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力马扎罗机场下飞机,车行一小时起伏的路;再摇摇晃晃0分钟。寂静漆黑的山林中,白门开启,灯火迎面。困倦旅人,终于找到歇息的释然。
回屋披件衣服的工夫,窗外已是不同色彩。树色深绿,山基蔚蓝,天空恬淡。而那雪峰,还是玉带环腰,曼妙有姿。我不经意向左望去,乌呼鲁峰,乞力马扎罗的第一高峰竟然也在眼前。它被更多的云雾遮绕,刚被我认出,转眼又消失不见。而此时涌上心头的,除了惊异、深,还有敬畏。我怎么可以把它们踩在脚下?
爸爸本来很胖,得了癌症后已经瘦了下来。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他时不时笑一下。可他的笑,多么เ惨淡啊。我把暗沉的声音压下去,高亮地说:“爸,没事,你运气一向很好。妈不是算过命吗,你是松柏树的命,怎么折腾,都不落叶。”
在医院时认识了得癌症的摄影家s。s身上已经几乎没有能下针的地方了。每次给她打针,对护士都是折磨,大家谁也不愿去,最后只能抓阄。她每次会微笑,鼓励护士。虽然那么大的汗珠从脸上下来,她却总是说“没事,不痛”。没有亲人分担她的痛苦。她隐瞒病。80多岁的老父母还以为她在外地拍片。反正她一拍片,就是一年半载不回来。
带着水珠的嫩绿茶芽,让我的心愉悦甜美。虽然此时,银灰的天空,正笼罩着茶园。
那是我第一次采摘樱桃。每人要收0元。你说不喜欢樱桃,坚持让我一个人进去。我知道,你是觉得0块钱太贵了。我中学时在米卡家里摘过樱桃。我家乡的樱桃很软,采摘稍有不慎,就会破,可比采茶小心多了。我和米卡在树下,边摘边吃。临了,她妈妈用纸给我做个小兜,让我给家人带回一些。我一路小心,可到เ家,红浆已经将纸兜浸湿。后来市场上见的,都是结结实实的美国大樱桃了。
骄傲的狮子扭着屁股,根本不看围堵过来的游客。这时,你会明白,为什么它们是草原之王。我们人类,都不在它们的眼睛里。
我长久地凝望着它。它其实不是红树,它只是沐浴在华丽无比的夕阳里。那光芒,华美之极,和我的梦境,何其相似!
夜幕降临。大象过来舔盐。犀牛望月。
进“树顶ะ”前后,我被安排在utspan酒店休息。我望着不远处黛色的肯尼亚山,和孔雀一起吃早ຉ餐。
大厅个巨大石柱的两边都挂着灯。铁的,中间打着小孔。
木头餐桌,木头托盘。蓝ณ色的烛台,烛光跳跃。我点了芒果汁。当地的啤酒是tusker。
我也给她早ຉ上的笑容,递给她黄皮书。
我再见你,会不会也开始陌生?
而我,只觉光阴如刺,秒秒煎熬。
我知道你想好好安慰我。你拉我到处去看房子,对于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那些悬而未决的问题,你绝口不提。而你不知道,就在此时,那颗矢志不渝要与你并肩作战的心早已失去了信誓旦ຆ旦ຆ的勇气,在这一年中ณ慢慢退缩。工作丢了,生活找不到任何意义,对爱也产生了脆弱感和怀疑。我曾经试图告诉你,在那些痛苦难挨的日子里,我是如何枯坐在医院的走廊里,耗过每一个黄昏和日落。秋日的午后,阳光微凉,通过层层枝桠和绵密枝叶投射下来,细碎明亮,飘忽摇曳,一如人生的虚幻与无常。
曾经有朋友说:“你知道吗,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幸能够摆脱机械生活套路的,很多人活得就像机器一样,根本不曾有要改变,没有那ว种想要活得更有趣的意识。”
01年月8日
有一年,我颈椎有问题,人老是头晕。可还是坚持去了百花山。那是我第一次带病出门。下山时,总有人问我“山上有花吗?”,我回答“有”。后来实在没有力气回答了,就把花插在头上。“上面有花,你看她头上戴的。”好几个上山的游客这么说。即使晕倒我也不怕,因为有你在身边。
过了一会儿,一个ฐ男孩跑回来了,另两个男ç孩和女孩也很快跑回来了。他们没有拿药回来。是啊,他们很多人有病都扛着,因为没钱买药。他们拿回来的是两把小刀、一把叉子、一段铁丝。他们去火焰树上扒下几段树皮。他们让我躺在草地上,然后把树皮盖在我头上。我慢慢还真好了。是我的暗示能力强吗,还是火焰树的树皮能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