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是不止不歇的咳嗽之声。
秋籁拾起身来,俯视着风骊渊道:“我不想留แ你,也不想杀你,你走吧。”
尽管屋外把守的人数众多,好在并未安设什么飞鸟难遁的机关,风骊渊的剑法稍有些生疏,但仗着阁楼窄小,正好也使不上大开大合的狠招,只以出剑之迅捷,一众的护卫没有一人能够招架。
“薛珩,果然我还是高看了你,时至今日,连你这位最看重的兄长也要舍掉了么?”
秋啸在薛珩的房门外犹豫了片刻,一推门便道:“昨日我听那ว郎中说,你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现在感觉如何?”
“阁主之气魄无人企及,‘主公’二字切莫再提了,薛某当效犬马,日后何去何从,全凭阁主定夺。”
风骊渊一阵心悸:“难不成……秋啸的人一直跟着我和阿珩?”
“不行,豆儿遭了秋啸的暗算,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我不能抛下他不管。”
风骊渊哽咽出声:“真的?”
“娘……真的想见阿珩?”
王三水看着满手的鲜血,止不住地战栗着:“不是那样……不是那样的,你总是对我不屑一顾,我……我只想多留你在我身边罢了。”
王三水没来及说完,风骊渊猛然一挺身,攀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你让他们放我走,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可以忘得干干净净,快……咳、咳——”
风骊渊不由自主地探向腰间,这才发觉手无寸铁,眉间一凛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王三水见他神色有异,“怎么了?”
“轩翥哥,你适才说……什么เ前辈,什么铁石心肠?”
小厮连着喘了几大口粗气,索性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想看看跪在门前的人长相如何,无奈这人一直不抬头,过了许久仍然怔在原地,皇甫忻只好自行走来去看。
妇人见他神色严峻,也不着急问出究竟是何事,先将他引到医馆后院西南方แ的一个角落,这才展眉道:“说罢。”
妇人听完这话,先是一声冷笑,而后才道:“前番你屡屡冒犯,我没有计较便罢了,如今这又是作何?”
“这么เ多年下来,大事是没做成几件,但练剑养气的工夫从没少花,哪里就得了这些‘内经外经’的病症了?要说这行医的,一上来就信口雌黄,骗骗一般人也算了,还骗到เ我头上来……日后要见了稚川,一定要请他过来砸了这家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