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回小孩,说来容易,真做起来,也挺麻烦的。想着今天放松一天,随便听想听的音乐;看韩国的爱得要死要活的连续剧,不怕浪费时间,逛一天商场,不怕麻烦,从揉面、擀饺子皮做起,做一顿ู真真正正的“包饺子”,而不是到市去买冻的,或者买半成品:皮和馅——所谓“包饺子”就是把它们捏在一起。
“宴席上的女人又是另一番面孔,出于礼仪,她们都在装ณ样子,衣着要和饭店的环境相适宜,谈吐要文雅,笑声要适度,食物的量也得控制ๆ,什么东西都夹一小筷子尝尝得了,远处够不着的就只好放弃,佯装ณ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在骂。吃的什么鬼饭嘛。”
男人都想凌驾于女人之上。希望自己้比女人挣钱多,希望自己比女人名气大。希望当领ๆ导,希望做上司,希望受崇拜。男人都有皇帝ຓ般的梦想,佳丽三千,妻妾成群,想跟哪个好,就跟哪个好,可惜又没那ว个身子骨。
男人好色,男人和男ç人在一起总在谈论女人。
我的眼睛长时间地盯着那些美丽的玻璃器皿,现所有的杯子没有一件是重样的。用来装点心的小盘小碗一个个宛若精致的小人,各有各的表。我最喜欢那ว只淡蓝色的玻璃海ร星,那真像是从海ร底深处捞出来的东西。过后,我把吃过的东西忘得一千二净,但那只蓝玻璃海星却停留在我记忆里,闪闪光,成为一件梦里才有的东西。
我问友人:“是谁在唱?”
没有人知道将会开出怎样的花,结出怎样的果。
鬼
乘电å梯回房间,生怕电梯失去控制。女友们笑盈盈地在电梯里互道晚安,到了最后一层,只剩下我一个ฐ人。
瘦猴从大柱子后头面带微笑地变出来,他站在阳台的边缘冲我们大家招手。
我们也冲他招手,喊叫,笑,做各种各样的怪动作,游戏似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什么东西从瘦猴身后呼啸而下,它坠落的度快得惊人,在所有人都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的况下,它已经过去了。
虽然真实的画面已经过去了。但好像录像带回放一般,那景一次次出现、重复、叠映,使我眼前出现一种幻觉,以为那ว景象反复出现了几次。
阳台上所有的孩子全都定了格——傻在那里不会动了。
瘦猴第一个ฐ反应过来生了什么。
有人跳下去了!他的声音变得尖细,几乎无法确定他到เ底说了这句话没有。
被定格的孩子们在突然之ใ间醒了过来,他们像一群朝着同一个ฐ方向飞的鸽子,“呼啦”一下全都拥到了阳台栏杆旁้边。我们看到了后来在电影上常常看到เ的景象:一个人肢体分散地平扑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死了。
是自杀。
耳边不知谁在说。
那ว天晚上恶梦不断,死者的身体不断地从什么เ地方แ呼啸而下,一次又一次重复,我躺在黑暗之中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从此被种植在我的梦境里,成为永不退场的一幕。
关于那ว个朝鲜老太太自杀的起因,以及从动了自杀念头一直到最后真的付诸实践,这个过程中她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折磨,是我从小到大一直猜测和琢磨的功课。她为什么活不下去了?她一定是耗到最后一分钟็才决定撒手离去的吧?
许多年后的某个夜里,我独自一人做完了一天的工作,站在空旷的阳台上向四处张望,看到เ星星大得出奇,并且触手可及。也许有某种美丽的事物伸出诱惑之手牵引着她去了吧?一想到这儿,那种呼啸而下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来,仍像儿时那般狂放而且清晰。