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美国了?”
“爸爸和哥哥说,让我和他们一起做生意,我还没考虑好呢……”
车子行驶到十字路口时,遇见了红灯。顾有才把头探出车窗,吐了一口唾沫。这口唾沫顺ิ风飞了出去,啪,毫无保留地落在了后边一台刚开过来的宝马轿车风挡玻璃上。
坐在宝马轿车里的人是一个傲气十足的小女孩,大概ฐ二十刚出头,见顾有才如此抵赖,粉白的小脸蛋儿顿时一冷:“你先吐的口水,还说别人不道德,这是什么浑蛋逻辑?”
陶大伟拦住老钱说:“没事,才喝六瓶啤酒,没问题。”
老钱说:“这不是三吗?”
女秘书的答复纯属放屁!难道老板不在家,剩下的人都喝西北风吗?陶大伟憋了一肚子气,又不好在女秘书面前泄,有些进退两难。他本想继续纠缠,对方却是个猴精,扭着性感的小屁股走进了卫生间。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站在卫生间外面死磨硬泡和人家讨债吧?陶大伟尴尬地摸摸脑袋,放弃了和小秘书继续纠缠的念头。
嘿嘿,牛肉汤真他妈的好喝!
陶大伟刚来深圳那会儿,过了一年多的漂泊生活,知道没钱的苦处。不过,在那ว段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峥嵘岁月里,他从来没闲着,感情生活依然丰富多彩。房东老奶奶有个ฐ外孙女,姓潘,身材短粗,屁股肥大,稍有几分姿ู色,在街口开了一家小饭馆。陶大伟经常利用顾有才外出撒传单的机会,穿着1o元一条的短裤ไ,趿拉着拖鞋,单独光顾潘大小姐的生意。一来二去的,两ä个同样空虚寂寞的人就勾搭到了一起。由于小饭馆地处三家服装厂的交汇处,前来吃饭的打工仔和打工妹特别多,从早ຉ到晚,生意十分红火。因此,潘大小姐和陶大伟之间的约会总在后半夜饭馆打烊之后进行,联络方แ式很简单,打个电话,三言两语,一拍即合。
潘大小姐答:是我,潘大。
唐小丫瞪了他一眼,把他的酒杯倒满,坏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你喝吧,剩一滴酒就再罚你一杯。”
陶大伟听她这么说,觉得很没面子:“我可没占过你的便宜啊,感情升华倒是可以理解的。你说对不对?”
“她是个ฐ老手,所以很特别ี。”被称为ฦ老板的男人淡淡地说。
“是,我知道。”
“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陶大伟的话是真心的。他觉得有责任帮唐小丫ฑ一把,不管怎么说,一个女人把身体给了自己้,如果自己้当面不表个ฐ态,那也太不爷们儿了。
“你没有?从当初看见我的时候,早就想下手了,对不对?说心里话,别嘴硬。”唐小丫ฑ很不屑地说道。
大家心知肚明,这个ฐ公司是他开的,他对唐小丫心怀不轨很正常。谁敢动他的奶酪,那他妈的明摆着是不想在公司混了!
“我也说不清,大概有八年多吧。”陶大伟一头雾水,心里说,她问这个干什么啊?不是八年就是十年,他也说不清楚。
“呵呵,你的主业是什么?”唐小丫问。
老钱诧异地问:“半天应该一百九啊?”
黄瓜女翻开登记簿,说:“老板你还是换一间吧,客人刚走还没收拾呢。”
老钱打开后备厢拿酱菜,刚把酱菜拿到手里,同时就看见了那个黑色的包裹。他想起来了,是女乘客落在车里的。他很好奇,把酱菜放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包裹外面的黑胶ด袋。他探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
老钱哆哆嗦嗦地指着包裹说:“你,你看看这,这是啥?”
陶大伟在海鲜柜前转悠半天,柜子里的龙虾、鸦片鱼、多宝鱼以及螃蟹都游过来看热闹,看这个ฐ家伙点谁?可惜,陶大伟让他们失望了。他只点了一条八两多的小石斑,还搓着手对服务员问:“要清蒸不要红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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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非常崇拜地望着他,说:“老板你点的鱼太小了,干脆ะ油炸算了。”
陶大伟听出来服务员在开他的玩笑,讪笑着说:“我说清蒸就清蒸,别废话!”
吃饭中间,陶大伟给高潞潞讲了一个黄色笑话,高潞潞还没笑呢,把临桌的一位客人逗笑了。看上去,那位胳膊上有刺青的客人喝高了,还回头敬了陶大伟一杯白酒,大声告诉他:“你讲的笑话挺他妈的好笑的,哈哈哈,可是,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泡妞还用土办法啊?兄弟,瞧你费这个劲!想上就上吧,实在不行,大哥给你介绍几个ฐ妞儿……”
陶大伟没敢继续说话,傻呵呵地笑。高潞潞的小脸挂不住,起身要走,被他悄悄按住了。临桌的客人吃完先走了,他们刚ธ走,陶大伟顿时来了精神,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道:“呸,这帮流氓!”
高潞潞不屑地白了一眼,娇滴滴地说:“死样吧,刚ธ才你怎么不敢吭声啊?马后炮!”
两ä人吃过饭,天色尚早,还不到二十点呢。陶大伟邀请高潞潞到家里坐坐,高潞潞正中下怀,半推半就地和他上了楼ä。
能把高潞潞带回到家,陶大伟的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用脚踢上防盗门,搂着高潞潞的小蛮腰,对着她的脸蛋儿一阵乱啃。估计这类阵势,高潞潞见多了,飞快地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裤裆ด,幽幽地说:“死鬼,你不能慢点啊?把衣服都弄出褶子了,这件小衫两千多块呢。”
被她擒住要害,陶大伟顿时像虾米一样缩下了身体,连忙低声求饶。
高潞潞咯咯笑着,松开手,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教训他:“瞧你这个样子,有多少天没沾到腥味了?人家可不是随便的女人啊,你以后要疼我,爱护我,娶我……”
陶大伟在心里骂道,太他妈的能ม唠叨了!这样的女人要娶到家里来,非要了我的狗命不可!前半生被贾美丽ษ毁了,后半生肯定被她毁了。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实话,不住点头说:“行,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来吧,宝贝!”
“哦,我不嘛。”高潞潞脱得只剩下一条丝袜,却装出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
陶大伟早已经等不及了,像头情的野猪,嗷地扑上去,把肉乎乎ๆ的高潞潞按在了床上。高潞潞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仿佛一棵藤蔓缠绕在了陶大伟的身上……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砰砰!
陶大伟和高潞潞都被意外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但是,他们没有完全停下来。生活中,有些事情并不像踢足球似的,中场还可以休息15分钟,擦擦臭汗喝口水。有些事情只要开始了,就不能停,千万不能停,停下来就意味着半途而废。高潞潞用怀疑、责怪、诧异等十多种感情混合的眼神看着气喘吁吁的陶大伟,把声音压得极低,问道:“谁啊?不会是你老婆吧?”
“我没老婆。”陶大伟瞪大眼睛说。他是没老婆,但是有前妻。
“哪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
“债主?”
“不能啊?我没欠谁钱啊。”
虽然他们在一边运动一边窃窃私语,门外的敲门声却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响。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如飞刀一般挤过门缝,越过杂乱的客厅,直插陶大伟的耳朵:“把门开开,我们知道里面有人。快点!”
看来不开门是不行了,门外的人知道他此时在家。陶大伟刚才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脏终于落了下来。他琢磨着,只要敲门的人不是唐小丫,事情都好办。自己和高潞潞的糗事无论如何不能让唐小丫知道,她如果知道了,那可就他妈的鸡飞蛋打了。听外面这个人的声音和口气,不是顾ุ有才这厮,更不可能是宋卫星,他是谁呢?这么晚,敲人家的门,神经病啊?
陶大伟跳到地板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胡乱地套上睡衣,大步流星地来到门前。他趴在门镜往外望,没看见人影,眼前黑糊糊一片。他想起来了,前几天,门镜被邻居家的小孩粘了一块口香糖,他忘记清理了。于是,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大声问:谁啊?
门外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回应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