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那双黑漆漆的眼被□□所占满,死死盯着身下少女潮红的脸蛋,俯下身去在她耳边低喘:“喊我名字。”
他咬了一口她的唇,ไ加快动作:“说话。”
他整个人都游离在理智之外,得知真相后的残忍和那无边的梦魇交织在一起,ไ哪怕心爱的姑娘站在身前,ไ他也只挣扎了一瞬。
祝玉扭曲的五官仿佛被妖魔化,正狞笑着冲他挑衅。
许柔大脑死机了两秒,而后火速捂住领口往后退,杏眼睁得滚圆,红唇微启,ไ脸上明明白白写了四个字——
男人发质偏硬,刺得她有些发痒,许柔偏过头去,忍笑道:“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不能ม百分百确定。”
事实上这个ฐ问题,确实有点难,前几次她还算清醒,所以没什么隐患,但最后一次,她几乎都废了,整个人都茫茫然,踩在云端上下不来,压根没注意他到底有没有加这个环节。
再微微俯身,大片春光更是一览无遗。
许柔撑着洗手台,盯着镜面里眉眼含春的少女,她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抔凉水在脸上,想逼自己冷静下来。
“去哪?”她眼都不眨,直愣愣看着他,目光痴痴的,还带了几分茫然。
荆念回眸:“马上好,三分钟。”
闺蜜相见,分外话痨。
这不,董妍立刻就先发制人了:“你和荆教授,现在到什么阶段啦?”
他没有把整只手覆上来,犹豫了一下,使力将她和自己调转了身位。少女柔软美好的线条掩藏在宽大毛衣下,趴在他身上后,才能感受到เ那ว天真的诱惑。
他身上有股子淡淡的木调味,像是剃๙须泡沫或者漱口水的残留味道,一点点散在空气里,闻着莫名安心。
这一忙就是一个上午,直到快十一点,她才听见玻璃门移开的声音,伴随着欢快的哼歌小曲,郝齐轻快地走了进来。
“齐哥,今天什么情况啊?你们不上班那?”
记起他说这话时的神态,许柔瞬间爆炸,一个纵步就到落地窗边。衣架挂得有点高,她脑子热起来也忘了去找晾衣工具,跟个二货一样在那ว里蹦来蹦去。
在南方,许柔的身高傲视群雄,从小到大基本都坐最后一排的,当下表示不服:“我1้70,谢谢。”
人世间最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许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走到李叔边上询问完第二批下水的时间后,就做好要下海的决定。
他又靠近了点,额前碎发落下来,在眼尾处投下浅浅阴影,挡住黑眸里的情绪。
许柔的背紧紧贴着身后玻璃,耳朵被这句话充斥,幸好没开灯,否则她的脸一定红到不像话。
这种差距,莫名其妙就有了女王觐见使臣的即视感。
“别忘了这个ฐ。”她故意拖延时间。
保安吓了一跳,探出脑แ袋:“你们……”
他自嘲地笑了下,看向身侧的少女。
少女语调软侬,即便是恼怒,都带着三分娇。
许柔深吸了口气,忍下想要痛骂他没事找事的念头,掉头就走。
时间为凌晨一点十七分。
最后,她把一切归咎于鬼迷心窍,缓缓扬起头:“一个赞而已,就把你搅得春心萌动了?”
许柔鼓足勇气上前,张了张口,冒出来的话莫名其妙变味了。
“……”
然而,响亮的耳光声并没有响起。
他怔了下,笑起来:“很高兴认识真正的我。”
后续新闻许柔没兴致关注,只是这会儿见到正主了,她不由á得抬头扫了一眼。
他丢掉烟,捂着嘴一声不吭,黑漆漆的眼盯着她。
也对。
只是当董妍睡意朦胧抛出最后一个ฐ问题后,她竟然词穷了。
“没有只是,你太聒噪了。”他合上书,盯着她的眼睛:“你还不困?”
男人手臂横在她座椅顶端,另一只手越过她腰间,搭在座椅边上,他微微低下头,鼻尖呼出的气息比火焰更灼热。
枕头里放了薰衣草香包,帮助安神。
许柔翻身坐起,看到เ床单上的血迹后,哀嚎一声。她之前很规律,大姨妈都是20号左右,可这个月兴许是在实验室日夜颠倒太厉害,已๐经迟了三天,她都快忘了这回儿事了。
他太懂如何攻击他人软肋了,其实她也大可以不要这耳环,可去年生日父亲在首饰店亲手挑选的画面还近在眼前,这是她除了5岁的大熊玩偶后仅有的纪念。
等待音漫长,对方แ像是要吊足了她的胃口,在五声过后才慢吞吞接起。
“吃完没?”他指节轻扣着桌面。
许柔满怀期待地开口:“我打包一个回寝室。”
坦白讲,若是大家都不知情,她心里还没有那ว么大落差,可如今显而易见的,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她一个ฐ。
许博士是基地技术序列里的最高级别,必要时连丈夫都要和她汇报工作的,她执掌大权惯了,一下子地位降到四人中的最末一位,非常不开心。
“是不是我往日里太少管你了。”她皱着眉,冷哼了一声:“你现在胆子大了,随随便便就把男人领ๆ回家过夜。”
许柔满脸堆笑:“哪里随随便便,说了是男友。”
许母可没那么好糊弄,瞪眼道:“男ç友怎么啦!你们这年头不都是分分合合的快餐式爱情么,你别白白被占了便宜,到เ时候来我地方哭。”
许柔绕到เ后面给她捶肩膀,轻笑道:“什么เ便宜不便宜的,您也是新时代的杰出女性了,当年和我爸那么轰轰烈烈,怎么เ突然思想变得比我外公还封建古板。”
闻言许母梗了下,她家境优渥,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后来求学途中认识了一穷二白的许父,一头扎进去,结果家里不同意,两人就一不做二不休私奔了……
想到เ被父亲拿着木棒追杀到火车站的光辉事迹,许博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爸当年为了我腿都被你外公打断了,能一样吗?”
许柔心想,她男友为了自己้曾经在海下把氧气瓶都贡献出来性命都不要了,但想了想觉得这时候顶嘴是火上浇油,只得小声辩驳:“我们也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已经一年多了。”
许母不吭声,不过这句话映进了脑子里。
晚饭是许柔自告奋勇弄的,临近春节,菜场的鸡鸭鱼肉统统涨价,不过财神爷跟在身边,买什么都不还价不眨眼,没几分钟就搞定了。
回家后,父母在门口看电视,她在厨房指挥着男人摘菜清洗,自己坐在料é理台上晃着小腿:“你怎么เ看待君子远庖厨这件事?”
男人腰线劲瘦,衬衣束在长裤里,手指沾了水,不算太熟练地摘芹菜叶子,闻言抬眸看她:“做小人挺好的。”
许柔笑出声:“你现在拍马屁的功夫见长。”
他耸耸肩:“没办法,人在屋檐下。”
她把平底锅的水擦干,打开燃气灶先热锅,弯腰去柜子里拿油的时候,又不放心地道:“一会儿我妈可能ม还会继续发难。”
“我知道。”他替她系上围裙,从后面含了含那莹白如玉的耳垂。
许柔红了脸,瞪他:“喂!我爸妈还在外面。”
他舔了下唇,像是在咂摸那妙曼的滋味,语调遗憾地道:“晚上我可能要住酒店了。”
软玉温香不在怀,人生憾事。
“那请问你在国外的时候是如何解决生理问题的呢?”她加大火力,不断翻炒着肉片,斜睨着眼看他:“该不会是天天对着我的照片……”
他神色淡然:“还好,工作忙起来就不想。”
“希望你以后工作忙一点。”她想起男人在床上的禽兽样子,瑟缩了下。
他好看的唇勾起:“放心,再忙都有精力喂饱你。”
许柔:“……”她不想再继续这么无耻的对话,拿起锅铲沾了一点汤汁,尝过味道后点点头,关掉抽油烟机,把菜装盘。
“小男佣,拿出去。”
他好脾气地笑笑,昨晚被喂饱了,也不同她计较什么,乖乖๔照做了。
年二十九的晚上,街上暂时还没有鞭炮爆竹声。许家的饭桌上,气氛很诡异,荆念同许母面对面,有条不紊地回答她接连不断的查户口式问题,筷子端端正正摆在桌上,从头到尾都没空眷顾。
问完在一起多久、在哪高就、家里状况等寻常例题后,许博士抛出了重量级的一句——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