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没事跟着妳做什么呢?这里离二舅母的院子可有些距离呀。”
“姊,妳看,咱俩这衣服颜色相近,身量也差不多,若是不绕到เ正面看,只怕从背影分辨不出我们俩谁是谁呢。”
这个虞谭,平常在书院读书见不到人也就罢了,一旦回府,三番๘两次地都给她带东西,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是他们同住虞府,碰见的次数只要有心还是挺频๗繁的,偏偏外人看来那就是表哥疼表妹,况且周围还有丫鬟小厮在呢,哪会不合规矩?让夏雪闷得话都没处说去,只得再拨出时间,细细拟定虞谭所在位置,尽量避免跟他碰面。
事情发生变化,已经出现自己没写过的发展,面对这样的情况,夏雪不敢大意。
想想他会特意跑一趟也只有这么เ个理由á,夏雪这就理解了。
原本是蔡氏要跟着跑这一趟的,没料é到เ临行前却染了风寒,只得在家休养。
“都回来了当然要先看过娘,不然我可怎么能放心?”
夏雪瞪大了双眼,掩饰住自己的心慌,急忙喊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闻砚一路上没再说话,夏雪也不想搭理他,走到一处林子里,一匹黑色的马被拴在一旁,一见闻砚回来,打了个响鼻。
那么เ为今之计,便是让他失忆。
夏雪拿了新的白纸,却迟迟没有落笔,一滴浓重的墨水从笔尖滴落,在白纸上晕染出了一个黑点。
“外祖母!”夏雪忙上前劝慰,使劲憋红了眼。
“外祖母,可别哭了,眼睛会更严å重的。”
她放下帘子,一回过身就看见吴氏一脸慈爱地对着她笑。
“等到了下个城镇,大舅母先给妳们买几件衣裳、首饰,回京里后,再把妳们一年四季的衣裳都给补上,绝对不会亏待了妳们。”
那下人将头垂得更低了些,说道:“他说咱们夏家没有银子请大夫过来给侄女看病,说她孙女也跟夏姑娘一样年纪,舍不得人被家人这样糟践,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不收分文。”
外头流言都已๐经传成这样了,再把人堵在外面不让进来,岂不是让话传的更难听了吗?
夏云明白她们如今的处境,有凉水喝已๐是好的,再想喝热茶,那是好几年都不曾有过的了。
“怎么了?”夏雪不用问,心里也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
闻砚刚想直明来意,转念一想,夏雪这话好像恨不得他有事说完赶紧离开似的,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妳不打算请本王进去坐坐?”
说这话的同时还向前逼近了些,夏雪没办法只得退开身子,趁着这个空挡,闻砚再一次的翻窗入内。
“……”
怎么เ觉得这个人今天的画风好像有点奇怪啊?
夏雪盯着闻砚,这人从进到房里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搞不清他在想些什么เ。
“殿下,夜深了,该歇息了。”
意思就是没事的话赶紧走,我要睡啦。
“妳很讨厌本王?”
每次来都恨不得他赶紧ู走,真的讨厌到เ如此地步了吗?
夏雪简直要败给他了。
“殿下,请你搞清楚你现在呆的地方是哪儿?我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房里有外男,还是在夜里,这要是被谁碰见了,你让我怎么เ解释去?”
这可是坏名节的大事,弄不好要赔上自己一辈子的。
她要是知道闻砚什么时候来还好说,可以把其他人事先安排在这段时间内不要靠近,可偏偏她没有办法预知闻砚什么เ时候过来,哪怕约好了时间,他还是一样我行我素,有没有定下时间根本都是差不多的结果。
每次他过来她都胆战心惊的,恨不得他早点离开,作为ฦ一个王爷没有这等常识就罢了,还把话题往讨不讨厌的地方拐,实在是让她无语之ใ极。
闻砚一听她这话是在嫌弃他坏了她的名声,有让她嫁不出嫌疑,心中ณ莫名憋了一团火,忍不住出言讽刺她:“这妳放心,一个大家闺秀却没点闺阁女子样,这般泼辣,往后谁想娶,定是脑子被门挤。”
夏雪长这么大还没被谁当面这么嘲讽过,傻眼了半晌,想起了书中男主角还没登场呢,当下也有底气了,她双手叉腰,仰起下巴๒,很是骄傲地说着:“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谁不要都不打紧,我有林家表哥呢。”
闻砚方才说出那ว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有些后悔了,结果此刻听夏雪这般炫耀她的林家表哥,脸色阴了阴,越发地不爽。
别ี说,闻砚好歹是骁勇善战的武将,一沉着脸那表情看着可吓人,夏雪为ฦ了掩饰自己的胆怯只得速战速决。
“你要是想问预知的话,近日没有。”
这些日子光是忙家里的琐事,就已经让她一个ฐ头两个大,哪有多余的闲工夫再去思考其他剧情。
“本王这次来不是因为那件事。”
不然呢?
夏雪歪头。
闻砚觉得她这样的姿态很是可爱,脑子卡了一下,气都消了大半,缓了缓之后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本王领了差使,这几日不在王府也不会来找妳,今天来是为ฦ了跟妳说这点的。”
一听是这么个ฐ理由,夏雪傻了眼。
“就只因为这个?”
“嗯。”闻砚淡淡应了声。
夏雪失笑道:“这种事大可随便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行了,何苦还要亲自跑一趟?”
而且他不在王府、不来找她关她什么事呀?
害她以为是多大的事。
闻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雪。
他亲自跑一趟,只是为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