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合了双城心意,二人立马一拍即合,出了府后直奔青楼。
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了醉意,说笑间又提起了叶祯从前求学时的光景,双城便起了兴致,缠着卓青裁给他讲。
叶祯心知那ว几位皇子个性欢脱,只道,“太傅辛苦,这几日便有叶祯前来授课即可。”
叶祯四下逡巡一遭,见除了几个皇子以外,少了好些个伴读的少年,便有些疑ທ惑。
卓青裁不知从哪有摸出一把长剑,在廊下亲秀了一段舞剑。他身形潇洒,飘逸长袍,舞动中行云流水,自有一股子风流韵味。
双城挺诚恳的点了头。
这时屋里的叶祯和卓青裁也听见了动静,便一同出来了。
他没来由的又怕了,低着脑袋往前蹭了几步,再离叶祯几步之ใ遥时才停下,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兄长。”
可今个白天在街上吃的有些多了,双城吃不下去,又见上了一盘青豆,于是便用筷子戳,光戳还不吃。
叶祯累็了一天,当真是没精力再训斥双城了,只淡淡道:“真是惯的你,不吃就滚回去反省。”
秋茗见了,二话不说也跟了进去,就见双城在厨房里头踱了几步,四下张望几眼,忽而步走至一个大瓦缸前,又回身对他招了招手。他便会意,两步走上前,见瓦缸里头全是鸡蛋,便砸吧砸吧嘴,道:“好多鸡蛋啊。”
双城纠正他,“什么偷啊,是拿!”
就听叶祯ງ问话,“你书都背熟ງ了?”
他执笔的手微微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没事就看书习字,别整日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才至书房门口,双城的腿就开始软了,身上某个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เ这么倒霉催的,平时也就算了,偏偏叶祯ງ今个在府上,这可不就被逮个正着。
双城得了允许,便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了,见叶祯ງ正坐在书案后,好似在处理公务,一颗心悬了又悬,只好走至书房中央,老老实实站着,等候着叶祯ງ发落。
叶祯只是轻点了点头,眼睛在双城身上打量几遭,忽而出声唤来下人,侍候他梳洗穿衣,待一切已毕,这才有几个丫鬟送来早ຉ膳。
双城脸上这才带了笑,喜滋滋的伸手接过,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那模样好比逃荒的难民,到เ比昨日哭哭啼啼的模样,还要可怜几分。
哪知叶祯冷声道,“带下去!”
叶祯背着手盯了双城一会儿,目光所及之ใ处,尚能瞧见他不曾放下来的小包袱。他见他似乎怕的很厉害,两ä只手下意识的拽紧ู了衣角,额间绑着墨蓝色额带,衬的容貌更为清秀。只是额前的两缕长发凄迷的垂在脸侧,脸上早早ຉ的换了一副哀色,到เ同今日他打架时的神色判若两人。
于是双城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抬头小声道,“我手疼,你喂我。”
叶祯不禁莞尔,“你若是乖๔巧懂事,为兄自然不会再打你。”
叶祯眉头微微一皱,见双城如此,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感情是被砸怕了。可一时间也不点破,只道,“日后你在为兄身边,为兄自然会教管好你。至于之前的事,你还需要给为兄一个交代。”
“说什么?”双城一愣,茫然的问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抿住了唇。
早先双城便觉得这位叶家长房行踪太诡异,这时见他门都没敲就进来,一时间终于有了正当的理由,嚷嚷着,“谁让你进来的,进来怎么不知道先敲门?”
偏偏叶祯ງ不知道双城心里所想的“大丈夫”言论,缓步走至他身前,眉略皱的低头问他,“你身上不疼了?”
叶祯这才淡淡收回目光,见下面乱ກ成一团,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叶柄一家,曾经照顾双城十年,算是恩情。
如此甚得双城心意,一时间又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颗小虎牙,有些得意洋洋。
叶双城心里这么เ想着,余光又见叶祯眉间隐隐抑着怒气,当即一吓,便脱口而出,带了点哭音,“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一走就是十年,把我一个ฐ人丢在滨州,不管不顾ุ,自己去升官发财,你根本就不拿我当弟弟看,如今你还回来干嘛?你让我自生自灭不行吗?”
不知怎的,双城突然就觉得委屈的厉害,从前叶祯在时,也曾手把手的教他骑马,写字,放风筝。一别就是十年之久,叶双城连叶祯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可内心深处还时时回响着从前的欢声笑语。
叶柄连声喊道,连口茶都顾不得喝了,一叠声的催,又仰天长叹了一声,往腿上一拍,自言自语道,“唉,作孽啊!这……这……这早不来晚不来,偏生这个时候……嗨!”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当属一个蓝衣少年,只见他约莫十八、九岁,生的极其清秀,眉眼精致如泼墨,鼻梁高挺,身形动如狡兔。一头墨发高高束起,额间又绑了一条墨蓝色额带,垂下略长的额发,更显得神采飞扬,一举一动又透着几分肆意。
双城一听,立马不淡定了。他猛的一掀被子坐起身来,皱着眉头斜眼看着管家,不甚相信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管家立马点头,连连摆手表示不敢说谎。
如此,双城又觉得心里舒坦了,他手指搓了搓,回倒在床上,这次无论管家好说歹说,就是不起来喝药。
老管家气得险些把药碗摔了。
叶祯回到เ府上时天色已๐晚,他今日又去了趟衙门,因靖安省那知府,在牢里大哭大闹说自己也是受人吩咐,不敢不从。如此,季如臣便派人请了叶祯过去,一同暗自审理了那个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