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分手对严默而言轻松得很,只要把笔记本里的内容删掉掩盖,就像一块橡皮擦擦去了痕迹,又是一片空白,他可以毫无负担的继续生活下去。
“我也不知道。”两眼无神的明珉苦恼地回答她。
“我……”
“那ว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严默故作轻松地说:“吃个晚饭,尝尝你的手艺。”
也许,刚才新闻报导的一幕,严父严母已经看个正着,是不是找个借口过来兴师问罪不知道,毕竟她的确拖累了严å默,害得他一起犯险。
“都是易燃物,能低多少!”严母看着儿子满不在乎ๆ的样子,差ๆ点不顾仪态,要咆哮出来了。
“口口声声要我别担心,但是你扪心自问一下,我能不担心吗。你想想你的状况,你这样满不在乎,能让我相信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吗?”说着说着,已๐经满脸是泪。
即使不是戒指又怎样呢,也是他用心挑选的,不是什么随便应付的礼物。
“很好,真的很好……”她低下头,埋进他胸膛。
都是他的问题,他的过错。
患得患失。
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随手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杂物,拎了包,向大门走去。
“你…最近还好吧。”
她也跟着手忙脚乱的在刚才去景区随身携带的相机包里翻找,除了相机、备用电池和几张□□外,里面什么也没有。
“要真的掉在景区了,想找回来,难!”
他只有当下……
她觉得自己需要清醒,冷静。
是情人间的低喃。
“不想…忘记你…”
“想一想还是吃掉比较好。”
睁大了眼睛,瞬间无法思考。
“爱你。”
窗帘遮住了绝大部分天光,房间里依旧昏暗。
明珉被突然的变化惊吓到,赶忙推拒。
“不用的,我已经放下了。”明珉摆摆手。
认识到这一点后,单身狗们被情侣不自觉秀的恩爱闪瞎眼,无奈地吞咽下被喂过狗粮后尤为苦涩的咖啡。
“明珉,大不同了啊。”朵朵调笑她。
却介意自己้的病……
她有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惧怕的冲动与勇气,他却怯弱得连表白都隐藏在她的名字背后。
“起来!”声音闷闷的,有点压抑的喘息。
呼吸间的热意,和着她身上恬淡带着丝丝甜意的香气,幽幽暗暗传递在严默的鼻息间,他闭上眼睛,止住心猿意马,觉得房间里的暖气似乎开得太足了些。
几个人明明是血肉至亲,却因为血缘上的牵扯,更加不知该如何亲近。
躺在病床上的人,面容瘦削暗沉,因为岁月流逝,生出了许多的皱纹,不复记忆里的面容较好。但哪怕她老得再厉害,被病魔折磨得再形销骨立,明珉也能一眼认出她是谁。
他有能力,有资格,去承担一段感情,对自己的爱人负责么?
那么เ近,又那么远。
明珉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她低下头,严默宽阔厚实的臂膀就在她眼前,双手张开,像是拥抱前的姿ู势。
放下电å话,他给自己默默点了个赞,深深地觉得今日做了回雷锋。
老板莫奈奈走过来,脚๐步无声无息,犹如背后灵:“最近生意冷淡,收支不怎么เ平衡。”
有些默契,自在不言中。
还是那个熟悉的严å默。
“好啊!”情绪愈发的激动,陈璐此时歇斯ั底里,毫无形象可言,她仿若揪着救命稻草一样,将施嘉ล良的外套拧在手上,生怕他人走掉:“才说是正事,又说是私事,变来变去到底什么事?”
”
她已经顾不得,施嘉ล良是否将两人已经分手的事情捅出去了。
不过再不适又能怎样,两ä个人都已经分手,罪魁祸ຖ首还是他自己้。
她有做鱼吗?
严默开始慌乱,刚才的问题,他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
“记不得了。”四个字。
感觉自己้像是和自闭儿在对话,严默语速说得慢吞吞的,看她的样子又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