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大招呼着许大郎一家,兰花也抽空来和大哥大嫂说了几句话,就又被叫走了。
作为ฦ正主身上带喜的裴四郎,半下午的时候就被人灌醉了,被人扶着进屋一直睡。
夫妻俩躺在床上,话都不想说,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外头日头老高了。
这么一折腾,兰花更不想起来了,窝在他怀里温声说话:“盖房子真是忙活死人,这辈子我都不想这么张忙,相公,以后如果咱们有银子,直接去买宅子行不行?别盖房,真累人。”
兰花点点头:“今儿买了黄豆芽,还有水瓜,中午将昨儿剩下的肥猪肉炖了粉条浇饭,把黄豆芽焯水,拿蒜汁辣椒凉拌再放点老醋,回头再炒个青菜,蒸个干扁豆,一顿饭就齐了。”
“没人瞧见……再说了你我正经夫妻,干什么都行……”
裴老大这一刀割的有点疼,他们俩都还缓不过来劲儿呢。
裴老二被刘氏算这一笔账给吓住了,也越发得烦躁起来,登时便怒火上头,冲着刘氏吆喝:“还不是怪你这个蠢货!没事就祸祸ຖ东家或搅合西家,闹得家宅不宁大哥没脸!这下好了,好好的把大哥也给闹走了!以后花的用的银子没人给了,这下你舒坦了吧!”
谁也别想再把他当老黄牛使唤!他以后只给自己个儿干活!
再说了,就老二老三那个ฐ样子,他要是多盖两间房,呵呵,瞧着他们一个个的不想方แ设法的来占?为ฦ了避免那两个多生事端,从一开始他就只盖一间房,谁想来争抢,除非他死了!
“我回来了,你等着急了吗?”
兰花顿时松了心里的一根弦,也紧紧搂着他,空气安静,时光悠长,许久后他闭着眼哼哼:“你怎么不问我考的好不好?”
他上前轻轻揽住她肩头,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声音清润:“兰花,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
裴四郎无奈的趴在她肩上笑,笑了半天才看着她那ว双清亮却满是担忧的眼说:“安心,多年苦读,为的就是这一日,我心中有分寸,你好好的在家,等我回来。”
刘氏看着三两ä银子就这么没了,肉疼的要死,隔着窗子看着老大门神一样的坐着,想来想去这银子怕是赖不掉,也就不敢吭声了。
兰花嗯了一声,看着相公表面与平日无常,心里略微松口气,吃过饭将鸡蛋送去三哥家坐了一会儿回来,就见裴老大站在门口等着。
“就算她不对,那你也该等我回来呀!我来料理她,你凭啥动手!说到底那是你嫂子,你有没有把我放眼里?还当不当我是你哥?”
“那我小豪就活该被她教唆着打死?”
兰花闻言倒是抬头看了看那ว羊山位置,不很远,走路大半天就能ม到,只是她昨夜想通了,现在不焦心怀孕的事儿就笑笑说:“急啥,又不是进门三四年了,早ຉ着呢。”
李英得意的很,一点也不害臊,笑的合不拢嘴:“可不是,屋里那些事儿有啥不懂ฦ的尽管来问你嫂子我,一定有问必答!”
一亩田的麦子,手推车一车拉不完,兰花帮他拉了一车后就回来做饭了,等他将麦子拉去麦场回来,天都黑透了。
麦子熟ງ透了,就算晨起有露水,夏日阳光热辣晒上半天就能碾子儿了,兰花家里没有石磙子,就等着李英家的用完后,她拉过来用用。
裴老三回过神来,就开始找那东西,翻出来之ใ后拿着就要出去,全氏一见立马拉着他:“你干啥?”
裴老三却是打定主意不由á着她了,说:“这回刘氏也吃亏了,也受过了,这东西绝对不能留在家里,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你这名声,绝对比刘氏还臭!到时候这十里八乡,谁还敢跟你说一句话?你想跟刘氏一样,人人喊打吗?”
这么一来,兰花就只能ม回屋了,听着外头吵闹,心痒难耐的很,可是当着相公的面儿,也不好说想去看热闹,就只能生生忍着……
裴四郎见状无奈的笑,娘子真是小孩子一样……可爱的紧。
裴四郎幽幽的看他一眼,“我劝三嫂别骂了?劝她忍下这口气?大哥觉得可能吗?”
如今刘ถ氏做下这样糟践人的事儿,被全氏拿住把柄,全氏不闹出个名堂来才不会善罢甘休!
他笑的兰花都赫然了,可不是,他一个人也熬了这么些年,若心里没点分寸,人不用功,也得不了先生的青眼。
她话没说完,咬着筷子盯着他看,裴四郎只眸光深深的笑:“娘子这样会不会太紧张了?要知凡事过尤而不及,越是这个ฐ时候,人的心就得松一松,心里松快了,这样才能得到เ最好的状态去发挥。”
裴四郎低头含住她耳珠,温言软语:“你不热,为何脸红?”
“你讨厌!”兰花反咬回去,却不是他对手,转瞬间就被他攻的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