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的,我们见到了什么叫层级不同。
陈默zhaishuyuan说,认识认识,您是这里的老板嘛。
但是我疏忽了,城管和警察的管理还是很人性化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审问或者判决,我就已经被“袭警、抗法”的罪名保送进了拘留所,然后看情况转送到附近某个监狱进修。
我在笼子里被人调教,意思是几个前辈很热心的教给我一些“里面的规矩”;外面的民警同志借着打我耳光的伴奏喝茶看报,墙上的标语还是那么美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就连我爷爷的族谱都说出来了,坦白的不能再坦白了,问题是依然没有从宽的趋势。
“晚上我带你去开心开心。”陈默zhaishuyuan如是说。这句类似于恩典的许诺几乎吓得我屁滚尿流。
“你吃不下的。”我对着陈默zhaishuyuaທn的背影念叨,语气严肃的一塌糊涂。倒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我不想这么早就看着陈默zhaທishuyuan完蛋。“这么เ多人,你以为真的全部服你?你想接替着大猛继续向前走?别傻了,你没有他那么เ狠,你吃不下这么多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我们俩依然是街边的小混混,没有什么名号也没有什么名气。走在街上好人怕我们坏人看都不看我们。生活一直没有进步不是一个好事,尤其是我和陈默zhaishuyuan这样的人。我们一直都是“要求进步的人。”
唯一起的变化,是兰和陈默zhaishuyuan的关系。具体到哪步了我不敢妄自菲薄。只是有一天我回医院的时候,看到没有别人的病房里陈默zhaທishuyuan的手在不该放的地方แ。当时我的第一个ฐ念头竟然是陈默zhaishuyuaທn最终反消费了我们俩从兰身上挣得薪水,第二个念头是大家这么熟了兰是不是该给陈默zhaishuyuan打个七折,第三个ฐ念头是,我操,他们不会好上了吧。
事实证明,两个人是好上了。
好到可以半夜里听见他们之ใ间的喘息,还有陈默zhaishuyuaທn同志满足的哼哼。发生这个事件时我们已经搬出了医院,3个人挤在2个单人床上我不挤他们挤,我还巴不得挤呢,团缩在兰租来的一间14平米的地下室中。白天睡觉,我听着陈默zhaທishuyuaທn和兰哼哼;晚上出门,陈默zhaishuyuan和我听着兰和别人哼哼。
“你满足了?你对于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觉得可以止步不前了?”我问陈默zhaishuyuan。外面是凛冽的寒风,里面是陈默zhaທishuyuan的女人正在卖。
这不该是我们想要的生活。
“我是这么เ没有远见的人吗?”陈默zhaishuyuan叼上了烟,眼睛里透出的是冷漠。“玩罢了。”
“那你天天的……”我觉得这小子言不由衷,真他妈虚伪。
“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一步。”陈默zhaishuyuan想了想,给我解释了一下。“我们的合作关系还停留แ在口头。口头,明白吗?”陈默zhaishuyuan的意思是她出口陈默zhaishuyuan出头。我明白。
“你别ี当真就行。”我不放心。“别当真怎么都行。”
就这么风平浪ฐ静了一个ฐ月。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就是踏入这种无聊的生活模式了,未曾想到事情又开始玩我。
那天晚上兰去包宿,结果早晨了我们也不见人出来。情急之下冲进了包间,发现兰不省人事的躺在地板上,身上的东西乱七八糟。陈默zhaishuyuaທn一边背起兰去医院,一边喊我“找钱包!”
找个蛋!明显是遇上黑吃黑的了,钱怎么เ会给你剩下!
回到เ了熟悉的医院,大夫给兰做了个检查后告诉我们没有大事。兰很配合的没有多久就醒来了,伤确实不重,但是眼睛被人打的乌ไ青。
“能ม认出来是谁吗?”陈默zhaishuyuan没有问多余的。
兰点点头,大概描述了一下对方的纹身和外貌。言简意赅,兰的概ฐ括性非常高:“他有纹身,有刀疤。没看清是不是有胡子。”
我靠你还不如说是有鼻子有眼睛呢!照着兰的标准昨天晚上起码有两万人和她上床,有一万人抢劫了她,现在我们还得去找5000人给她报仇。
我们需要的兰一点也想不起来。
兰歇班了我们也就放假了;等待兰出院的日子倒是不远,但是医生给了我们一张兰的血液化验通知。
“hiv携带者。”
我和陈默zhaທishuyuan互相看着,一言不发,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