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表哥看着弟弟病歪歪的样子,也不好再逼问弟弟之前的事情,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好声好气地哄弟弟睡觉。等人睡着了,才结伴离开了紫陌殿,到เ东宫去等太子,顺道商量怎么收拾陆景恒。
言下之ใ意,这个老流氓已经占他们宝贝弟弟便宜占习惯了。
这并不是个ฐ正经的屋子,只是带窗户的亭子。所以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椅子,连个ฐ床榻都找不到,否则陆景恒就可以拿被子把慕离风裹起来了。慕离风身上的披风还是太薄了点,根本锁不住热气,陆景恒只能不停地给他输送内力暖身子。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陆景恒无奈地看着他,把他的手塞回披风里,按捺下心头的焦急,陪他说着玩笑话。
户部左侍郎?
背着大老婆偷香,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而且还是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把恭郡ຉ王妃的脸往地上踩呢。慕离风不信六皇子不知道这样做的,但他还是纵容了,许是对王妃有不满。
提到这个几位皇子妃就有些同情太子妃了,虽然太子妃是妯娌里出身最低的,但他们倒不嫉妒太子妃日后能母仪天下,毕竟太子妃这些年过得还是挺辛苦的。倒是他们这些出身不差的皇子妃,要回娘家、要见娘家人都轻而易举。
“你怎么就知道吃”二皇子扶着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至于到底是谁打的柳公子,这已经不重要了。肃王次子也好,阮侯是世子也罢,总而言之慕家定能ม全身而退,而且宣平侯估计还得给慕家道歉。
“怎的还扯上大公子了?”蔓草是慕家出来的,自然是护着慕家的,“这柳公子也太小肚鸡肠了些。”
“母妃怎么知道?”慕离风心中一跳,不会被发现了吧?
“也是。”贵妃点点头没有多问,只嘱咐了两句,“我这二侄儿一向顽劣,你若是受他欺负了可别憋着不说,娘总有办法让他吃教训的。”
不过慕家祖父来请的时候,他虽然心里恨不得立刻答应,但表面上还得按照仪式推辞一番。一方แ说陛下乃本朝最为尊贵、福气最重的人,老臣恳请陛下替孙儿加冠;另一方แ谦虚说自己还有很多不足,挑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阁臣出来,说他们更合适。
皇帝想偏宠一个人,实在是不讲道理的。
“什么犯困?朕没有犯困!”皇帝欲盖弥彰地说道。
“还别ี说,臣妾都有些犯困了,许是今日累็了些。”
又捧了一鼻子灰,皇帝ຓ气闷了一会儿,只好主动迎合两个媳妇儿的话题:“可不是,算算都四个ฐ多月了,还有半年朕的嫡孙就该出来了。”
比如之前诸位皇子向皇帝ຓ敬酒的时候,轮到เ六皇子时皇帝夸了两句,还特意同她说了说话。结果贤妃那个贱人就坐不住了,三两句就把皇帝的注意力引走了,她连句话都没来得及回皇帝ຓ。
五皇子眉头一挑:“学刘ถ玄德?这可不好,白帝城托孤,出师未捷身先死,六弟怕是没有认真读过史书。”
“谁来了?”二皇子眼前一亮,“离风怎么这会儿来了?”
逼着逸王吃了一回瘪,皇帝陛下心情大好地宣布了退朝。听闻今日皇后在御花园里摆宴赏菊,他得去瞧瞧。
如今身居高位的多数是熬资历爬上来的,年轻靓丽的倒没有几个。一群人斗了几十年,这会儿早没了争斗的志向和理由,坐在一块儿反倒像老友聚会似的,和乐融融。
“逸王想摘干净自己,就只能给那些死去的兄长们泼脏水。”慕离风随手把一本兵书孤本放到陆景恒面前,“这是从我的小书房里翻出来的,也许你会需要。”
“管他怎么洗白自己,反正骗不过朝臣。”朝臣又不是什么เ都不知道的百姓,还旧部作乱?别唬人了,那些旧部早在多年前就被皇帝清洗干净了,哪里还有能耐再折腾,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蔓草顿时照做,让人换了床上的被子,又催促着慕离风进屋换更厚实的衣裳。
蔓草看着着急,静女见状凑过来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傻了?便是公子不动,不还有另一种法子让身子生热吗?”
“那是自然。”太子连连点头。
慕离风站在窗前看了会儿夜景,见陆景恒还没来,便先在桌边坐下了。随意取了本书来看,打算等到三更,若陆景恒三更还不来,他就去睡了。
“母妃。”六皇子听了消息急急赶来,脸上喜色更多一些。
新鲜上任的淑妃瞧见儿子这样,心肝都气疼了:“你还笑得出来!”
“表兄。”慕离风无奈地看着他,“我不是小孩子了。”
“陆将军何必多礼,孤可承受不起。”逮到机会还是要刺两ä句的。
慕离风将小瓷瓶放进衣袖内的暗兜里,虽然没用了,但有时候拿来做做戏也是好的。
平日里这位瓷娃娃似的王爷可不怎么出门,更别提出宫了。不过今日一见发现对方气色不错,想来是身体好了许多。
皇后这下真的惊讶了:“有什么隐情?难道不是因为她对离风好?”
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子嗣对女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个ฐ深宫之中。有儿子,最起码日后太子登基了她还能封个太妃,如果儿子争气封王了,太妃就可以被接出宫奉养。而没有儿子,以后只能被遣送到เ行宫守活寡,甚至有些皇帝会让无子的妃嫔殉葬。
皇后心里有点懊恼,早ຉ知道不晾着慕离风了,自己้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呢。都怪昨日贵妃把皇帝ຓ勾了去,弄得她一时糊涂迁怒了慕离风。
皇后也露出一丝笑意:“你要是想本宫了,便让人来说一声。本宫平日里事情虽多,但去看你一眼的时间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