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坐到他身边,直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这样算不算哄你?”
话,被柳郁堵住了。
原主的字迹并不好看,想来是没念过几天书的缘故。楚然正想将其放回原处,可下一页ษ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楚然往后翻着,二指厚的书页,再没有记账目,只有这两ä字:
如同以往一般,皇宫的轿撵亲自来接,从小伺候皇上的大太监严公公亲自来请,俨然帝王的待遇。
她斜倚着木柱,懒懒的翻着一本话本,一旁还放了盘蜜饯,时不时拿起一颗放入口中。
“陪他有什么好?”楚然忍不住笑出声,“喝酒都喝不痛快。”才喝两杯便被夺去酒盅,不免扫兴。
朝前走了几步,她直接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而他,竟也平静了下来,抬头,望着她:“楚然,本王是个残废,五年前就是了。”得权后,第一次这般说。
原主应:“王爷腿疾一日不好,奴婢便一日不弃,所以,王爷要赶奴婢走,当快些好起来。”
她是真的不知道,可是……
马车里的少年王爷,一袭锦袍,长发高束,正是风流少年时,眉目张扬,意气风发。
睡梦中极不安稳,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阴森森的,呼吸都极为困难。
凌九卿。
白绵绵已经走了进来,手中的小包裹也拿了下来,便要放在桌上。
她有一双不会做坏事的眼睛,楚然轻叹一声:“不要把包裹放下,白姑娘。”
楚然一惊,直觉躲开,可却怎么也逃避不开,柳郁密密麻麻的堵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不知多久,柳郁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他没有离开,仍旧待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唇色比方才的苍白添了几丝血色。
“不是我,是它。”楚然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
永远不会再有一条生命存在……
ps:
楚然看了柳郁๗很久。
楚然无奈:“那你便搂着我回去好了。”
“如今我已嫁作人妻,哪这么多规矩?”楚然叹,“罢了,你扶着我吧。”
“对了……”从袖口把白绵绵给的药膏拿出来扔到床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也跟我沾沾光,用点好药吧……”
整个王府,有这般名贵之物的,只有凌九卿,而楚然正是凌九卿的人!
话落,柳郁睁眼睨了她一下。
无趣的耸耸肩,楚然径自离开。
楚然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仍旧在细微颤抖着,绸缎很快沾染了血色。
“只救‘小柳郁๗’吧!”楚然匆忙道,她还不想付出太大的代价。
楚然继续道“其实,奴婢一直很好奇,王爷有知觉吗?”
凌九卿呼吸一滞,他有知觉,膝盖往上便有知觉此刻,竟想到那一夜,她破釜沉舟的说“陪我一夜”的那一夜
也便是说……原主的存在,对他而言本就是一场嫌厌。如果再加上……
“果然说对了,说对了!”身边,小棺材抱怨着,“这次你果然什么都没有,瞧瞧这屋子,太寒酸了!”
娶她当唯一的妻子。
说第一遍时,季笙没有听清。
彼时季笙正端着冰水走出来,听见女声也不心虚,只紧盯着楚然应了一声:“房子主人。”
“看来,这栋别墅第十六个女人来了。”楚然笑开,抬脚想要走到เ房中,却被季笙拦了下来。
季笙正站在那ว里。
“他只喜欢抢来的东西,苏雅是,你也是。”沈御声音有些艰涩下来。
“总裁还有要事。”
“你们……”
季笙脸色本就不好看,待看见女人比以往更容颜焕发时更阴沉了:“有事?”他启唇,声音晦涩不明。
“噗……”楚然笑出声来,“季先生,你这一波动静可真大,沈御都被你玩进去了。”
“你说过,你喜欢金条。”沈御在那ว边不轻不重的哼了声。
“嗯哼,”楚然轻应一声,懒โ懒的躺在床上,“知道季笙的人来了,就该知道我拒绝了他吧。”
楚然无奈:“你没毛病吧?”
“这么喜欢沈御?”季笙却答非所问,“还是说,只要给你钱,你谁都跟?”
“我就是因着总能在一块,才爱听。”楚然眯眼笑了出来,活脱脱一只猫。
柳郁眼神深了深:“真盼着初六快些到。”
“当初要你唤我声‘娘子’,你若是叫了,可不就没事了。”楚然轻哼。
柳郁被她一噎,不自然的转了眸:“你不懂。”他想给她最好的,转眼却又想到什么,“对了,圣上赐了你一箱珠宝,我命人搬到后院了……”
“什么เ?”楚然立刻起身,“什么เ珠宝?”
“不听书了?”柳郁笑了笑。
“这说书先生过几日便重说一遍,过几日再来听也不是不可,”楚然挥挥手,“这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