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的手僵在半空，半晌缓缓落了下来，声音冷静了不少：“小野猫还是这么记仇，果然是有了新金主ว了，碰一下都不行了？”
楚然耸耸肩：“地点无所谓，霍总，我跟了您八年，早就明白了，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我什么都没有，就样貌、身材还能看得过去。以往是您给我资源、公关，我就回报您，现在换了艾先生，我便回报给艾先生，很公平。”
楚然挑挑眉。
《演员之路》第一期开播了。
霍言垂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黑色吊带映的她肌肤越发瓷白,光裸的肩头在灯光下像会发光似的，锁骨完美,只是……身形越发单薄，脸颊越发消瘦，衬的双眼更大了。
霍言却没走进来，只平静注视着她的眼睛，目光幽深，她倒是平静，和前不久ื说“我和霍总，从没在一起过”时，一模一样的语气。
艾冰神色一寒。
艾冰始终目不转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暧昧又氤氲。
艾冰将沉默进行到底。
艾冰面无表情，像个大冰块。
“……”霍言没开口。
话落，没有多言，带着她便朝着角落里走去。
看一眼，便愣住了，继而咬牙切齿。
还有……
平日早ຉ朝都告病，圣上亲自来探了几回，当然也探不出个所以然。
小皇帝看他也越来越谨慎。
她闻到血腥味很平静，甚至还调侃说“往后，我便是你的娘子了”，朦朦胧胧间看着她，似乎和第一次不一样了。
想将她掐死，手却动不了。
所以干脆，伸手，将他推到เ一旁。
直到一声高吼。
楚然顺着他，靠在他怀中，玩着他身前的一缕长发，却又想到什么，随意道：“你去告诉小皇帝ຓ，把凌九卿软禁起来吧。”
柳郁沉吟片刻๑：“他连兵符都告诉你了？”酸溜溜的。
大牢内极为ฦ阴暗，血腥污浊之味很重。
听见动静，他才缓缓转过头来。
凌九卿没再言语，他深深望她一眼，跟着那些宫人离开了。
起身，刚要走回屋里，院里却多了一袭白影，那ว人站在树下望着她，有些疲惫。
楚然眸微凝，没有言语，她宽慰不了她。
“楚姑娘，我没有你那么坚韧，”白绵绵隔着琉璃樽抚摸着那毒蛊，“我做不到不爱，那么เ……便将选择的余地，交给他吧。”
“王爷，先皇昏庸听信谗言将您打入死牢，您便更替了他的江山，太师恐您夺权将您折磨的生不如死，您便毁了整个柳家，过往那些折辱您的人，更是没有一个活口，可是，奴婢又做错了什么？”
凌九卿的手猛地从楚然手中ณ挣脱，他满眼惊惧望着她。
他在害怕，因为，他根本不记得她说的那些过往。
凌九卿下了马车，楚然仍旧一人静静靠在车内，好久轻轻闭上眼：“你若是还活着，定能看到他并非无动于衷……”
“哦？”凌九卿越发平静，“什么‘囍’？”
却只吻到了她的脸颊。
楚然伸手，将她的眼泪拭去：“你知道吗，现在的我，一旦离开，就会死。”
唉。
“知道吗？比起凌九卿只将我当做玩物，将我当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的人，更令我厌恶。”
“……什么？”柳郁眼神阴沉，她还以为……是因为ฦ白绵绵？
太苦了，每一味药都很苦，可还是要一味一味的试。
也许他自己也知，这世上，有个身份卑贱的女人，始终在仰视他，永远不会背叛他。
大概ฐ等了一个ฐ时辰,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沉稳舒缓。
似乎没想到楚然会在这里,柳郁愣了愣,继而已经恢复平静，望了一眼桌上未动过的饭食：“怎的不吃饭？”他问。
……
听见门口动静，他扭头望来。
楚然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那句话，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白绵绵。
楚然皱了皱眉：“嗯哼。”
仍旧是孤零零的两个馍，今日连咸菜都没了。
“菜呢？”楚然问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