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手从后边绕过陆深的胸膛,单手抓住陆深放在腰间的大手,顺着手腕往下,从他的指缝处穿插,十指相扣。
但眼下宋姝实在没心思去照ั看陆深的情绪,“陆深,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去问别ี人找陆谨恒了。”
在他踏出殿门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人的手指便微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长睫微弯处还沾着几滴泪珠,随着眼眸的掀开,落在下眼睑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宋姝慌忙地抬手去擦自己้眼角的泪,被人一把握住手。
陆深难道不心急吗?
看来,他这皇伯伯还真是看中老四。
小宋姝想,眼前这个执拗的小兄长应是祖父口中的那一员。
她将他安置在一废殿里,让小宫女悄悄去找专门负责太后身体的莫太医拿药。
宋姝å隐约觉得,这次会是夺嫡的序幕。
宋姝朝青璃开口,已是第十二次这般询问。
“我没事,”她朝荣王府的行宫走,拉住陆深的手,“就是太累,歇歇便好。”
如今皇帝这身体时好时坏,着实令人看不透。朝中对太子一事多有争议,眼见着太子的身体一弱多年,直到现在太医也不敢妄下断言,但到底怎么个差法,旁人又无从知晓。
——明白他的心意吗?
但眼下,她明白吗?
话还未说完,宋姝便转身朝她摇头,“没事,也不用担心。”
自安乐一说后,宋姝也细细回想过过往,她自认她与小师兄一直都是在以兄妹之礼相待。虽偶有接触,那也仅限于兄妹之间,并无大碍。
“你今日怎有空进宫。”
“安乐,你怎么了,我听陆深说你……”
宋姝å脑子里好似一团乱ກ麻,她不语,可安乐却未停止。
那一段时间,由于自己最初生病,安乐便未与自己住在一起。在行刺之后,她整日待在慈宁宫,却很少见到安乐่。
这一日,陆深果真如他所说,回来得很晚,宋姝躺在床上迷糊之际,恍惚觉得有人掀开被窝,透着一丝凉意。
这小书呆子是在抱怨自己回得太晚?
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
这一下午,世子妃都问了不下五遍世子爷可回来了。可眼看着就要到戌时,府门口也没见人来回个声。
陆深哼了一句,望着桌上饭菜的眼神极其幽怨。
她当然变了!
他慌忙拉住一药童,“赵太医在吗?赵太医在吗?”
是——高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宋姝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言辞说话,莫名有点可爱。
“那你喜欢我吗?”
话说得及其随意,陆深搂着她在被子里磨磨蹭蹭,好像这便是理所应当。
本以为ฦ自己府已经够随性了,没想到荣王府更甚。
说到这时,陆深的手指往宋姝的中指与无名指之间插,来回摩挲,又蹭地收回。
话音一落,宋姝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像是所有的感知都被屏蔽,只剩下那里传来的撕裂感。
宋姝手指微微蜷缩,眼眸朝屋门口看去,心里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害羞。
看着穿着桃红色中衣的宋姝,陆深那丁点的酒意也消失不见。
闻言,宋姝å朝她示意小声,转身回自己院子去。
“你不许进来。”
宋姝折返时,雪下得愈发大。
失神许久才缓地一笑,没想到เ不管过了多少时候,宋姝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他的自制力一击而败。
江卿卿抚着自己女儿的脸颊,脑海里还记得她刚ธ出生那会,奶白奶白的,倒是和现在差ๆ不了多少。
“太后?”
“待会晚膳过后来趟娘亲院子,娘亲有话说。”
“姝儿,随祖父去走一走。”
“依属下之见,不配。”
这事,他还是不插手的好。
“不行,要想好得快就必须要这样按摩。”
看着宋姝咬得发白的嘴唇,墨禾也有点踌躇起来。
“陆深,这是你的宅子?”
“不是,小莫的。”
那小子天南地北地跑,偏偏就喜欢安静住处,不许周围有一丝吵闹。
宋姝å点头,大门正好在此时打开,陆谨恒开门的手一顿,看着眼前的两人狐疑ທ开口,“你们找谁?”
——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