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室友很聪明。他认为:天天受罪不如一次受罪。所以,他总是好几天才洗一次衣服,换下来的臭衣服不断地堆积,直到เ塑料桶呈饱和状态之ใ后,才得到清洗的机会。只见他先把水灌满塑料桶,让衣服泡上一两天,再下洗衣粉,泡上几分钟。如此折腾之后,又卷起裤脚,赤着脚在桶里一阵乱踩。这便是在洗衣服了。踩归踩,嘴里还不忘飘出一两ä句小歌,悠闲自得。但后来便不神气了。一位女生当着面笑他:“你怎么越穿越老啊!”羞得他抬不起头。我本想学习这种洗衣服的轻松做法,看到他的下场,便也作罢了。
……
然而,有一股失落的感觉,却悄然地窜上了心头。它让周围的一切暗淡无光,再美的城市风景,也无法抑止它的蹿动。我开始恍惚起来,一脸茫然,但却理不清一点头绪。我想坐在草地上休息,却现旁้边的警示ิ牌写着“严禁践踏”;我想躲在树下乘凉,却现水泥路正散着城市特有的热气;我仰头寻找蓝天,却现高楼的玻璃正出刺眼的强光……
几只戏着水的嫩黄的鸭子将我带到了明净的“故乡水影”中。那儿有葱绿的山岭,有波浪翻滚的稻田,有阳光跳跃着的波光粼粼的湖面,有记忆中的老井……。
渐渐地,眼前幻化出了童年的我。
风来了,风筝在空中窜了几下,像一个技艺高的摩托车手,拐过障碍物,便悠闲在空中了。我拉着线,一脸的自豪。我把风筝拉回院子,在大伯面前炫耀了一番,便又往田à野去了。大伯没有说过一句话,在门口坐着只是笑。玩得累了,我把线系在一块长石头上,人便躺在芒子花下,跷起二郎脚,嘴巴叼上一根草芯,那种感觉,胜过世上所有的享受……
如今,我站在门前,望着田野上自由的风筝。母亲和侄女在剥着花生。
我的鼻子一酸,跟着隔壁的声音,慢慢地哼着:“月姑姑,水南乌,水深深,拜观音……”
是谁让夕阳离去了?又是谁让鸟儿归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