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南没有说,她也很鸵鸟的没有再问,拒绝的话就更没有说出口了。
真是情愿蒙头大睡,睡到เ天荒地老,什么都不要想,什么烦恼也没有。
赵天蓝有个赵氏理论:人生就是一场戏,不管接戏的情节好坏,按了开始就必须按部就班一直演下去,所谓停滞不前,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们都过了一见钟็情的年纪,被介绍见面以后还能继续联系,就是因为对彼此的印象都还好。
陆双宁好像还没反应过来,靳以南这么早找她做什么。
他昨晚打来约她今天去爬山,她忙昏头搭理了他几句,后来居然就忘了,太糊涂ิ了。
两个还算不上情侣的男女,怎么约会?身边倒是一双双一对对的学生走过他们身边,都是青春洋溢的脸庞。
“我以为你很忙。”陆双宁故意扫他的兴,“而且现在晚上黑漆漆,也没什么可逛的。”
她透过半透明的门往外看,那位主ว唱正蹲在地上,给坐在沙上的小女孩喂牛奶,女孩长得白白嫩嫩的,两条小腿调皮地晃啊晃的,时不时还用手抓她的父亲,年轻的爸爸也不恼,还亲了她的脸颊一口,父女俩笑作一团。
赵天蓝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好萌,刚ธ才他们合唱得棒极了!所以说遗传基因很强大,要是我以后也能ม有个ฐ这么标致的女儿就好了,带上街多有范儿?”
靳以南没再用力,陆双宁直觉地推开他,隔出的空间让彼此都回到正常思考的位置,她紧紧地咬着唇:“那我同样告诉你,我也不喜欢这样!这算什么?”
她暗恨自己刚ธ才居然有那ว么เ一瞬间意乱情迷地沉沦了!
可就是在最初,她跟……恋爱的时候,是交往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了初吻啊。
靳以南这个人温和有礼ึ的外表下,潜藏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男女之ใ间,男方แ占主ว动权是好事,可是这有些过了陆双宁的预期,也许是她的性格太古板了。
她认为,打算接受和已经接受是两回事。
陆双宁萌生退意,略略๓一动,现靳以南的外套还披在自己身上,她出气似的使劲一扯,塞回靳以南手里,越过他自顾自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双宁!”靳以南从身后抓着她的手臂,“告诉我,你到底在犹豫、在害怕什么เ?”
他们彼此有好感,进展顺利,他觉得交往下去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横亘在中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快松手,我想回去了!”陆双宁赌气地甩开他,忘了岩石上都被海水拍打潮湿了,又急于拉开距离,她一个不小心就踩滑摔了一跤,整个人直接就跌坐在了石面上。
“小心!”不过是瞬息之间生的事情,靳以南想扶一把都来不及,只能赶紧冲上去,蹲下来想看看她伤没伤着,忧心问,“伤到哪儿了吗?”
偏偏陆双宁还不肯让他看,咬着唇也不说话,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陆双宁,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不是不成熟,根本就是个小孩子!现在是跟我赌气的时候吗?”靳以南动了气,拧眉看了她一眼,也不再问她,就碰了碰她曲着的右腿,还没用劲就听见她小小地“嘶”了一声。
他的眉皱得更紧了。
“不知道伤没伤到筋骨,暂时别走路了。”他又抬眼看她,现她脸上在倔着,身体却在抖,他摸了摸着她的手背,是冰冰凉凉的,刚才生气聚起的冷峻又不自觉温软下来,他仍旧把手里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替她拢了拢,再弓着身说,“来,我背你。”
陆双宁没动。
“我已经很久没有对人生气过了,你一天里头能气我两回,也是本事。”靳以南侧过身看她,“不过你不会想知道我生气的后果的,乖乖听话,嗯?”还真当她是小孩子来哄了。
可是他虽然缓和了语气,脸色也平静,说出话却自有一股威แ严å,迫使人服从他。
陆双宁感觉到自己的脚确实很疼,这里大小岩石错落,她要独自离开并不容易,于是眼一闭,就直接趴在了靳以南的背上。
“手搂着我,别松开。”靳以南又下指令,陆双宁不照做他就颠她一下,威胁的意味很浓。
陆双宁一失重就没有安全感,自然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她在后面,没能看到靳以南抿紧的唇微微上扬了一个角度。
因为ฦ是背着人走,靳以南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陆双宁贴着他的背,能闻到เ他清淡的洗水的味道,还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她总是弄巧成拙,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
她慢慢睁开眼,看着海ร浪余涛,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为什么是我?我没什么เ特别的地方,有时候还特矫情,真的,矫情得令人指。”防止他不相信,她还在最后强调了一下。
有这么贬低自己的吗?
靳以南再板着脸也忍不住笑了:“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就算有,我对她没感觉也是没有用处。”
两ä个人得互相有感觉才能相处下去,不是吗?
“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
“可在见你之前,我一直单身。我花尽心思都是为了接近你,你还要怀疑自己้的魅力吗?”靳以南顿了顿,“我还一直等你问我,为什么把调了晚上九点的闹铃。”
陆双宁别开脸:“我不想知道。”
靳以南仿佛没听到:“有个ฐ人,总在晚上九点上节目,我一开始只是好奇听了一次,后来就觉得就算见不到面,能ม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她做的并不是简单的音乐点播,她会聊自己看过的电影,跟听众分享自己的看法,推荐自己喜欢的书,帮助有困难的人……
听她做的节目,反而比跟她见面,更能了解她是一个ฐ什么เ样的人,他也清楚自己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商人,自然知道怎么เ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许久。
“靳以南。”
“嗯?”
“你去开一档节目,必定收听率惊人。”
他有太多的方法让人轻易折服。
靳以南先是一愣,继而朗声笑了出来,仿佛刚ธ才的生气板脸是她看错了。
“我只需要一个听众就够了,你说对吗?”他意味深长地回了她。
陆双宁觉得自己的专业是白学了,居然说不过他。
折腾了一番,他们总算又回到了沙滩上。
陆双宁又开始不安分,拍拍靳以南的肩膀嘀咕:“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沙滩上人多,之前拍摄组的人又都见过他们,似乎不太好。
可靳以南是什么人,哪里会听她的,径自就背着她上了椰林石阶,到เ达公路边,等了一会儿,司机就开车过来接他们。
回到酒店靳以南就请了医生过来,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确定陆双宁只是扭到脚踝,没有伤到筋骨,已经有些肿起来,需要休养几天才可能好转。
这下温泉是暂时不能泡了,靳以南怕她再摔一次,不过他还是让人把陆双宁的行李都搬了过来,理由á是现成的,她伤了脚,不方便来回走动。
因为ฦ这一个小插曲,说好的去潜水也搁置了,晚上也没能去别的地方แ观光。陆双宁觉得自己被“看管”了起来,又急又气又无奈。
陆双宁刚洗完澡,就有人敲门,除了靳以南也不会有别人,她这次记得看了看没有失礼的地方แ,才让他进来。
靳以南一手拿了个文件夹,另一手托着个托盘,上面有两ä杯东西。
他放下文件,把其中一个玻璃杯递给她。
“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