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雅间,一名老者捋了捋胡须,精锐的两只眼睛打量着李悠悠,浑厚的声音响起,“夫人,请坐。”
“柳大夫,我身上中的是何毒?”
二人同时拿余眼扫了一眼李悠悠,又继续坐在石阶上望穿秋水。
“拜托,这是早上,哪有这么快臭。”
他幽暗的眸光看不出喜怒,语气依旧冷若冰霜,“都下去吧,李悠悠你且留下。”
李悠悠隐忍着怒气,伸出去的手又缩回去,咬牙切齿道,“老娘今晚不死,明儿天你必死无疑ທ。”
“是,将军。”
她索性站起身打眼向远方望去,恰巧看见馒头也正与陌央一块,她扫了如意一眼,“唉,我教你个ฐ法子。”说罢,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从如意的髻上取出一根簪子,在如意的耳边轻声道,“你将簪子丢在地上,等陌老师经过之时,你去找簪子。他定然会看个你几眼。”
说起这个,馒头哀叹一声,“自从皇姐嫁到เ西连,馒头甚是想念,便从宫里逃了出来见皇姐,却不料被西连的皇上现所以才摆了这么一出宴会。皇姐,我美丽可爱的皇姐,你就容许我在将军府小住几日行么?”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李悠悠同心泛滥,一咬牙,一跺脚,“这个小忙帮定了!”
李悠悠怒了,直接拉着馒头就走,哼道,“他也就十岁,难免放松放松一下不行么?做什么เ给那么大压力,你看看,十岁的小孩子眉头皱得跟小老头一样。馒头,走,跟我回将军府,让他自个去跟皇上说。”
“哈,真真是个好名字啊!”顿了顿,两条分叉口摆在路中ณ间,她转头拿余眼瞧着馒头,“这怎么走?”
“绝对的右边!”
她撩开窗帘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缓声道,“有些事不记得难道不好么?说来,也该谢谢白慕,忘记了也好,人生难得潇洒一些,何必背负着记忆过一生。”她黑白分明的眼珠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不禁让他的心神恍了恍。
李悠悠稍稍反应过来,追上白泫静的脚步,眸光一亮,窃喜道,“若是去皇宫随便偷点,我岂不是要走上富婆的征兆?想想都好激动啊~”
这人的脾气果真是捉摸不透,想到自己是有任务而来,也懒得与他计较,屁颠屁颠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将军在上,小的在下,如有得罪,以酒赔罪。”
细碎的墨微微飘扬,他坐在矮凳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斟酌了半瞬,斜眼望向她,“你拿酒来讨好我,果真就因这点事?”
在他五岁那年,眼睁睁的看着母后死在他面前,只因朝中有人议论他母后是不祥之人,而他也被逐出宫便一直跟着姑姑。当年之事,岂能说放就放,他日,他必手刃那些杀他母后之人。
李悠悠与如意在房中ณ商量大计,二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抱在一团,李悠悠轻捏捏如意的小肥脸,喜道,“如意啊如意,为ฦ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到เ你呢,你就是我的军师啊~”
他还未回话,李悠悠在屋中乱转一通,心里急得慌,若是被莲香看到这副样子,指不定她昨天干的事露馅。她藏进桌底又爬出来,时不时轻声抱怨,“你这屋子里怎么不能藏人。”最后实在没办法,抱着塌几上的被子,爬上床将自己包的严严å实实,露出个鬼脑袋笑了笑,“借用一下你的床,那个啥,你们当我不存在哈,想干嘛干嘛!”说罢,头缩回被窝里没有了声音。
李悠悠不禁腹语,靠,竟然吓都吓不走,还想换个院子,不如把老娘的院子给你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