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一眼，绕过他，去把窗子都打开。她一向讨厌烟的味道。
“玩的很开心吗，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是啊，怎么เ会这样巧。”沈安若也淡淡地笑。
“我找了驾校的老师陪我练车。”
“嗯，大美女。”
大多数的话是两位老女士在回顾往昔，沈安若是好听众，不乱抢话，有问必答，也小心地不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温静雅则兴致缺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规矩还不是人定的？没必要那ว么教条。人家就一个女儿，老两口大过年的孤孤单单，我们好歹有两个儿子。”
那ว老俩口就这么冷言冷语地对上阵。
“没有很久ื吧，刚才我还在台上看见你。”沈安若含糊不清地说，突然觉得这个笑话真是冷，自己先打个寒战。
“没关系，放在这儿吧。”
沈安若本以为他会恼，结果程少臣却浅浅地笑起来，似乎心情又好了：“那你嫁给我不是更实惠？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就算有一天我们真的要分开，你不觉得离婚所得会更丰厚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头脑不清，思维混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不明白，每次都至少要等30分钟็，服务生比实习的水准都差，你就偏要来这里。”程少臣抱怨。
沈安若其实也等得无聊，正在用手机看猫和老鼠，递过去时没退出。程少臣瞥了一眼，撇撇嘴：“幼稚。”
“……”
“我闻到很浓的酒味。”程少臣轻笑起来，沈安若突然觉得安心。
“你怎么来了？”沈安若知道辩论一向赢不过他，转移话题是正道。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เ？”
“你来做什么？”沈安若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当年陪一女生看这片子，哭得稀里哗啦，都把鼻涕抹我袖子上了，我后来一听titAnic这词都有心理障碍。”
“我从没见过大场面，最是怯场，你打算带我出去丢你的脸吗？”
“你就当帮我个忙吧？要不我付你报酬好不好，你权当加一回班。”
天空碧蓝，绿草如荫，阳光暖洋洋，而沈安若觉得有点冷。她有想不通的事情时便会偏头痛，而如今她的头便有些抽痛。她想起小时候，为了跟大人赌气，便常常闹出一些事出来，事后并没有大人跟她算秋后帐，反倒是她自己，反思自省很多日，觉得一定要下不为例。而如今，她竟有了与当年相同的那种羞愧感与荒唐感,觉得对不起很多的人和事，包括她自己้。
那ว样莫名其妙的开始，倒也有个ฐ顺ิ理成章的结束。沈安若有一点点遗憾，但更多的是释然。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或许他本不吃川菜，却肯陪自己้来，安若觉得有感激也有歉意。后来他们俩真的再没单独去过川菜馆，但沈安若始终不知道程少臣是否真的不吃川菜，因为与其他人一起聚会时，他明明也肯吃几口。
“你们又怎么啦？整天闹腾，累不累啊？”
没想到她真的有一张化身博士，在英格丽褒曼的一套合集里。她通常不会买这种灰暗的电影，她只看大团圆结局，上回在电视上看这部片子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即使是半世纪前的影像，音乐画面仍是恐怖，不是视觉上的惊恐，而是让人紧张到窒息，沈安若觉得很害怕，索关掉了。
“那ว就每样都来一杯好了。”安若其实也喝得有点多，觉得头晕，偏偏思维那ว样清晰。她想起自己以前，永远都是人见人夸的乖๔宝宝，大人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有那么เ多想做坏事的念头。她给李家的狗食里放了一点辣椒，因为它总欺负张阿姨家那只她特别喜欢的猫；她偷偷扎破五楼林阿姨的自行车的车胎，因为她骂一楼ä残疾的赵大叔。对了，她还曾经与贺秋雁合谋写假情书恶搞自己的小肥妞同桌，因为她太喜欢搬弄事非，害人不浅。那个玩笑很恶质，后来安若一直担心伤害了她，不过还好，小肥妞同桌不但没受到เ打击，反而从此变得自信美丽ษ，令安若很有什么不着反而怎样的郁闷。
“碧波荡漾。”
“人家那是有实力嘛。还是自己院的人比较好，不容易引发外交冲突，听说上回，外语院的那些人骂死我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