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国公夫人上午便入了宫,这会儿已经回来了。”亲卫汇报。
宫中。
“你溜走一事有多少人知晓?当今圣上性子多疑,若是被他知晓,恐怕你和陆家都讨不了好。”
慕离风也没管这家伙脑补了什么,点点头不再多说,拿起那本书继续研究起来,顺ิ便说了一句:“慢走不送,离开前记得解了我侍女身上的睡穴。”
皇后能让他不舒服的方法多了去了,慕离风却没心思和皇后对着干。他身子骨不好,懒得折腾,而且闹到最后又是太子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没意思。
他给慕离风请了脉之ใ后,跪着回话:“淮王殿下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只需静养便可。平日里要注意保暖,不能再受寒了。”
比如这会儿,陆巧书让陆景恒给她讲故事,他偏说:“你是来陪你离风哥哥的,还是来听我讲故事的?”
他喜欢看慕离风充满活力的样子,而和陆巧书互动的时候,慕离风身上的柔弱之ใ感会降到最低。而且,他还能找机会插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慕离风干看着,他也不好意思拉着慕离风说话。
他身体不好,自然更注重睡眠。这件事宫里不少人都知道,一到未时除非除了大事,否则ท绝对不会打搅他,这个ฐ六皇子故意的吧?
慕离风眉头微蹙。
二皇子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他这样怎么能哄好巧书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呢?”
二皇子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良心估计是丝毫不痛的。
趁着慕离风愣神的这会儿,陆巧书已经滔滔不绝地开始说起她二哥的好了。
“我二哥可好了!”陆巧书像是炫耀玩具一般地说道,“他还会带我骑大马!比祖父还威武!”
慕离风看得好笑,不过也没说什么,只让人拿了本杂书来看。
虽然心里知道,自己้如果当初对慕离风掏心掏肺,贵妃就不会有机会上位。可她顶多让自己明面上对慕离风关怀有加,背地里,她可懒得装样子。
说着说着就有些埋怨,她儿子才是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贵妃那ว个贱人眼里只有慕离风,也不关心一下太子的身体。屋子里的下人也一样,围着慕离风团团转,这算什么事?
“母后!”太子打断她的话,“我很好,太医也看过了,药也上过了,您不用担心我。离风情况比我严重一些,您回去之后记得让人赏些用得上的药材去紫陌殿,离风常年喝药,他那里药材定是不够用的。”
“怎么เ回事?!”皇帝顿时拉下脸来,凌厉的眸光顿时扫向德公公。
皇帝回头看他:“你莫急,太医一会儿就到了。”
公公闻言叹了口气:“只听说是因前朝之事,殿下有不同见解,触怒了陛下。只怕殿下还顶撞了陛下两ä句,旁的便不知道了。”
“本王知道了,这就去御书房。”慕离风心下有了计较。
陆景恒听完不由得感叹:“先皇果真深谋远虑。”
当今圣上继位之前,几个兄弟还真的逼宫造反了。可惜皇帝留了一手,反而把那几个ฐ不听话的儿子收拾了。最后那些皇子有些在逼宫时被兄弟所杀,有些事败宁愿自刎æ不愿被圈禁。到最后数来数去,就剩下当今圣上和逸王两ä个儿子。逸王太过年轻,尚未成年,自然敌不过兄长,所以兄长成了皇帝,他只是个闲散王爷。
这样一想,难怪逸王不甘心。明明他那会儿已经十几岁了,只差一两年便可以取妻入朝,他自认不比哥哥差,却因为入朝晚手里没有人脉ำ而毫无夺位之ใ力。
密室并没有精心打扮过,只有简单的桌椅小榻。好在这里比外头要暖和许多,待着倒也舒适。
慕离风在小榻上坐下,只有这里有一层薄褥子。如果坐在桌前,就要坐那个冰凉凉的椅子了。
“你之前说的,是回到过去?”慕离风看向陆景恒,“说仔细些。”
从哪一年回到了哪一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回到过去,是否遇到เ过其他异事,这些都要细细说道说道。
陆景恒老老实实的一一答了:“我也不知为何突然会回到过去,但我本应在十年后。那个时候太子已๐经登基,逸王谋反未遂伏诛,我前两日才辞官回家了,哪想到เ一觉醒来回了十年前。”
这些慕离风听了倒不觉得惊讶,只有一件事,他有些话好奇:“你为何辞官?”
陆家还要靠着他们这一辈继续为家族谋得荣华富贵,陆景恒辞官作甚?
“功名利禄皆浮ด云,没什么意思。”陆景恒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愿意细说。
慕离风觉得不对,他眯了眯眼,突然问道:“那我呢?十年后,我如何了?”
陆景恒脸色一白:“你”
慕离风懂ฦ了:“怎么死的?”
这大概ฐ是陆景恒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了,他泄气地蹲在慕离风身前,跟个可怜的大土狗一样。
“是我连累了你。我帮太子,逸王要害我,没想到你替我挡了一劫。”陆景恒攥紧拳头,虽然后来他亲自手刃逸王替离风报了仇,但是逸王死的那么轻巧,他觉得便宜了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