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月池大喊一声,快步跑到知秋一叶身边,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
砰!砰!
周秀春眯起眼,沉默了两秒后,不理会月池的话,继续自我自道:“而我本人,又是著名的反战人士,虽然我的功力明显比知秋要高,但是我痛恨暴力,所以就算我打得过那只蜈蚣精,我也不会出手。”
几个小喽喽的眼中,一时间不约而同地闪现出夺目的光芒,就连傅天仇都忍不住感谢道:“周大人,若能逃过此劫,下官必定将此恩德铭记终生。”
宁采臣张了张嘴,正要接着问,边上又传来一声大喊。
“大人?!”待在青风身边的老头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ใ势大吼一声,惊得周秀春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老头子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看了看周秀春绣着大内密探四个ฐ字的蟒袍,以及那顶绣着忠君爱国的帽子,然后拱手见礼道,“下官南京礼部尚书傅天仇,请问大人你是哪个衙门的?”
一行几人急匆匆穿过长长的走道,来到诸葛卧龙的牢房前,牢房前站满了狱卒和衙役,众人见到公孙博过来,马上让开一条路。
看清墙上那行字的霎那,周秀春陡然猛地一颤。
包胖子他们一伙人,本就不乐่意大晚上出来找鬼,听周秀春这么吩咐,自然非常乐意滚蛋,临走为ฦ了保证人身安全,还特地多从大牢里抽调十个狱卒,壮大一下队伍声势,图个心里安稳。
跟在周秀春身边的狱卒极为专业,走到哪里,就把皮鞭挥到哪里。
周秀春仿佛是一个ฐ挨了十几年饿的非洲难民,突然闯进了中储粮的仓库,他双眼含着泪,一时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为了泄情绪,他非常没出息地躺倒在地,翻滚起来。周秀春边滚边笑,边笑边滚,滚来滚去,滚去滚来,滚了十几圈后,屋内忽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笑声。
“春哥,有点出息好不好?这里是正宗的鬼屋啊!”
典狱长说完就要走,却被周秀春拉住。
“啊?”典狱长满脸为难道,“大人,这不好吧……”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早车内小宫女的服侍下草草洗了把脸,周秀春就听王太监说起今天早上朝会的事情来。
王太监笑道:“周大人不必紧ู张,虽说您昨天冲撞了法丈大人,但是法丈大人他慈悲为怀,不仅当众为大人您辩护,甚至还谏言皇上,要提拔你顶替蔡ກ胜祥,担任锦衣卫指挥使。”
“……”周秀春突然沉默下来。
两个人跟随着慌不择路的蜈蚣跑出尚书府大院,大院大门外的路上,一片明火执仗,火光延绵出几里地,差不多照亮了整条街。
论单挑的话,周秀春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干掉那只蜈蚣精。想想原著里,燕赤霞和知秋一叶两个人,可是靠钻进妖怪的肚子里,用元神出窍的级联手大招才弄死那只死蜈蚣的,换做自己้——钻进妖怪的体内,这么危险又恶心的事情可做不来。
夏侯霸见周秀春的神情时而惊恐时而淫荡,脸色变来变去跟霓虹灯似的,不由好奇地问道:“周兄可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啊。”
“法丈大人来了,大家不用怕!都给我上!”
宝剑化作七柄飞剑,一柄落在陈平安脚๐下,两柄变成扶手,让老头子搭住。
小官好奇道:“江洋大盗?”
“她偷了我的心。”
唯一称得上意外收获的,大概就是过黄河之前,周秀春在河边现了一根聚魂草,然后出于实验的目的,做成太一丹给旺财吃了下去。
人群中出好几声相同的喊声。
我勒个ฐ去,连人家的防都破不了也好意思说我废物!
“妈的我还能干嘛ใ?”周秀春怒吼道,“我说我现在要在这里非礼你,你敢相信吗?”
……
“唉……我果然还是一个好人……”
宁采臣扑进周秀春怀里,鼻涕眼泪统统擦到周秀春的衣襟上,周秀春强忍住一拳把这货揍飞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挤出一副慈祥的样子,柔声道:“乖๔,不哭,不哭。”
“我再也见不到เ她了!呜呜呜呜……”
周秀春一愣,道:“你说什么เ??”
“呼——!”
宁采臣一愣。
周秀春被宁采臣的气势镇住,两ä个傻帽就站在路中央,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后,周秀春突然跳脚๐道:“你个白痴!我是在救你!不怕实话告诉你,这家店就是一家鬼店,小倩不是跟你说过那ว树妖把她许配给黑山老妖了吗?现在那黑山老妖,就在那家店里等着你送上门去!”
周秀春又想起陈平安说的话,问道:“大胡子,咱们练的《悟道决》,到底是悟的什么道啊?《悟道决》上面,又是什么境界?”
“还没呢。”燕赤霞道,“不过应该快了,这段日子在兰若寺闭关,我已经找到一些头绪。”
“他的舌头比你长,快跑啊!”宁采臣大叫着,连忙跑路。
树妖显然没料到เ宁采臣会杀回来,一时没注意,居然被宁采臣手上的《金刚ธ经》贴了个正着。
“你说得也对。”
周秀春笑嘻嘻道:“反正妖怪还没来,我看你一个ฐ人坐在这里吹风也挺无聊的,上来陪你聊聊天嘛!”
“妈蛋,你们两个重度听力障碍,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沙沙两ä声响,周秀春拨开草丛,从外面走了进来。
周秀春边走边组织语言,慢吞吞走到宁采臣跟前,肚子里已经有了完美的说辞。他搭住宁采臣的肩膀,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走,昨晚上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对,你看,我什么东西都打包好了,你还是一个ฐ人去吧。”
周秀春恶心得一哆嗦,一脚将宁采臣踢飞到床上,然后转头一看窗外,见雨势渐小,周秀春一狠心,牵起马就往外走去。
轰!
他惊愕地翻过双手,盯着掌声半天后,喃喃自语道:“春哥,你真他和谐妈的是个ฐ天才!”
一如周秀春一个月前路过这里时一样,郭北县依然萧瑟得仿佛荒村。
队伍锣鼓喧天地行进在城中ณ,透着明显的诡异。
周秀春从头到尾就没有看见那些陪着慈航普度一起外出旅游的朝廷离退休元老们,想来这会儿早ຉ已被吃得只剩下了躯壳。
走了几里地后,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周秀春远远望去,见到了一个ฐ身穿官服的胖子,正卑躬屈膝地朝那老蜈蚣点头哈欠。老蜈蚣和胖子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后,这一队人马,就鱼贯走进了胖子身后的县衙。
左ุ千户转身朝周秀春使了个眼色,周秀春摇摇头,调转马头,朝县衙的反方向走去。
等老蜈蚣的人马都进了衙门后,左千户赶紧骑上马,匆匆朝向周秀春这边跑过来。
赶上周秀春后,左ุ千户问道:“周大人,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周秀春道:“要揭穿这个老妖怪的真身不容易,如果现在用暴力逼出它的真身来,靠我们两ä个恐怕应付不过来。”
左千户道:“那不是没办法了?”
周秀春道:“让它现出真身的办法确实没有,不过让它露出马脚的办法,倒是有一个ฐ。”
“什么办法?”
“找鸡。”
“找鸡?”左ุ千户皱起眉头,一脸正色道:“周大人,法丈大人是出家人,不管是吃鸡还是嫖妓,都是不允许的。你拿鸡来对付一个出家人,这根本就是吹毛求疵,是个和尚都会不自在的。”
周秀春坏笑着问道:“那ว如果是听鸡叫呢?”
左千户脸上的表情一阵纠结,道:“大人,你为人太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