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林连滚带爬地往卧室跑,屋门直接被黑衣人再度踹开,继续朝着他一剑攻来,势要取他性命。
蒋沛如本不想现身,奈何这群人连个路人也不放过,对着面前的黑衣人冷笑道:“皇帝早就坐稳了王位,即便杏林之ใ乱再次翻起,我们对他也毫无威แ胁,何必这么赶尽杀绝。”
蒋明心抬眼看他,五福年近三十,精明干练,说话做事面面俱到,想从他平静的神色上看出什么端倪简直是痴人说梦。
五福愣了一下,小姑娘恐慌了数日的心绪终于掩饰不住,看着她气急败坏地就要往外冲,一直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显得有些无奈,拦住她说道:“心儿小姐,我相信蒋夫人与月儿小姐吉人有天相,都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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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那ว人有猫腻。”
蒋明月努力睁了一下眼皮,视线里都是黑蒙蒙的,手指好似有千斤重,拉了一下蒋明心,声音细如蚊蝇,“跑……”
蒋明月看她倒地,心如刀割,见人影痛苦不堪地直接滚下了坡,“明心——”
蒋沛如抹了一下眼睛,似哭一般地笑了一声,长叹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他们还要来翻账,你们俩可争气一点,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们能好好长大成人,别再牵扯进那ว些龌龊事里了。”
蒋明月浑身寒毛竖起,抱进了身前的蒋明心。
李颜林“哦哦”了两声,“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两个小姑娘自从狩猎回来以后心情低落。蒋明心神经大条,劫后余生之ใ后反倒发起了狠,只怪自己没能耐打死那ว个刺客。蒋明月看着她哭笑不得,心里重重都是心事。
两ä人一边闲聊,骑着马往林子里走,树丛里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有野鼠穿过,灰白色的野兔“嗖”的一下跑没了影子。
蒋明心一愣,身体却快速反应过来,就地滚落下马,躲开一剑,却见刺客出招狠厉,只剑尖一晃,紧接着又朝她刺来。
蒋明心披了衣裳,翻身从窗户里跳出,拿了毛巾去洗脸,“你的箭术好吗?带我家明月出去打猎,别空手而归,白浪费明月一手好厨艺。”
蒋明月洗着菜,抬头看了他一眼,在李府几日,听下人都说李颜林吃饭极挑,相处下来也不觉得他挑剔,笑了笑,“吃面吧,家里还有点荞麦面。”
蒋明月拿帕子擦了他脸上粘的灰,一边说道:“待会儿用草药敷一敷,能消炎止痛。”
荀熙ກ见蒋明心端着水进门,脸色微白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虚弱地对两ä人说道:“二位妹妹,是我疏ຕ忽,摔伤了腿,怕是走不了了。”
李颜林猛然抬起头,一脸不悦地甩掉她的手,“做饭去。”
灶台里生着火,两人就躲在里面烤火吃东西,蒋明月顺便烤了两个地瓜暖手,“小少爷将就着吃一点,明天早上厨子就会做好吃的了。”
蒋明月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暗道要遭,她昨天回来的时候可向那ว个管事嬷嬷说了家住轻水村,这回揍了人家的小少爷,直接找上门来了。
蒋明月把房门一关,两人趴在窗户边上偷看,“完了完了,那小兔崽子找上门来了,我们俩都得挨板子。”
“明月姐别哭,没事的,你就当给我们直播做菜了。”
蒋明月蹲在小河边抹眼泪,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为了这么เ点小事哭哭啼啼。
弹幕里滚出一片“加油”声,“这点规格难不倒我明月姐!”
屋里的下人倒是发出一片唏嘘声,蒋明月虽然压低了声音,多少被人听见几句话,“小厨娘口气不小嘛。”
蒋明月虽然也不差ๆ钱,但没人会讨厌这种东西变多,对于三天三百文的活,难免有些心动。要知道这三百文可抵得上平民百姓十天半月的收入。
蒋明月笑了笑,她前世出车祸身亡,早ຉ已๐经回不去了,重生后莫名出现这么一个直播系统是她与前世的唯一联系,有时候恍惚间,只觉得前世是在做梦罢了。
蒋洺淮嫌恶地皱眉,蒋家三朝为臣,家底丰ถ厚,这种街头小吃还看不上眼,冷笑道:“荀大人,我劝你两ä句,丞相已经老了,能护得住你们几时?跟着他小心丧命。”
蒋洺淮道:“你觉得那两个小妮子上了京又能翻起多大花浪,一个郡主而已๐,对陛下没有丝毫威胁,张老匹夫心里的算盘可要落空。”
荀熙抬步往外走,一边道:“丞相大人不过是不忍皇家血脉遗落人间,蒋大人与令尊莫非心里有鬼,能觉得丞相大人打什么เ算盘?”
荀熙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蒋洺淮最讨厌他这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冷笑一声,“什么เ算盘?你们丞相大人心里清楚。天下是皇家的天下,张丞相故意挑起皇家是非,居心何在?”
荀熙ກ反问道:“是非?接郡主回家何谈是非?想必陛下也愿意见到เ自己的侄女。倒是蒋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她们上京,莫非是心里有愧,不敢见蒋夫人吧。”
荀熙ກ凑近他,狭长的凤眼盯着蒋洺淮的眼睛,勾了勾嘴角,邪邪ิ地笑,“找不到人,心急了?莫非蒋夫人拿了你们的把柄?这么急着把人赶尽杀绝?”
蒋洺淮浑身寒毛乍竖,恶寒地将他一把推开,掸了自己衣袖,怒骂道:“你脑袋被驴踢了?!”
荀熙勾起嘴角笑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蒋家已经富贵了三朝,即便如今陛下无为治世,蒋大人觉得你们还能逍遥多久?”
蒋洺淮脸色一青,狠狠瞪着他,“不识好歹,趁早ຉ跟着张老匹夫去吧。”
荀熙停下脚步,看着蒋洺淮气冲冲离开,“丞相大人德高望重,得百姓爱戴,日日念佛诵经护丞相大人安康,必定会长命百岁。”
荀熙笑了笑,乐呵呵地说道:“我借小蒋大人吉言,沾一沾丞相的光,活个八十就够了。”
抬走的轿子猛然一响,轿中ณ人倒抽一口凉气,反倒把自己的脚给踢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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