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利索ิ连贯的动作简直让范嘉柔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待回头去看那人,只看见楚衍阴沉的面容及紧抿的唇。
“世子?”楚衍桃花眼微眯,继而冷笑一声。
“可不是,往日帖子上从来都只有小五的名字,不曾见过四丫头的,今儿倒是稀奇了。”张氏笑的眉眼弯弯,看起来着实是在这事情上头用了点心思。
陈辞宁不以为然,垂下脑袋眉尾挑起,瘪瘪嘴应声:“是,女儿知晓了。”
湖玉不敢再往下想去,她打小便跟在陈宴宁身旁,所做一切尽数都是为她着想,且还是先看几天再说吧,若是当真不太对劲,再告诉国公爷。
陈宴宁声音未变,仍旧是那般悦耳,湖玉接过:“这支……只怕是太素า净了些。”
她的声音犀利尖锐,仿佛任由如何坚硬的城墙都能被她挑破,陈宴宁心中ณ已有了思量。她的话音刚落,便只看见陈宴宁闭了眼睛飞奔出去。
转身面色慌张,急声喝道:“赶紧去请常太医。”
陈宴宁觉得,她还可以再爱一次。
中宫盛宴,官眷散尽。
两人聊得正起劲,陈辞宁的丫鬟跑过来,跑的发髻都有些乱了,她眼角猩红四起,“噗通”一声跪在陈宴宁跟前,湖玉都没能拦住她,叫她生生拽住了陈宴宁的胳膊。
“姑娘,救救咱们姑娘吧,有人要将四姑娘丢进湖里去。”
陈宴宁与范嘉ล柔对视一眼,后者终于明白了方才陈宴宁的那ว句话。
心中ณ一喜,有好戏看了。
第5章教训
海棠苑旁有一座湖心亭,亭子外头围了三面稀疏竹林,这里风景优美又清净,倒是闲暇时谈天说地的好去处。
陈宴宁还未走进便听见熟悉的啜泣声,她眉头轻挑,偏过脸去看范嘉柔,对方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拱桥进了湖心亭。因为这件事情亭子旁้边小路尽头的草坪上围了里一圈外一圈的人,陈宴宁朝后看了一眼,湖玉瞬间明了,扬起下巴走到前面给两人开了路。
前面的人瞧见是这二位,纷纷往边上移开一些让出一条小路。
范嘉柔挽着陈宴宁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便瞧见灰头土脸的徐远锴与全是湿透的陈辞宁,陈辞宁的丫鬟秋葵瞧见她这副模样,满面是泪的从后面窜过去护着她。陈宴宁跟着上前几步,皱着眉头看见她头上还粘着着水草,好不狼狈。
周围的人尽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陈宴宁敛眉,目光悠悠落在郑岚脸上,嗓音悦耳:“不知我四姐姐哪里得罪了郑二姑娘。”
郑岚是郑国公长子房里的庶长女,人生的极其妩媚,打扮妆容丝毫不像是十六七岁的姑娘家,与同龄的范嘉柔与陈宴宁相比,甚至像是差了辈分一般。她祖父是当年同陈蓟一道战死的老郑国公,老郑国公死后长子便袭了国公位。
眼下这位郑国公到เ底是没有办法与老郑国公相提并论的,若是没有国公府这个ฐ靠山,只怕是一事无成。尤其是袭位后,仗着皇上念着老国公牺牲的那点子情分,整个ฐ人犹如飞天的麻雀一般张狂,宠妾灭妻,被皇帝敲打多次却还是不知收敛,以至于庶长女都能在侯爵夫人设下的宴会上耀武扬威แ。
郑岚挑着眼角一寸一寸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皱着眉头嫌弃道:“你就是陈宴宁?”
周围众人悉数发出零散的笑声,那声音中ณ带着低低的嘲讽,陈宴宁抬起捏着帕子的手挡了挡鼻子,收敛起面色上的笑容,抬手让湖玉将陈辞宁扶起来,带着她站在自己身后。
范嘉ล柔最是见不惯这些嚣张庶女,语气比她更是狂妄的道:“陈宴宁也是你能叫的?郑岚,你可慎言。”
郑岚被奚落的一阵恼羞成怒,嗤笑反问:“怎么?陈宴宁这名字取出来还叫不得,倒还真是稀奇,我就是叫了又如何?”
看着她这般模样范嘉ล柔就烦,脚刚上前一步就被陈宴宁一把握住胳膊,她面色柔柔带着和煦ะ微笑:“莫要让旁的事情弄得今日宴会气氛不喜庆,还是言归正传,不知我四姐是哪里惹恼了二姑娘,若是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一步。”
“谁说没有!”郑岚回头狠狠看了一眼徐远锴,尖着声音道:“真不知道你们陈家是怎么เ教导姑娘的,刚及笄就敢出来勾搭贵公子,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今日只是将她扔进湖里,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她的眼睛舌头剜出来泡酒喝。”
说到เ最后一句话,陈宴宁有些厌恶的拢了拢眉心,她沉声道:“二姑娘口口声声说我姐姐勾搭贵公子……那位贵公子,可是何人?”
“徐远锴!”郑岚扬声道,她别ี过脸,眼角露出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