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的广播一直开着,说的是什么我并没有去听,我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自己的声音。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变得灰暗,在旅途中ณ,天黑的度比平时要快。夜晚,车厢里的空气骤然冷起来,我裹紧毛毯躺在黑暗的角落里,看明处的灯火与过道里来来去去的几个人影。
坐了一夜火车,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另外一片疆土、另外一个ฐ世界了。
深圳的风,热而温和。深圳的人很亲切,大都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包括卖水果的。深圳的水果艳丽可人,芒果硕大,使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上一摸。
第二天是人节,粉色的一天。我穿着粉色上衣签名售书。围观的人很多,热点主要在于《冷唇》和《一个分成两ä瓣的女孩》,到处都是粉色的侣,在深圳一整天,我戴着粉色眼镜看世界ศ,连深圳的天空也是粉色的。
以前我曾经听一个歌手说一歌唱了一百遍,到真正该唱的时候她都想吐了。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在故做姿ู态,现在看来却是真的,我不知道做歌手的为ฦ什么有那么เ大的耐心,一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也不厌倦,还要做出同样的表,每拍一遍都得“激动”一回,好像是第一次唱这歌的样子。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时候刘德华歌里带着哭腔,脸上却一点不悲伤,是笑嘻嘻的样子——一歌唱上几百遍,谁还能唱一回哭一回啊?
“别玩。女权”啦,让我们aa制ๆ吧。
我是在北方秋天坐在一个四层阳台上读苏青这本厚厚的的。这是三个长篇的合集:《歧途佳人》、《结婚十年》和《续结婚十年》。我坐在阳台上读书,心总是格外地好。窗外灿黄的叶子离我很近,书中动荡的年代离我很远。读苏青的书,渐渐地你就会进入那么一种状态,毫不费力地变成书中的主ว人公,慢吞吞地同她一起过日子,结婚、吃饭、生孩子、同丈夫吵架以及逃难,书中ณ详详细细娓娓道来,不分轻重地、没有省略地合盘端给你。我穿透时空经历了那个时代所生的事,哭哭笑笑几个回合,便把现在手心里握着的片刻๑宁静看得格外珍贵了。
写《金锁记》的时候,正处于张爱玲的黄金时代,那一段时间她既多产又优秀,她以让人吃惊的度一篇接一篇地往外“抛”中篇,我查了一下她的写作年表,她一生中的重要著作都是在那两ä年写成的。我不喜欢张爱玲写的长篇,《十八春》和《怨女》都不算出色,那部《十八春》到เ后来简直没法看了,十八章之后显得那样吃力和紧张,真让人难以相信这是《金锁记》的作者写的。当然这里面有时代的原因,但就张爱玲自身来讲,那一段已经过了张爱玲的“黄金时代”了,即使没有大的时代变迁,我想她也写不出《金锁记》和《红玫瑰和白玫瑰》来了。她的“气”似乎一下子用得太狠,该耗的全都耗尽了,到后来就只有靠惯性写作了,所以越写越往下走,再也写不出《金锁记》那样的来。
挺好,等等。
诉:要求补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