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先要找到苏远成,也就是他的乳兄,还要查一查,县衙究竟是在韩家找到เ了什么东西,让他们忽然改了口风?
刘ถ小满点点头:“找得到,就这条路一直走,那片树林后面就是。”
卫昭虽然是为ฦ了打探消息而来,但是若真的遇到急症病人,他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还是救人性命最要紧,当下也朝着那人跑去。
最近地主韩老爷家被“灭门”,苏明杰先是带领村民张罗他们的丧事,后又因为官府的介入,一直协助官府调查,所以十分忙碌,好不容易案子结了,韩老爷一家也入土为安了,他能歇一歇了,却又开始睡不好,精神有些恍惚,这天就在家休息,没有下地干活。
卫昭想了想道:“刘大哥,你也知道我对榆ด平村的案子很感兴趣,但是现在官府给的这个说法,我觉得不太可信,里面定然有些隐情,我想弄清楚,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先去榆ด平村帮我打探一下,这韩家是什么เ人家?真的是积善之家,还是装模作样的伪善之家?”
不过他现在手下没个得力的人,真是感觉束手束脚๐的,看来是该培养自己的人手了。
用意念从诊所里取了针筒和针剂,给柱子注射后,让晚儿给柱子整理好衣服,他将用过的器具扔回诊所里的垃圾桶里,这才开门出去。
不管相隔多少年,这种亲人之间的牵挂总是相同的。
刘春生听后一惊,一家都死了岂不就是灭门?
心情低落的卫昭回了房间,李晚儿见他这个样子,没敢打扰他,拿着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出去洗衣服了。
刘春生见卫昭这么客气,赶紧ู道:“没事没事,回来就好,我是担心你们回来晚了,路上不安全。”
这话简直落洞百出,比如作为ฦ同村人他自然知道李晚儿的娘亲并不姓卫,怎么会是卫昭的姑姑,比如为什么李晚儿的娘都死了十几年了,所谓“娘家人”的卫昭才找上门,比如卫昭出门探亲为何不带任何行李,茅屋的废墟可是什么เ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等等,但是刘春生不知为何却并不生疑,仍是对卫昭热情而又客气。
她朝刘春生看去,想问问他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卫昭摆摆手,让她回去,今天他还是很忙的,没时间客套来客套去。
说着又嚎哭起来:“我的柱子啊,你死的好惨啊!”
李晚儿躲在卫昭身后,一个劲的摇头:“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你叫什么名字?”卫昭看着那姑娘道。
“嗯。”她点头,眼中有泪流了下来,多久了,没有人叫她的名字了。
柱子娘听了他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庸医,自己้没本事,还一味的编排别ี人,卫神医怎么能ม是骗子,我家柱子落水,原本已经没气了,就是卫神医将他救活过来的。你说他是骗子,那你可能使没气的人活过来?”
吴老大夫行医一辈子,从没听过死人还能被救活过来,当时就以为柱子娘是来闹事的,当下不再客气,吩咐店里的药童将柱子娘架了出去。
柱子娘被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架着,纵然她有一把子力气也豁得出去,但还是动不了,直接被扔在了门外。
她爬了起来,一边拍打衣服,一边骂骂咧咧的对围在药铺门口的人道:“看到เ没有,看到没有,这个ฐ庸医,自知自己้医术不精,就不让人说话,真真是坏到了家了,大家以后别来找他看病了,免得再被他骗了!我家柱子如今活的好好的,他非说是肺痨,还文绉绉的说什么‘时日无多了,准备后事吧!’我呸,庸医!”
周围的人一时指指点点,有相信柱子娘的,也有相信吴老大夫的。
“吴老大夫一生行医,总不会连肺痨都诊错吧?我看就是这妇人来闹事,肯定是想讹吴老大夫呢?”
“不不不,我倒觉得她说的可能是真的,一个做娘的,若是儿子真的得了肺痨去了,她只会悲痛,哪里会利用这事儿来医馆打秋风,毕竟人是病死的,又不是医馆药死的。”
“我倒是觉得他儿子可能真的是得了肺痨,不过是被她口中的那个卫神医给治好了。”
“……”
“……”
种种议论不绝于耳,柱子娘见有很多人信了她的话,激动的道:“我家就在安平村,不信大家跟我去看,我儿子现在都快好了,都可以起来转悠了!”
路人一般也就看看热闹,积累一点谈资,没有人真的关心她儿子是不是得了肺痨,是不是被医好了,自然不会跟她回去查证。
闹了半天的事,吴老大夫都闭门不出,柱子娘也进不去,慢慢的就觉得没劲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准备回去了。
医馆里,吴老大夫的大徒弟恭敬的给他递了杯茶,轻声道:“师傅,我看那妇人不像是说谎,莫非她儿子真的被人治好了?”
吴老大夫摇头道:“不可能,她那儿子确实是肺痨,这点我绝不会诊错。”
大徒弟道:“那莫非真是骗子用银针刺穴,耗人的精气神行骗?”
吴老大夫皱眉思索一会儿道:“这样吧,书南,一会儿你偷偷跟着那妇人去一趟她家,看看她那儿子是真的好了,还是遇到เ骗子了,若是遇到骗子,你就戳穿他,再报官,万不能任由他兴风作浪,败坏我医家名声。”
他只吩咐若是骗子咋办,却没说若是真的治好了咋办,因为在他心里,始终是不相信肺痨能被治好。
书南点点头,悄悄从后门出去,见柱子娘已经准备回去了,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