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后到现在,也还没吃上饭来着。
这话是真的,她穿到这里之后,还一次也没到外面来过,更别说吃这古代小吃了。
黎欢觉得自己้可以找个洞钻进去了。
她这诓来的身份,怎么就变成了给自己挖的坑?
她也在信中写了这三人的事,请江楚寒看在她救了他一面的份上,也放过这三个妃子。不过,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已๐经放了她们。
黎欢微微一笑,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正是那装毛团的檀木盒:“刚才我搜刮房间宝物的时候就想到了,比起那ว些零零碎碎的宝物,这个盒子里的钱宝不是更多吗?为何不直接把这盒子装ณ进去呢?你说是不是?”
黎欢:“偷偷跑了好几次却失败的蝙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黎欢收回视线,这回它应该是真的要走了吧,按照它的话,江楚寒铁定是没危险了。
二货鬼马上摇头:“五货、四货都没在,那ว二货也消失了,后面那些更不敢来了。”
黎欢诚实地点头:“是真的。”真的二。
房间里的妃子还是半信半疑,估计觉得这分明就是饿了。
隐身术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估摸着过了一半了。那只小蝙蝠也不在身边,她要抓紧时间了。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江楚寒:“你……”
就在这时,包围他们的黑暗中走出一具具行尸走肉,个个面色乌青,捂着腐烂的皮肤,口吐白沫:“救、救我……”
小蝙蝠瞥了她一眼:“我一直都在这么说啊,你到เ底在想些什么?”
黎欢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黎欢也顾不上什么手法了,举起匕首就是一顿狂砍,就好比切菜一样,看也不看,就哐哐砍下。
“小心!”
黎欢惊得弹起来,抓着小蝙蝠问:“他、他这是怎么了?”
殷红的血淌过玉石般的肌肤,白衬着红,触目惊心。
鬼抹着眼泪:“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了,求大人放过小的,我愿意把我全部身家都献给大人,求大人原谅!”
黎欢别ี过头:“这种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禾雀,把它扔出去。”
叫二货的鬼也明白了过来,瞪着黎欢说:“昨晚在这屋子里留แ下那诡异血气,导致我们近不了摄政王身,也吃不到他的人,就是你!”
黎欢手卷着那本春宫图,扬言道:“就是我,你们还有谁想尝尝我的厉害?”
黎欢苦下了脸:“果然是这样啊……”
江楚寒之所以没除掉他,不过是因为ฦ那礼部尚书骨子里带着正直,虽然所持立场不同,但本性是好的,有利于朝政。
一想这点,黎欢又觉得头秃,干脆就主动结束了话题,顺势换了个方向:“你讨厌的人是谁?还活着吗?”
除非对方แ比他还厉害,他不得不让对方活着。
而且,她也不认为江楚寒是真的想要看她的脸,大概率是疑心引魂镜本该有视物功能,他却看不能周围的景象,因此起了疑ທ。另外也是想要考验她的本事,比如她能ม不能将引魂镜修好,进而确定她是不是有能力帮他。
江楚寒见她收起了示弱,又长出会挠人的猫爪子和挑衅的猫尾巴,这时才微微一笑。他之前提出见她一面的交易,不过是随口一说,但也圆了自己的心愿罢了。
她不由得有些纳闷:“那我呢?要是有鬼怪来吃我怎么办?”
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黎欢放开了它:“行了,你告诉我阻止妖藤的办法,我就不计较了。”
“那是因为你用错了方法,按照我说的去做,绝对没问题!”小蝙蝠十分肯定,“就是需要先准备一下仪式,要找到一把饮过千人血的匕首,银制的盆,盆中装满三分之一的龙脉ำ之水,滴入阴阳双血,再将匕首放入,端到东南角的桃树下,任由满月照射一夜。第二天,匕首吸收日月精华和血煞之气,就会变成传说中的死器,被它斩过的伤口永远也无法愈合,若是常人被它所伤,伤口就会流血不止,直到死亡!”
不像现在这样,一切都是雪白的,只有少许轮廓,不管怎么เ盯着她,仍旧ງ视物不清,仿佛得了雪盲症。
江楚寒转移了话题:“你到เ底想问我什么?”
江楚寒很清楚那摄魂四叶藤的症状,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还是自愿种下了这毒藤,他是为了什么呢?
黎欢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能ม比命还重要,值得让江楚寒冒这么大的风险。
黎欢捏着小蝙蝠道:“你现在就让我隐身。”
这也够了。
黎欢暂时放心了。
话还没说完,江楚寒反问:“为何本王见不到你的脸?”
然而毛团子惊恐地盯着她的手,吓得抱成一团。
毛团们立即缩回了盒子里,只伸出一小角的脑袋张望。
她便叹了口气:“大人有所不知,我这神婆子收下了银两,定然要试试才好占为己有,不然连试都不试,日后花着也难以心安。”
江楚寒淡淡道:“无解,别白费力气。”
黎欢往前一步:“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你和这些毛团,还有这个盒子,以及——”
蝙蝠带着匣子和黑毛团逃到了外面,盘旋了一圈半:“胡说八道!我分明是他的恩人!”
黎欢歪了歪头,所以,这是在拿她下饭?
她严肃地敲了敲盘子:“快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