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第一个到达飙关的营队可以独享里面的财富!而且……三日不封刀!”
一路走过,罗陂陀的军队执行三光政策:杀光,抢光,烧光!
刘楚勋知道为什么莽达要投降了,缅甸最能打的两个将军死了……但是,这一切,明军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永历真的那ว么厉害,那么满清有多厉害?他打了个寒战,猛然想起,自己原本是汉人啊……
此时的明军营帐里,沐天波和一干明臣正围着那名来自缅甸腹地的明军士兵询问。
“那就好,注意保密,千万不要被永历那帮人发现!”莽达说完挥挥手让人下去。
瑙丘是阿瓦城的门户,这里驻扎着五千缅军,不过这些缅军已๐经很多年没经历过战斗了,他们一个个的躺在城墙下晒太阳。
“陛下有令,全体歇息……”
又是幻听吗?
罗陂陀骑在马上,手搭凉棚看向前面的明军!
“丞相,明军就在前面!这个沐剑英很多人称之为魔将,杀人无数,又有人说他怯战,畏惧不前,现在看来,传言不准啊,依我看,他根本不懂战阵,本身兵力不足还敢出城野战,就是个ฐ莽夫……”
“大王不要小看明人,这沐剑英能够凭借六千人纵横缅甸,其必有依仗,需小心行事!先派小股军队上去试探一二!”
“不行,兵书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是白古军跟明人的第一战,必须打出气势,要大胜!这才能提升士气!”
“万一明人有诈呢?”
“那又何妨,现在整编之后的白古军,有三十六营,分为前中后三军,依次进攻即可!即便明人有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个ฐ笑话!”
此时沐剑英也看着对面的罗陂陀。
“距离有多远?”
“军门,大概八百步!在步兵炮的射程之内,要不要搞他一炮?”
亲兵面色带着兴奋。
“不用,乌合之ใ众,不堪一击,现在打炮万一吓跑了,以后可不好找,告诉大家别着急,放近了打,一百步以外谁敢开枪,本将摘了他的脑袋!”
“是!”
罗陂陀的大军已经开始朝前面行进,前军十二营兵,参差不齐的走着。
“都打起精神,只要打败了前面的军队,整个ฐ缅甸è就是我们的,到时候钱财女人应有尽有……”
白古军的奉义将军们开始给麾下鼓气!
“天王会保佑你们,你们气运加身,刀枪不入,尽管往前冲就是!”
“陂陀天王就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杀,杀光前面的明人,博个封妻荫子!”
……
嗷嗷,白古军士们振奋起来,眼里冒着嗜血的光芒,他们看的很清楚,前面的明人军队很少,而且营寨也只有一道低矮的鹿角!
沐剑英淡定的看着白古军杀来,这些人……别说大炮火铳,就连一柄好点的刀都没有,真真是胜之ใ不武啊!
沐剑英连战壕都没挖,士兵们排成长长的一列ต,趴在地上!第二排的神铳架在鹿角上!防线只有两排薄薄的兵线,再往后就是炮营!轻机关就架在每个路口处,每处两挺,形成交叉火力!
掷弹筒兵作为救火兵,哪里告急就朝哪里打两弹!
“冲啊……杀过去,缅甸就是我们的!”
“杀……”
沐剑英已经可以看到对面白古军狰狞的表情,这才狠狠的一挥手:“击贼!”
击贼……所有明军瞬间已经进入战斗状态!
每一个人都热切起来。
包括在中ณ军大营的王之复,此刻๑他忿忿不平的心情突然激荡起来,他也想去击贼……但是很尴尬,枪不会打,炮不会放!只能紧张的看着大战的开始,他想作诗一首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但是喉咙很干!
罗陂陀看着自己้的军队开上去,对面的鸣军大营就像一艘遇到风浪的小舟,随时都会被自己้的大军吞没!
然而异变陡生!
对面的明军营地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就像……就像是过年时汉人燃放的爆竹!
在这爆竹声自己,自己原本一往无前的军队就像突然遇到了大山,瞬间就被挡住了,仅仅是一息至少有一个ฐ营的军士倒下!
罗陂陀有些不敢相信,他希望那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事实远比传闻要残酷的多,无论白古军冲的多块,那漫山遍野的军士就像水稻一样被明人一层层的割过去!
前军的十二个营,在一炷香内就倒下了三分之一……
罗陂陀恐惧了,所有的白古军都恐惧了!已经有人开始往回跑!
但是很快他们就绝望的发现,明人手里的火铳射程远的令人发指,罗陂陀身边的旗手就被一颗流弹击毙了!
大旗轰然倒下,罗陂陀咬着牙,大旗万万不能倒,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他跳下马,亲自扛起大旗!
“给我往前冲!”
白古丞相胡子颤抖着,他面色潮红,看着前方แ一面倒的大屠杀,嘴里喃喃自语:“天军,这是天军,天军不可敌啊!”
“丞相,怎么办?”
“硬撑,立刻全军压上,只能赌一把了,老臣料想他们远攻无敌,必然不善近战,只要冲破他们的兵线咱们就赢了!而且等下去说不定会有变故!”
此时在东吁城外,号称东吁十三家的缅甸造反军朝着沐剑英的背后杀来!
原本他们还想等等,等着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明军一开火他们就傻眼了,这是什么武器?天兵也不过如此吧,他们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明军现在正跟白古军激战,自己抄了明军后路肯定能赢!
这些造反军,分成两ä股,一股去攻打东吁城,一股去偷袭沐剑英后背!
不过沐剑英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辎重都在营中,任何一个方向都架设了机枪阵地和步兵炮,缅人除非会飞,否则在弹药消耗完之前他们根本打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