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踱步,慢悠悠的踏过荒草丛生的操场。那里,曾留แ下了自己欢悦的汗水。那里,曾遇见了生命中ณ最美好的少年。而现在……不在了,不见了。丢失了……
斑á驳错落的油漆,像是老人脸上的斑痕,苍凉到极致。那所曾经屹立着的学校,也似乎已๐经老了。在时间的车轮下,被碾成了一块块的碎片,随着尘埃,呼啸而去。
一行人来到了‘来月’饭店,于是选了位置,点菜自然是北川来的,这是为什么เ呢,因为上一次很悲剧让在座的每一个人来点菜,于是成功的吃不完,浪费,还有回去后因为吃的太油腻了导致拉肚子一个星期,经历过这样的惨剧,北川不得不肩负出去吃饭他来点菜这个艰巨的任务。
“对了,下个星期有文艺汇演,你们被分配了什么任务。”顾笙说道。
“嘟嘟嘟็……”三声过后被接通。“喂……”轻歌知道,拨通顾笙的手机只需要三秒,那是永远不会变的定律。
顾笙清了清嗓子,“没事,你安心上课去吧。我最近有点忙,不聊了。”挂断了电话,响起突兀的“嘟嘟嘟็”的长音。
这节课,在南宁和顾ุ笙的双簧下,又没有好好上,轻歌只能暗暗叹息,回去寝室好好的补习了。刚走出教室就被教授叫住:“哎,苏同学。”
“可以的,教授。”于是教授很满意的离开了。南宁则是在旁边啧啧:“啧啧,果然是才女了,教授都找上门了。”
南宁吸了吸鼻子,“你管我,管好你家的林灵就好了。”毫不留情的反驳过去。
轻歌一度认为两个人前世是冤家。不然也不会这样每天一见面就吵,搞得她头疼。嗡嗡的作响。用顾笙的话就是:“南宁,你作死啊。”
“我是她表姐。”
“老实说,还有谁。”挪开南宁的爪子,轻歌问。
轻歌将脖子上的围巾围紧了些,有些不忍心的踏着雪地,留下一长串的脚印,出清脆的‘哒哒’声音。‘咯吱咯吱’深一脚浅一脚。松软的雪,被造成不一样的形状。
“得了得了。哪一次你下火海,我不是上刀山的。”说的一脸豪迈,顺便勾搭上了她的肩膀,笑得一脸贼兮兮的样子。
这样说着,门忽然的打开,一群人走了出来,哄哄闹闹的。大概ฐ是练习结束了吧。忍不住的抬眼看着人群中的熟悉的身影,却未现。
南宁拉着一个人问:“顾笙在吗?”
“恩,他在里面。”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自言自语道:“最近不知道什么疯,老是弹错。”
轻歌还在思考着什么เ,就被南宁一个劲的推了进去。
愣住。视线对上顾笙的。
教室里现在很安静,鸦雀无声。只剩下彼此间呼吸的轻微的声音。
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这样局促不安的看着他。
顾笙移开了视线,自顾自的拨弄自己的吉他弦,然后轻轻的拨弄着,对她视而不见。
清脆的声音溢出来,耳尖的轻歌一下子就听出了是什么,是自己้最喜欢的“丁香花”,心中忽然的百感交集。
挪动脚步,走近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戳戳他的肩膀,不自然的咳嗽道:“喂,别和我生气了。”
某人不为所动,依然稳如泰山的弹吉他。
再戳:“我不是故意的。是帮北川去办事情的。”
某人懒懒的抬眼:“那ว你哭什么。”
“沙子进眼睛里了。”轻歌说。指指自己的眼睛,“红了好几天,不信你问南宁。”
顾ุ笙不屑的嗤了一声:“得了吧,南宁和你一伙,哪天要是你不小心杀了人,南宁就是帮你收拾的人。”
“那你呢?”某人很白痴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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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
“大概是举报你的人。”咬牙切齿的回答。
通过这么一番计较,看着顾笙冷漠的脸上慢慢的有了一丝往日的温和,轻歌缓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最近很不正常。”对上顾笙很无语的眼神,慢悠悠的解释:“你总得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吧,总得给我一个彻底对过去有抵抗的一个时间段吧。”
顾笙难得的没有狠狠的责骂她。安静的听着。
“现在我已经,真的不再留恋过去了。”声音微微的飘渺,有点不真实的说,轻歌自己也不清楚是真的,还是敷衍。
顾笙幽幽的道:“真的?”
轻歌很认真的道:“恩,煮的。”
放下吉他,拉起她,“走,去吃饭,饿死了。”轻歌偷偷的注视他一眼,才现最近顾笙真的瘦了,脸都更加的尖了,还有浅浅的黑眼圈,下巴上,带着一丝青色的小小的胡渣,有点点小小的心疼。
“顾笙,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拉着自己的手一僵,沉默,不语。然后顾笙回过头来,微微的笑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流转着琉璃一般的光芒,里面是她熟ງ悉的光芒,就如初遇时候的单纯,明媚,松软的温暖。
他沉沉的说:“好。”
走出门外,南宁看见顾笙自然是冷嘲热讽:“欧游,大少爷你装ณ忧郁装ณ的可以啊。”
轻歌:“……”
顾笙:“外地佬,据说,你家北川今年又被新学妹惦记了。”一针见血。南宁的脸色一变。
拉过轻歌:“轻歌,快点,我要去看北川。”
轻歌:“……”你要不要这么直接,顾笙。明知道她最受不了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