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腰带给我。”
薛远忱没急着接,换了个方便些的姿势,
愿枝在里面也跟着左ุ右翻滚,头重重地磕在马车壁上,顿ู时眼冒金星。
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板子被高高举起,在她耳边带起一阵风,又重重落下。
可是皮肉太疼,眼泪太咸,夜风太刺骨。
愿枝就这样看着他黑黢黢的后脑勺,忍不住有点鼻酸。
“我和夫人想着,借着这次诸位都在场,在此给老大老二把家分了,以免日后兄弟阋墙。”
“奴婢去小厨房拿菜了。”
愿枝把碗筷摆好,正要低头退到他身后,却被他一手拦了下来。
那ว厢愿枝正伺候赖床到巳时的二爷梳洗。
那日愿枝养好,又回去拜见薛远忱时,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哆嗦。
黄杏有个跟她相同年纪的妹妹,见她这样委屈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怜惜。
“愿枝妹妹,现下只有你我,委屈便哭来吧。”
可不知道怎么着,好端端的主子们突然就吵了起来,好好的席面被掀翻在地,丫鬟仆从跪了一院子。
随后又开始抱怨厨房的活难做云云。
愿枝抬眼瞄到他皱起的眉峰,乖乖๔避开他的伤口依偎到他怀里。
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和隐约的苍兰香交杂,她只觉得安心。
又听他道:๘“在我这里你就是个物件,不要多想。”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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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云寻着远忱掉下去的扳指找到她们时,已๐是第二天寅时了。
天还是黑的,灯笼照着,两ä个人交颈相拥,愿枝睡得安然,整个人几乎被包进玄色衣袍里。
听见动静醒了,便欣喜若狂地招呼薛远忱:
“二爷二爷!仲云来了,咱们得救了!”
却怎么也叫不醒他,再看脸色已然发黑,露在外面的手也是跟冰块一样。
仲云同其他三个侍卫,用绳索ิ吊着,一个背着愿枝,两个抬着昏迷的薛远忱,一点点被拽了上去。
愿枝身上都是些不严重的皮外伤,黄杏简单帮她涂了膏药换了衣裳。
可薛远忱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右手两ä个指头骨折,右臂被枝杈贯穿的大洞也不知伤到了哪些筋骨。
一行人只能快马加鞭奔向最近的泰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