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是送走了。”
这样,他就离那遥不可及的大梦进了一步,以无名江湖人的身份,替父亲向这乱世狠狠还了一剑。
风骊渊拉着一匹赤骥,在岸边漫步,“行了那ว么เ多‘不可为’之ใ事,这世道仍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到底……还能做些什么เ……做了,又真的管用么เ……”
这样下去,他还能坚持到几时?
“不、不是,我是说——”
“谢、谢谢兄长。”
王三水适才撕心裂肺,可能想的是效仿走投无路的阮嗣宗,不过嚎啕了半天,只遇上一个傻公子,但好歹也算有个能灌灌响声的伴儿,索ิ性把苦水一股脑全倒了,也不管人家到底在没在听,又能不能听。
“唉,那悼亡的曲子,是给我那ว可怜的媛儿唱的……”王三水掏心挖肺了半天,已经忘了再问薛珩的名讳,又自顾ุ自地喋喋不休道:
“先生,能ม帮我算一卦么?”说话之人音色喑哑低沉,透着一丝凄苦凉意,薛珩本想回绝,抬头一瞥,竟是个遮着面纱的纤瘦女子。
“姑、姑娘,不要紧的……不过,我看你双目泛黄,眼角瘀青,多半为肝血亏空所致,最好……尽快去找个郎中ณ看看……”。
那少年满眼的激动难抑,吞咽了几下才道:“……在、在下姓薛名珩,籍籍无名之辈,武功稀松得很,不敢让‘落雁承影’挂齿。”
蛟分承影,雁落忘归,那剑来去无形,正如那ว上古传说中记载的名剑“承影”一般。“落雁承影”之名,在洛阳百姓口中越传越神——这是天庭震怒,派遣天神下凡,多行不义张狂无忌之人,必以天道诛杀。
“就那样一直问路就过来了呗,怎么,大哥可是觉得我俩没这本事?”
“他那么个傻孩子,被你一路骗过来,想想都觉得惊险。”
“大哥,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不择手段的歹毒小人?”
“我没那ว个意思,就是不太看得懂你到底想做什么。”
“家道中落,上上下下的长辈和弟兄都没人管,总得出来个ฐ人自立根生,混出响当当的名声来,养活那一大家子……”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担当的。”多愁善感的王三水,骨头倒还硬气得很,也想着不甘人下、顶天立地,风骊渊立时正了形儿,不再那么轻飘飘地胡瞄乱瞥。
“等会儿见了王大人,我尽可能多替你说些,至于他会不会留你,我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