电å视的事,我就封你的嘴。”
“瞎嘟囔啥?”河江一步迈过那汪脏水说,“其实,我给你嫂子也没生气,你嫂子有点鬼迷心窍,就是想家。一心想往娘家走一趟,昨晚就要走哩,让我拦下了。”
“不疼了”
这样的道理能ม从长洪的嘴里说出是万分难得,要搁平时,碰上这样的事,隔岸观虎斗,不给你火上再浇点油,就算是积了大德。
“话搁你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看样子,咱家事慢慢住你手里放,我也能放心,也省心了。”
“哎哟,你的脚凉死了,往一边挪挪。”香玲推搡着河江,脚๐使劲蹬着河江的脚。
“嗯,啥事?”河江的睡意有点上头。
“门窗都要新式的?屋子那么好。”
“嗯”冯二奶答应着。
“哈事?”长洪只好停住脚๐,有点不耐烦。
“瓦呢?”
河江拉香玲的一只胳膊,香玲打坠着不站,劲大得足以比得上河江,两ä人相互挣着。
一过路的自行车放慢了度,急促地、很很地摇着嘶哑的铃,斜看着这两个大人,好生奇怪,直至走出很远,还不忘回头观望。
不知是热的还是辣的,河江爹倒吸着气,嘴巴大张着,有一阵都没有合上。为掩饰尴尬,河江爹又伸手拿起一馍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
“小孩子都还没来,你倒先吃上了。”河江娘显然被烫了,有些愤愤然,把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擦,仔细看看,没事,伸手就要夺河江爹手里的筷子,“也不知道去帮个ฐ忙,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