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兄”二字,大家顿时明白女子为何捧腹大笑,再看了看无殊,虽然容貌阴柔,可骨架明显看得出是男子之身,于是都羞愧的道了谦,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面对无殊直爽的揭露,男子倏然展现一张毫无痛苦之色的脸,撑着坐起来,将肩上一缕墨撩到背后,抬头玩味的看着无殊。
从三公子回忆时的面容看来,那ว一段时光,应该是幸福的。
“只是惋惜罢了,”三公子苦涩一笑,因想着另一件事,他调整好心态,犯愁道,“不过二哥去卫国的目的,我刚刚不明说,是怕管卿忧心。现在想跟你讨论一下,是不是要派人阻拦二哥。”
走过的店小二听了这话和善的折回来,弯腰哈背道:“这茶味道是浓了些,二位姑娘不如换个别ี样的?”
“殊哥哥,不能这样对人家哦,早就叫你戴个幕离的嘛ใ,不信吧。”她语中含着笑意,无殊转眼又猛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小慕,再惹我信不信给你揪回去!”女子显然是没被吓唬住,语调仍是不紧不慢:“殊哥哥太凶了,信不信我让无攸姑姑把你揪回去?”无殊的明显抖了抖,掉过头再次盯着街道。
“恩……其实我就是想喝酒来着。”谷主顿了顿,转身轻松笑道。
“只是不想麻烦我?”
鲁国惠公薨逝,本该由太子允继位,众臣商议太子年幼不能执政,以公子息也就是现在的鲁公摄政。十一年下来,鲁国也算是平和无战。
身为细作的荼蘼谷将自己隐藏的很好,就是效忠的君王都不知道身边的哪些人是荼蘼谷的。荼蘼谷的细作就像鬼魅一般的存在,也许在你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是荼蘼谷的一份子。
“有,想不想听?”女子温和笑着,问道。
男子笑意的眼角微微一挑,女子对无殊道:“殊哥哥,这人好面子,我要偷偷说给他听,你先将耳朵堵住。”
无殊傻傻愣愣的堵住耳朵,男子一怔,刚ธ想笑出来,女子却俯身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句什么后,男子再也挂不住脸上的笑,沉脸狠狠瞪了她一眼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你说了什么?”无殊将手拿下来,接过女子递给他的茶。
“品品这个茶怎么样,我还以为ฦ出的钱越多,茶水便也越好,可这茶极好。”
“哦。”无殊很听她的话,想也没想便饮了一口。
“怎么样,挺好的吧?”女子满脸堆笑。
“一般。”无殊不觉得哪里好,又呷了口,刚咽下去,脸就沉下来。
女子摇摇头,叹息道:“虽说陌生人的东西不要乱吃,可熟悉人的东西,也得谨慎啊~”无殊脑แ袋晕乎乎的,脑海里只有“谨慎”两字飘来飘去最终飘远不可闻。
女子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会儿昏睡过去的男子,笑意渐浓,喃喃道:“齐二公子,我终于赢了一回哦。”说完她将目光移到茶壶上,颇为ฦ惋惜道,“可怜我的一包好药,全给用在你们身上咯……”
惋惜完女子拿了自己้的包裹便去隔壁了,出门时遇到เ个船客,那人问了问贵公子伤势,女子神态自若回道:“已๐无大碍,有家兄照看着,明早就可以自己้走动了。”
“哦,那就好,姑娘年纪轻轻就医术了得,真是让人惭愧啊!”船客赞扬了几句,女子礼貌回应着。
“在下见姑娘病体,是宿疾?”
“奴家幼时得过一场大病,命是捡回来了,身子却成这副样子了。”女子坦然答道,船客见她颇有一副视生死于浮云的样子,知道是病的不轻,也没好再问下去,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分手了。
女子进了贵公子房间,扫了眼四周,显然是计划过会换房间的,屋内什么特殊的痕迹都没有。她不以为意,和衣睡去。
天快黑的时候,女子醒来,换了身劲装,找了根带束起一头及腰乌,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拿了件披风出门,刚好看见一中年男子焦急的在隔壁房间门前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