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道:“五年前,皇上送给本宫一个番๘邦制ๆ作的物件,只需按一下,那东西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看着很有趣,可唯一需注意的一点,就是那物件在变化时不能乱ກ碰,否则会被尖锐的部分划ฐ伤。”
“你为何……”
云姑沉吟了一下,道:“以后再去取碳烛、膏沐或是器玩一类的物什,你不要亲自去,差使下面的太监宫女去,只盯衙门不盯人,他们见无人为难,胆子肯定就更大了,必能露出马脚。”
那些奴才很快就尝到了好处,左一块银丝碳,右一丛茶叶,偷得东西越来越多,谢柔看时机成熟,故意让雀儿装ณ作大意的样子,忘记将私库上锁。
他下了令,卓海ร却没动。
萧承启一呆:“为何……”然而话刚出口,他忽的就顿住了,以他对谢柔的了解,她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突然把这个消息放出来肯定有她的想法。
其中ณ当然也有苦恼的人,例如正议大夫广仁海的女儿广芸,她深知父亲与谢柔的隔阂,心头不免打鼓。
苏葳如却看穿了她的想法,目光微动,轻声安慰道:“姐姐,听说皇后娘娘为人温婉娴ຒ静,定不会为难咱们的,何况娘娘不是还送了你绨素屏风,定是看重姐姐。”
谢柔没放在心上,只道:“既ຂ然皇上来了,臣妾就请秀女们进来了。”
两ä人同坐在位子上,一边是越看越有意思,另一边是越看越无趣,形成鲜明对比。
谢柔让雀儿把画卷捧上来,眨了眨眼道:“让朝臣们噤声的最好办法,不就是按照他们说的做么,选秀已经提上日程,等新า人们进了宫,他们自然也就不说话了。”
“……”原来她的来意和朝臣们并无二致……
雀儿在她眼皮子底下转了好几圈,急得上火:“娘娘,你真要替皇上选秀?”
谢柔道:“我想过了,等新晋嫔妃安顿好,我就离开,去边关找哥哥。”
“雀儿,你去叫云姑进来,咱们清点私库,收拾收拾行囊,看看要带什么走。”
“啊?”
“陛下。”
他哼了一声,道:“那老妖婆不会知道的。”
萧承启说了句“知道了”,便将谢柔的信重新装起来,信纸是打开的,他随手一放,目光从上面飞快划了过去,信上一行字不经意入了眼,视线倏地顿住了。
坤元宫里,谢柔刚ธ布好碗筷,就听见了太监的唱喏。萧承启携着凉意进来,兀自脱了云龙外氅,一身利落的进了内间。
这身衣裳是中宫朝服,她此前只穿过三次,皆是皇家祭礼盛典时才会上身,今日她特意翻出,配上翡翠纱凤冠,穿戴整齐,行至于此。
“来。”晚风送来熟悉的声音,阶上他向她伸出了手。
当着众人的面,谢柔只道新得了一件好物,猜她会喜欢,特意请她看看,然而等人走光了,她的笑便隐去了。
苏葳如面上保持着镇定,对谢柔福了福道:“不知娘娘因何故留下嫔妾?”
谢柔一笑,伸手将自己้头上的碧玉簪摘下来,插到她的发上,苏葳如唇边笑容一凉。
“你看看你,出来得这么着急,三对头饰竟忘了一个。”
苏葳如心脏咚的一颤,解释道:“嫔妾担心娘娘有事,因此出来得急了。”
谢柔笑了笑,眸中却无端生出些寒意:“这话也对,不过苏昭仪你今天确实太心急了。”
苏葳如摇头道:“嫔妾不懂娘娘的意思。”
谢柔道:“你不是因为担心本宫而来的,而是想看看商婕妤有没有把你说出去,你心急了,对不对?”
苏葳如作愕然状:“娘娘你在说什么?”不只是她惊疑,云姑和雀儿也一脸茫然。
谢柔声音轻缓,却不容置疑ທ:“商婕妤对本宫说了一番话,看似无懈可击,实则ท不合常理,小路子想要离开坤元宫没错,但此前他和商婕妤完全不认识,商婕妤也说了,两人是在御花园碰见的,既然如此,小路子为何紧盯着她不放,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她,还将本宫私库的事告诉她?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用他这个饵来钓鱼呢。”
苏葳如怔住,碧玉簪的寒气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