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难受得紧。”
“这么烫!”风骊渊不小心喊了出来,回头扫了一眼,葛洪只是懒洋洋翻了个身,似是浑然不觉。
“那妖道有目无珠,轻信小人言语,还冷心冷性,没有半点悲悯之心,为ฦ何法乐大师……会让您——”
听着竺法苦徐徐讲来,风骊渊感悟良多,白日激起的嗜杀之念也有所平息,葛洪不知何时坐在薛珩身边,同他耳语道:“你看……他果然又不理你……”,然后薛珩平平稳稳地站直身子,葛洪随之闷哼一声。
风骊渊按捺不住,奔向石门外侧,对着葛洪喝道:“稚川,我挡在此处,你带着阿珩和法苦大师先躲起来!”
竺法苦终于醒了,与此同时,堵在隧道之中的强寇们也逐渐松散开来,冲进石门的人数越来越多,风骊渊虽然勇力过人,到เ底独木难支,喝道:“稚川,你们先跟大师出去,我随后就到。”
一个ฐ空翻,风骊渊跃到数丈之外,葛洪急忙喝道,“风大——”被风骊渊硬生生打断,“妖道,我兄弟三人今日造访,从未想过惹是生非,你却屡屡冒犯我三人师祖前辈,咱们只能ม好好地较量一番,莫怪在下出手无情。”
“是又如何……反正他爷爷早就看得通透,假把式做得越足,背后是什么狗东西,就越是看不清楚,索性……不看也罢……”
“……好久没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了,稚川,接着——”风骊渊拔出承影,将外裹长卷丢â到葛洪手上,回身就是一记“蛟龙摆尾”。
“……这是要跟我比内力了……”
既然葛洪洛阳一行为的是寻宝探秘,一举一动必然自有缘由á,风骊渊一手牵着薛珩,只管紧紧跟在后面。
日头高高挂起,日光透过重重林叶遮挡,依然毒辣非常,三人汗流不止,躲进一处藤蔓葱茏的山洞。
葛洪感叹不止,他被风骊渊倒提着从高墙跃下,居然未生半分惧色,跟风骊渊小心夹持的薛珩截然不同。
葛洪说起话来,也是喋喋不休,与风骊渊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句句相投,颇็有相见恨晚之ใ感,薛珩骑在赤骥背上,跟两人仿佛隔着江河湖海,遥望不及,失落地垂着脑袋,十分寂寞。
“这钱币处处仿制,保不准是假的,小哥何必这么生气,待我帮你鉴别鉴别……”说着,那人从腰侧的烂布袋里一通乱搅,翻出一个拇指粗细的玉甁。
怪人来不及说完,风骊渊已经抽出长卷,裹着劲风横扫而来,那怪人手上一滑,玉瓶咣当掉落,洒在地上的药水散出些许苦味,风骊渊闻得一点,便觉胸闷异常,那怪人急急忙忙又掏出一个玉甁,倒出一堆粉末,彻底盖过方才弥散的药水,才大大舒了口气。
“哼,我们白虎帮个个勇武,还轮不到你这竹竿子来帮腔!”
“嘿,汲桑大哥,这小子我方才还见过。”
“你干什么!”
“肥坨懒肉……居然说我是肥坨懒โ肉,你这小子,毛都还未长齐,竟敢如此出言不逊,只要非你族类,又来当我好欺——”
“嵇叔……您这是?”
“快些走罢,一路小心。”
还有那晚的梦中ณ呓语,那声害得他一夜未眠的“柱子哥”。
“他们薛家说来,跟你们祖上渊源还颇深,都是相剑的名士,只是相剑一行逐渐凋零,等到薛彦一代,仅靠家传的相剑之学,已是十分的清贫,这孩子又……父子两人辛辛苦苦地跑来洛阳求医,花光了家中积蓄,珩儿的病却毫无起色,我遇见他二人沿街乞讨,想着膝下无子,不如将珩儿收养过来,虽不能颐养天年,好歹也可消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